细水长流,最长情的等待

作者: 默凝不哭不闹 2015年11月18日随感

那里,那个车站外,汹涌的人潮中,有一只狗安静的望着站口的方向,放光的眼睛里面含着渴望,仿佛在等待着一只温暖的大手能抚摸他那早已失去光泽的毛发,譬如他认定一生的主人。

在那里,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双双眼睛,含着同情,好奇,惊叹还有尊敬的眼神,眼神的主人们,会上前去摸摸它,但是这只狗太敏感了——手感不对,温度不同,这不是主人那温暖的大手掌。就这样,春去秋来,它在那里等待了多久?很少人知道,据常年在火车站外卖热狗的白胡子老头说:“自从教授死了后,嗯,就是它的主人,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他一直蹲坐在那里,岿然不动,每当火车进站的时候,推开那扇门,你总会看到花坛边上的他,一如过去的每一天,眼里含着渴望。

又是一个下雪天,认识这只狗的人都说:“教授就是这时候去了的,也是那时候开始,它就在这里安了家。”雪下的越发的大,狠了,还猎猎的刮着风,雪夜里,伴着火车进站的呼哧声,那只闻名于世的老狗向着它的老地方走着,尽管风吹的他眼睛不得不眯着,腿不受控制的抖动连带着皮包骨的身子左右摇晃,真害怕,前面的小石子会把它绊倒,然后在未来的一天里,人们在花坛边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铜像。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感觉更累,记得以前,他跑起来比风还快,比豹子还敏捷。记得以前,当火车进站的“呼哧呼哧”的声音响起来时,他总会从老远的地方轻轻松松的跑过来。毕竟是以前了。人们都说:“这只狗又老又迟钝,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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