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还好吗

作者: 悠然小夏 2016年07月15日随笔

一个男孩,两岁的时候丧父,后来跟着转嫁的母亲来到另一个家庭,喊另一个男人“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家境贫困等等原因,在这样的“父子”间,其实根本没有产生什么感情。

男孩十岁的时候,因为担心父亲的责打,在某个夜晚逃离了家。说是逃离,不过是逃到了学校的教室里。他痛哭的声音,惊醒了隔壁寝室的几个上高中的大姐姐。其中一个姐姐安慰他良久,并送他回到家中。

后来,这个姐姐常常关切他的学习、他的生活、他的习惯。在他进步的时候,在食堂买个好菜奖励他;在他难过的时候,以姐姐的方式劝慰他……少年的心,在姐姐的关怀下,懂得要走正道、懂得感恩。一年后,少年被家里转学。他兴奋地跑去告诉姐姐这个消息的时候,姐姐以沉默表达了自己的不舍。

再后来,少年每逢假期回来时,姐姐已放假。再后来,姐姐上了大学、工作了,而少年,在初一后,因为“家里不养吃闲饭的人”,不得已缀学。他外出打工、学厨师,却再也没有见姐姐。而姐姐,就像是一个亲人,深深地长在了他的心里。

二十多年后,当这个男人站在《等着我》的舞台,诉说这一切的时候,我思绪如潮。当他看见希望之门打开,姐姐从门里走来,他哭喊着:姐姐,这么多年找不到你,你到哪里去了呀!你到哪里去了呀……一时间,我泪如雨下!

姐姐说:这么多年,我的手机里一直有一条备忘,叫“母校小明”!

我是流着泪看完的这集《等着我》!

就如女嘉宾所说:很多摇滚歌曲里,特别多不羁的灵魂,一旦唱歌就会说姐姐带我回家,孩子会说姐姐我今晚很想你。一个人成长过程中,不一定会是长者或者是同龄人能给你帮助,而是那些大概知道你可能缺什么的人,会给你帮助。

我也许不曾给过什么人帮助,却记得曾经得到过的帮助,而那些名字或者往事,从来不需要备忘!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感,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却深深地刻在记忆里,想起,就会疼!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存在从前,不曾亲近,不再见面,却在某些时刻会搅动内心,心塞或抑郁!

比如小时候的邻居,比我大,曾经带我去山上耙松针,曾经带我去田野“捉”草,曾经在上学的路上把我背起来或者架起来……那些女孩子,年龄都比我大。她们读书的时候,老师的说法是“笨头笨脑”,她们干起农活的时候生龙活虎。有一次,放学时和阿如走了捷径回家,溪水暴涨,她牵着我走,走到中间,我一害怕,就坐到水中,浑身湿透了;第二天,她又带我走这条路,我又是坐到水中……现在想想,第一天明明上过溪水的当了,怎么第二天还重复了呢?着实奇怪!

后来,初中认识了叫我姐姐的锦泉。他聪明好学,却在最后一年,因病没有考上高中。还有那个叫我姐姐的阿峰,92年后杳无音信,与父母也彻底失联……

记忆里的那些人,曾经欢喜或者忧虑,曾经有过嬉笑或者怒骂,但记忆,从来没有因为不见面而消逝,而祝福,更似绵长悠远的海岸线,长在那里,从不间断。

这么些年,你在哪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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