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

作者: serendipity 2015年08月30日无聊

夜不太深。

依然是重复地用熟悉的命令画着工程图纸,一张又一张,横平竖直的线条相似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前天翻开的图集还是那一页,反复而忙碌到感受不到秋已渐凉,楼下的桃花何时开了谢,没熟的果实什么时候了散落一地。

偶然听到刘若英的花开花落,开始的音调让我有切歌的冲动,突然一阵急弦,歌词更是:过去已经过去,结果没有就是没有,花落一段传奇风中逝,花开半生缘分随水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仿佛看到那个穿着月白衫子的女子。

还是上个月的事情,他来找我,六年未见,他问我,你还好?我说挺好。我说你变了,他说你倒是没怎么变,可能是单纯的工作还没来得及在我身上刻下太多世俗的印记,我笑笑,他说,如果当年我离开她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吗?这句我一直想得到的话,在眼前这个人口中说出来,竟让我感觉愕然,那年教室里相视一笑的我们,那年因为某个话题争论一个晚自习还能喋喋不休的我们,直到高考填完志愿都没说出那句话,那年我想听的话,如今是再也听不到了,我突然明白,我们之间流失的不只是时间,这几年相守的人已经把彼此的心性改变了太多,我那年爱着的那个腼腆而青涩的男孩子再也不见,而爱他的那个女孩儿,也不知在何时消逝在万里江河。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刚巧赶上了,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又或许是什么话都没说才让人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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