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味道

作者: 东方笑笑笑 2015年10月14日散文随笔

世之味道,大抵可分心里的,脑子里的,鼻子里的和舌尖上的。依我看来,前三者皆是务虚范畴,是属于感观上的。只有舌尖上的,是因直接接触某物而产生出来的味道,是实实在在的。本着务实精神,现在,我只想谈一谈这舌尖上的味道。

清晨在菜市,不经意间发现蒜苗上市了。一捆捆碧绿,虽则瘦弱,但不失其清丽。于我,仿佛久别重逢的好友,实则我口中之美食,遂买之。回家,与妻同坐一桌吃早餐,我洗了三根蒜苗,递她一根。我们都来自淮南,都有喜食生蒜苗之习惯,故乡的蒜苗香,且略带点甜味儿。但这次妻嚼了会儿说:“这哪里是蒜苗,这哪里是蒜苗,一点味道都没有。”我的嘴不停的蠕动,像羊吃草一般的快速咀嚼着,味道确实很淡,只有一点青气或者微辣罢了。妻放下蒜苗说:“你不是写文章的吗?这些一年四季都有的蔬菜早就把人吃坏了,你总该要写一写吧!”不知她说的不明白,还是我没有感悟到,人怎么会吃坏呢?弄得我一头雾水。但仔细一想,蔬菜这东西,其实就是什么季节吃什么的。比如春吃韭,夏吃蕃茄,秋吃萝卜,都是很有味道的,但你若反着季节吃它们,只算是吃个皮毛或者影子吧,离正宗要差上一大截哩!而且,长此以往,人之舌尖对于美食所形成的固定思维,怕真是要错乱了。——这,大约就是妻子所说的把人吃坏了吧!

我是个农民,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方式种出来的蔬菜才好吃。小时候,村子里的中老年人,无论男女,差不多都是种菜好手,就连小孩子也略懂一二。自然,各家各户都有一个小菜园子,一年之中除去冬天没有蔬菜,其他三季都是各式各样的蔬菜。记忆中,二伯常常大清晨就去菜园子里挖地了,然后晒上半日,再于午后挑几担人粪尿泼上一层,并且晒它一两日,这算是完成第一道工序了。接下来,再翻挖一遍土,用钉耙整平,或者打垄,或者打畦,或者洒下种子,或者栽下幼苗,这个时候,整个园子里便全是绿色了。那个时候,化肥很贵,所以很少用。至于农药,直到我十几岁时才用一些菊脂类的杀虫剂,这类药对于人来说是安全的。只不过从我十八岁离乡至今,没有再种过庄稼和蔬菜,但母亲依然种着两个蔬菜大棚,我知道仅反季节蕃茄,都要喷这剂那剂的,而且还要喷多少遍。其他菜,也是少不了的要用这剂或者那药的,读者朋友们,请你们自己说一说,这样的菜吃起来还有它的原汁原味么?

蔬菜变味了,水果何尝不是。桃子,葡萄,西瓜,等等等等,色彩变好看了,个头变丰满了,个个看起来都很美,但吃着总感觉不甚香。至于甜,呵,那还有增甜剂哩!

水果变味了,食品何尝不是。糕点、馒头、油条、包子、豆浆,等等等等等,为了节约成本,或者为了一昧的追求口味,这精那精的,洒在里面,不管对人有没有害,只要吃着有味道就用,于是乎,人的味觉功能被顶上了天,当再吃大鱼大肉时,总感觉都是一个味。也许,只有回归到馒头沾酱才觉得还有点味道,不过那也只是去意淫一下记忆中的味道罢了。提及油条,还想说一说那位全国道德模范(可能是,具体是什么忘了)油条哥,说实在的,我不知是该真心真意赞扬他,还是该为此而感到悲哀。

当我们的舌尖逐渐失去了品尝真正美味的功能时,才显得那些土生土长的食物更加金贵。而精明的商人更会见缝插针,弄了很多吸人眼球的诱惑,比如土菜馆,当然包括土鸡土菜土鸡蛋,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老土的。但实则,你又能吃到多少真正的土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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