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

作者: 木舟[文集]2023年03月29日散文随笔

是有几株小花,破败的攀附在枝头,那是它生命里最后的光景。但也是腐朽的无人欣赏的。

是春日里的第一克光,冲破云层,照耀进人群。地上的影子在狂欢颤抖。那是不为人知到角落,希望的种子在此播种,生根发芽,带着我的灵魂,我的幻想,我所有的一切。

是淅淅沥沥的一场小雨,篱笛倾倒,楼房轰塔,光照射进来。那么天空是什么颜色?黄色、红色、蓝色、灰色?那太阳呢?我开始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是欣欣向荣的,但是我应该与他们融为一体。

所以我剪掉了第二根枝了,把感开的鲜花染成红鱼。当行人侧目。我也摇弋生姿。或许有人甘愿为我驻足,把我摘种于充满香气的后花园。

凋零,枯萎将这是世上最大的罪恶。

终究是无人驻足的,可我不甘如此,我用香气和东风交换,求他怜悯。把我的花瓣带到更遥远的地方。于是我成了这片篱笛下最后的一株花。他们称之为腐败不堪的,毫无风趣的不知名植物。我想我就要凋谢了。那会是什么感觉呢?会为我下一次暴雨吗?雨水在空中冻结,如尖刀刺破我的皮肤。或者狂风大作,搅碎我最后的根芝?

可,依旧是风平浪静的,阳光更为和煦。那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可这是我最后的光景我不甘如此,我想热烈,我想自由。我想为自己而活。树木也为我动容,他们说:"解忧".

我开始疯狂幻想,我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美丽也不仅仅是要为人称道。我发现我的灵魂里充斥着虚无飘渺的浪漫主义,我开始意识到我也本该如此。

或许我是从另一颗星球散落的遗珠。那是太阳系的第十颗行星,在太阳永远照不到的角落,四周是漂浮的陨石,卫星。是最隐秘的地带,它们攻击一切的外来物种。

又或许是侏罗纪远古植物的种子,在火山喷发的前一秒落入泥土,随着地壳运动再次重见天日。

我明白这都是不切实际的,可我愿意当这个不切实际的存在。我想我大抵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我已经跌落泥里,路过的蚂蚁啃食着我的躯体。我对四周的认知越来越清晰,原来花草树木都有自己独特的声音。他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风吹树叶,反射出的是云,是月,是所有的一切。

原来树也可以成为一片海。最美的样子大抵如此。

花园里有很多株花,我知道我不会是开的最艳丽的那一朵。就算我枯萎凋谢。那又怎样?总有人会欣赏,也没有人比我更懂欣赏。

其实可以凋零,可以慢慢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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