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随记,盘剥多少烟雨

作者: 七分硬币的哀伤 2015年11月10日伤感散文

(一)

也不知道花费这些心思折腾能了了我许多心愿,只这舒上一口气倒也坦然了。

时常想写出些真东西,可究竟万事不能尽如人意。终是大好时光一来二去都给了衣食住行。好不易腾出点时间来,反倒是闲出烦躁了。一旦找个练手的借口,所有涌动的思绪也却不外乎无端的感伤怀旧。终是躲不过缄静里听着窗外大小动静似的。

本来,我的世界一贯是充满着怪异的宁静的,每一点不安的动静都是让人心悸的。

但凡闲暇,不过夜半听声了。

我的世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好像是这座城市的建筑群托起的一处空中花园似的;又只像那繁华浮躁里我用尽所有心力去守护的一处静心别园;又只像山间竹林里的木屋和烟囱;又或者,只是我一双眼眸深处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一篇随记,盘剥多少烟雨

不管是在哪里,总是在我的世界里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态,总是宁静圣洁的。别说是外人,多年前,纵连我自己也不舍得住进去。

是的,除了我还有别的人到过那里!

且不论是何人,也都是旧人了。曾几何时我也会不能置信地怀疑着,怀疑着。怀疑这不是真的,我决计是不可能随意就让别的人住进去的。

我总是周遭来来回回地培养着我这多疑的心性。日子久了,起初不能忍受的也随着一个漫长的打坐沉埃落定,多疑的心性也随它起不下几朵“涟漪浪花”了。

尽管后来我不敢再进去,哪怕是看它一眼,都害怕忍不住泪下。终究是让它在无声无息地荒芜颓落了!

真的就都放下了吗?

不,谁也不相信。倒也是抵不过现实所见的狼藉光景呀。

不,那里的东西没人可以轻易地带走。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一支杯子一方芳香,一往向善一缕柔弱,都是我的,都曾是属于我的。这不需要我为它们担心点什么。只是我要如何去阻止、阻止更多的人将会在这块纯净的地方留下污物,留下饕餮大餐后的杯盘狼藉呀?我要如何去找寻,找寻当初对它誓死守护的那份初心?

是的,就像我当年最疼爱的那支杯子的雨露,偏偏留下旧人随喜随厌的唇印,却已空无,却已裂痕,后来甚至已在风雨中遍地碎骨。

是的,我的世界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住进去。

如今,我也乏力了,不再执着地为它守护等待了,也随它接受沙来叶落,也随它忍受狗兽蛛丝,终究是荒废狼藉了。我怎能只是守侯却不去修缮呵护呢?

猛然一回头,多是令人惋惜的一处止境哪!到如今,也倒越是安静,越只想有个人住进去,但愿她懂得重修,善待,经营,也守的它不是光景日下、消磨痕迹而已了!

刚一开始,我是打算将它给我最信赖的人。那时阳光雨露,那时朝阳霞彩,那时甜蜜笑眸……

要让我真的去盘剥那些美好,是极为痛苦的啊!一遍一遍地,再一遍一遍地,日子久了,罪也就醉了,迷迷糊糊的,什么美的丑的,也都散散淡淡地远去了。一觉醒来,不该是都去忘记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去较真的呢?又还有什么是值得去苛责的呢?也不过忍不得眼下这片柔软的地方荒芜至此罢了!

(二)

小时侯坐在田垄上也是想过外面世界的样子的,总是觉得翻过山拼命地行走就能到达尽头。

自打进了完小,回去后思绪更甚紊乱了,每每梯田间上上下下怀揣着去远方流浪的梦想。纵是没对他人说起,心里也是再明白不过的。那时爷爷每天都唠一遍去北京人民大会堂见到毛主席的伟大往事,说的时候唾泡横飞,而这么多年我就记住一点不忘:爷爷是到过北京的。

那时,从爷爷的嘴里我听说过万里长城,也听说过北京香山。只是没听说过鸟巢和水立方。现如今,听说了驴友们各种新有的说辞,只是我全都没法相信了。

对于旅行和风景,我却独是领悟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海。一方面我也害怕自己装作很快乐的样子拍下几张照片就在朋友圈里秀优越。

其实,我已没有周游世界的心性。关于那些梯田间怀揣的流浪梦想,一切都应该提早结束才好似的。

一篇随记,盘剥多少烟雨

我知道,剥开小时候的那一层层,只是表明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我也没有忽略一件事,那就是小时候的那一层层已经无法还原,昨日的那一幕幕也将是,今天的所作所为、所见所闻亦如此。

小时候,说起“小时候”自然就已经是再走一次又长又短的旅途了,恰当地说是故地重游吧!

那时山高啊,梦想和现实似乎是村庄外围隔着一个石缝的阳光。

成长和时间的赛跑说来也算是一件新奇的体验,就不料我曾要拼命去忘记的一些山景就是故乡的模样啊!它只沉淀在我梦想的海底,沉睡着,沉睡着,随着时间的脚步一路都很安静。独有二惧,我如若一个不小心的搅动,立见混沌中清晰着旧物的身影。他方若来风雨,也不免触及灰浊。

现在,我得逼迫自己一定要置身四周的焦躁坏境里,就算安慰那时的梦想还在吧!舍不得,放不下,爱不得,恨不恒久,也只有抓住一个节点顺风自然了。

事实上,一个人生活并不存在什么不妥,能够自由穿梭来去,这本身不也是一件难得追求的幸事么?只是安静地独处时,我想起以前爬山涉水走几公里路去求学的光景;想起那里的人,在世或已不在世的;想起牛羊绿草;想起蔚蓝天空;想起透过墙缝的欢笑;想起母亲苦涩的眼角;想起要好的玩伴,他们如今何在,也不知可好……太多太多了,仿佛和我的隔离足有几亿光年那么遥远呢,也仿佛只在眼前,或在昨日。

我想起老家门前的一座山,忍不住想要说的故事就更多了。

我家门前凸起的高地和我家的那破漏屋子刚好一样的威望。泥瓦的屋子因是依山腰而落,屋子后自然是更加巍峨连亘的阻碍。除了往西看,没有后退的余地,几乎只能抬头看看碧海蓝天了。

站在门前的山顶可以看到国外的风景,也可以环视四周,鸟瞰低谷,远眺天涯远来的南利河奔流。何其壮哉!

现在想想,也是屋子背后的一片披着森林外衣一度隔离大陆的山脊,挡住了我回家的路。却不知是什么提起我儿时追逐的心性呢!

然而,对于往昔,能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看着些悬崖峭壁的景观,坐等些日落徒要增长些年岁罢了。那时的心性,纵是千般思绪,也不会想到现在的所见所闻,怎就能看到些醉人的风景呢?

那时候的山里很是安静,大多时候没有人声和猪牛的嘶嚷就不会再多出些焦躁的动静了。至于山里的那些声音,总是特好听的,入耳就是听的窃窃私语,都像是说着些暖人心窝子的话。就连泥墙的缝隙里都是闲然碎念。

偶尔吧,最多余让人厌恶的恐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知去哪家串门回来的猫咪,踏着瓦片“啧啧”作响。这还不够,好家伙啊,偶尔嘶着嗓子叫上几声,好让人必须要知道它没个常在左右的伴侣似的,那般找寻配偶的焦躁,合着猪狗和牛羊也是当时我看过最不知害臊的一帮畜生了。别的我都是有些不看在眼里的,独是猫咪,尽纵着田里的小耗子跑往楼上啃得包谷到处伤痕累累,又惹着一帮硬壳的小虫子前来偷食穗子。家里过冬的食粮就这样喂了虫子一半哪!

更甚讨人厌的,每每和哥哥夜里串林子猎物,碰巧遇上一次,两颗诡异闪亮的眸子直是阴森可怖,吓得人直打哆嗦。

村里的猫咪向来也不知道识趣些,还能往林子里串,真是恼人的畜生。恨不得当时瞄着铜炮枪就拍上几颗铁珠子。可转一想,它该是有多孤独呢?楼上楼下嘶嚎还不够,要挨家挨户去找寻,终于范围扩散到老林子里去了。

说起这猫咪的可恶之处,还记得一回,我是睡得正香了。也不知道客气,趁着我进了梦乡,胆敢在我床尾诞下一窝子的小崽子。尽管几只崽子看着都着实可爱得紧,终究是大的脱毛脱得厉害,床头床位到处都是,沾着我的衣服抖不下拍不散,洗衣粉也都拿它们没办法,终究还是要一根一根地去掇捡。看着一帮小崽子,真是让人又恼又爱。既不能奈何,终究只好叫它们都好自为之了。

当时年幼,却不知足啊!

从小玩到大的小红,说起来也可能是不能再多得的朋友了。那时候经常睡在一起,有事没事就隔着篱笆漏几声嗓子,惹着些鸡飞狗吠声。

也不愧是铁哥们,一起牧牛,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分享懵懂的情感,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当然,说到一些不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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