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是山涧里一尾自在游走的鱼

作者: 卜子托塔 2015年11月18日散文随笔

冰冷凝固了忧伤,满眼的碧绿在季节的怀里蛰伏,刻骨的诱惑靠近一层玻璃颤栗。折断的歌唱将一张脸拉得老长,醒来的泡泡将喃喃的捷径一次幻灭。一抹夕阳,在一触即痛的地方打转、盘旋,懒散的眸子割下缝补的热土和无名鸟一起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天堂憔悴、惆怅凄迷。我从一张镰刀的锈口出发,将浮躁的风尘过滤,奔向下一个轮回。

这片土地,雪白收割了金黄,醉倒的篱笆墙沉默了吵闹和欢笑,风在舞蹈,争分夺秒,粗劣的麻绳捧出珍珠在炫耀,一份不敢停歇的喧嚣在奔跑。瓷器的碎片拱起脊背,充当犁铧还未觉醒的角色,生疏的脚印里几颗眼泪埋葬了流浪的踉跄,夜开始领悟着枝头上的阵阵留香。石板下,细长的呼吸在游走。

我站在那儿,伪装成学者或者至少是一个有学问的人,静静地欣赏,这个季节冻僵的眉目无法传情。我见过书里的常客,他们常常有一滴水在心灵深处,当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时,我的歇斯底里却从藏匿的角落吹嘘出来,泛滥成河的盲目勾兑成没有疼痛等待。这个夜没有灯火,旷野里夹杂着渗人的吱呀,一滴漏光从我的躯体里扎出鲜红,懦弱的诱惑开始苏醒。

曾经说好的誓词阴了很长时间,束缚的线绳已嵌入血肉,坚硬的肉瘤裹满湿落的灰尘,裂开的牙齿恍惚着苍白。我在风中倒伏,紧握着炊烟的鞭子,一面魔镜拉长影子,一张慈悲的臂弯扼住去路,翻卷的云层里,一颗初心相信了飘来的梦。细碎的斑斓下,涧水开满银色,洒脱的乡音抚过每一颗轻狂的灵魂,轻雾打捞的灿烂铺满朴素,一尾自由自在的鱼沿着山坡向上奔跑。

我睁开眼睛,挺直坚韧的背,举起黎明的晨光,昂首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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