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的人生

作者: 夏明瑞 2015年12月02日现代散文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本是中国古典文化中唯美的爱情画面,可是还有那样一部电影,还原了这样一种纯粹而浪漫的色彩。

我就是喜欢这电影的名字;

我就是喜欢幼稚、纯粹的爱情;

我就是喜欢玫瑰色的人生

我就是喜欢神经质的法国;

我更喜欢这悲剧性的浪漫。

最打动我的是片中的葬礼。朱利安的妈妈死了,小索菲穿着花裙、带着花环、站在高台上,唱着天堂的挽歌。她宁静、无邪、天真、纯洁,甚至还有几分欢愉和满足。当朱利安无助地拉着爸爸的手臂,爸爸手腕上的手表依然在准确地流逝。一群穿着黑衣参加葬礼的人向她仰望时,朱利安笑了。这反抗世俗的方式俨然成了对死者最好的祝福。死亡并不可怕,关键是什么态度。

其实,片中还有一场葬礼。朱利安和索菲躲在混凝土铸模的底部,他们相拥相吻,在拥抱中窒息,在拥抱着淹没。爱情被水泥封存,朱利安的1个妻子、2个孩子、3个老友、4个账号都被抛弃,他们曾经的婚姻和所有的游戏统统结束。以后,再没有改变,没有背叛,没有任何的阻隔。以死亡高唱爱情的咏歌,这是最大的牺牲,也是最彻底的牺牲。冰冷坚硬的水泥好似也被真爱融化成清水。这是为爱情举办的一场葬礼,简洁而隆重。也许爱情天生容易破碎、起褶、烧毁、遗失,那么,还不如让死亡带来永恒。

镜头的最后,镶嵌在水泥地上的糖果盒子,这个很美的旋转木马的盒子在静静地旋转。

不是香港旺角,不是美国纽约,不是北京胡同,

不是英国雨天,不是非洲戈壁,不是天堂人间,

只是一杯咖啡,只是麦浪无边,只是幽静小巷,

只是雨季无常,只是一些停留,只是一些低吟,

不是火烈枪炮,不是毒品走私,不是家长里短,

不是边边角角,不是无知杀戮,不是精明过人,

是一点烟火,只是悄悄亢奋,只是哭笑无常,

只是没大没小,只是背身万年,只是庸懒未明,

不必玫瑰无数,不必久跪不起,不必死缠烂打,

不必爱有遮拦,不必遗憾错过,不必害怕未知,

只需轻吻额头,只需轻挑嘴角,只需一次迷醉,

只需尽情表达,只需一次回头,只需真爱不死。

这是法国,这就是法国,电影里的法国。所有人都神经质,所有人都饱含爱意。他们打赌,相爱,接吻,死亡,一切都简单而直接。每个人都是亚当和夏娃,感情在这里毫无道理,现实在这里更毫无道理。

忘了说电影里的配乐,法国着名的香颂歌曲《玫瑰人生》。一部经典的影片必然配有一首经典的歌曲。这首歌出现了很多次,每一个相对独立的章节里都会响起它的旋律,不是单纯的重复,而是不同的演绎。演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演绎一个名叫“敢不敢”的游戏,演绎小时候的恶作剧,演绎时代的变迁,演绎现实的沉重,演绎浪漫的主旋律。

其事,每个人都有藏在心里很久的感情,每个人都有骨子里的浪漫。每个人都是如此,直到很多年以后才会发现。每个人都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不能回头,只能一直错下去。也许可以回头找寻,但会犯更大的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所以,只有一个法国。在法国的电影里,不要世俗,无关其他。

宣泄,难于控制,根本就不加控制。不愿承认的相爱,却是极致如骨的爱恋。朱利安和索菲的爱肆意蔓延,顺着塞纳河水和左岸咖啡,一直浓化了整个欧洲,浓化了我燥热的下午,浓化了让人远远望着的玫瑰色的人生,浓化了悲剧性的彻底毁灭,浓化了最法国的悲剧性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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