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飘雪的日子

作者: 没事找乐 2015年01月20日散文随笔

有人喜欢霏霏细雨,有人喜欢飘飘白雪,我喜欢细雨,更喜欢白雪,或许这是我命里缺水的因缘吧。

我喜欢白雪,尤其是喜欢它那漫天飞舞、飘飘洒洒的景色。或许是这些年因为雪花渐渐稀了、少了,所以每到秋末冬初,我心里就充满了期盼;每每看到脚下溅起的尘土,我心里就充满了渴望;每当听闻到趵突泉逼近停喷线,我就巴不得雪花能立即飘落,并扬扬洒洒得多些、再多些。

或许因了喜欢雪的缘故,我对殷秀梅那首“雪歌”情有独钟:“……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你是春雨的亲姐妹,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你用白玉般的身躯,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你把生命溶进了土地,滋润着返青的麦苗迎春的花叶……”多少年了,不仅是在三九严冬,就是在盛夏酷暑,我也喜欢哼唱这首歌。因为歌词对雪的赞美抒发了我的情感,寄托了我对雪的向往和期盼。

雪是我至好的朋友,从小我就与它结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母亲年老以后时常絮叨,这些年每到下雪天,说起下雪事,她就会告诉我的妻子和儿子,说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雪,尤其是喜欢下着大雪往外跑。是啊!当年年少的我,在父母眼里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可是逢到雪天我就会抛弃以往的乖顺,不管不顾地跑到雪天雪地里去“疯癫”。站在漫天飞舞的飘雪中,我的脸上时常洋溢着兴奋,站在银装素裹的雪景中,那种凉爽的惬意无以言表。要说当年能让我惊喜的事有很多,譬如:父亲送我一支笔,母亲买来好吃的等等,但是,最最让我惊喜的,还是晚上睡前没见下雪,早晨起来突然看到了银装素裹,因为那就意味着欢乐来找我了。

当年雪天的上学路上、放学途中,是我玩得最“疯”的时候,让着清扫出的人行道偏偏不走,非得在雪地里打闹玩耍。或是正着走,或是倒着走,或是横着走,或是扭着走,或是S型走,或是Z字走,等等等等无奇不有,为了就是能在雪地里留下歪七扭八的足迹。冰天成了“战场”,雪地成了“画板”。堆雪人、打雪仗,洋相百出,以雪作乐,乖孩子好似变成了调皮蛋。脸冻了不觉冷,手皴了不觉痛,谁让我心甘情愿呢。曾记得,雪地上留下过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字迹;曾记得,积雪反射的光芒刺得我眼睛流泪的情形。如今我已经年近花甲了,可只要与白雪相逢,我就还能焕发童心。去年那场雪后的最初几天,每天我都要跑到山涧去踏雪,去静听那沙沙的踏雪声,对雪的爱恋让我时常在雪地里重复儿时的动作:团雪球、练书法、打滑、滑倒……陪同我踏雪的狗儿成了我的玩伴。我跑它也跑,它跳我不跳,不是我不想跳,因为我这把年纪了,且又大腹便便的,想跳也跳不起来了,哈哈……

夏天多雨,冬天多雪,风调雨顺,悠哉乐哉。记得儿时的冬天比现在冷,雪也比现在多。当年三九严寒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着冰凌。这些冰凌是雪在溶化、滴淌过程中被冻结而成。玲珑剔透的冰凌晶莹如玉,挂在屋檐下,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怎么看怎么让我喜爱。或许是暖冬的缘故,或许是下雪少的原因,冰凌如今在泉城似乎已经绝迹。此刻写着、想着当年的冰凌,时光仿佛倒转,眼前好似又闪现出儿时玩冰凌的情形:拿着长竿拨打冰凌,拾起落在地上的冰凌或放在嘴里漱拉着玩,或用来当做“攻击”伙伴的“子弹”,或是恶作剧把冰凌塞进玩伴的棉袄里。年少不知愁滋味,欢乐的生活,欢乐的少年。

天降泉水于济南,美曰其名叫泉城。泉水好似济南的血脉,涌泉好似泉城的灵魂。泉涌离不开水源,水源离不开雨雪。往昔济南的雪飘并不少,银装素裹的泉城曾经是那样分外妖娆;如今济南的飘雪少了,雾霾笼罩的泉城时常让人格外烦躁。没了白雪皑皑,没了雪花飘飘,无雪的冬天悲哀了济南,可惜了涌泉,真真地让我很难过。我爱泉城,我为泉城祈雪,盼着雪花飘落,盼着银装素裹;虽为“寻欢作乐”,更为济南的涌泉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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