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茄盒,年的味道

作者: 守望2015 2016年02月16日原创散文

大年初四,睡眼睁时,日头爷已经老高,才知道自己睡了个好觉。昨天从外甥孙子那回来,已经过子时了。

今年是猴年,我不是本命年,却像猴子一样,窜上跳下地过了一个真正的猴年。

除夕夜便没在家过,接着便一路下来蹭年饭。带着孙女,一家三口,倒像个吃好喝好的,不带强买强卖的旅游团。

初三,是在大孙甥家过的。大外甥日子过得好,又是讲究人,晚上的年饭自然盛大。外甥孙子媳妇主厨,在厨间忙道。孙子媳妇,二十多岁,精明能干。

过油的东西不少,什么牛排,什么虾柳的,名目好听,有点西味的感觉。还说,明年还来,给你老做纯正的西餐。

几个小年青在帮忙,老的便自然成了看客,都很安静,一脸享受的样子。再小小些的,满屋堂喊串,洋溢着子孙满堂的欢乐气氛。其实,人活一世,活的不就是这些吗。大姐三个儿子,孙男孙女一大群,长孙有了媳妇,两个大的孙女也已经在念大学了。

我去厨间瞧望,烹炸的东西真不少,只是仍旧没有我想吃的炸茄盒土豆盒或罗卜丸子。其实,我根本就没想在这里能看得到吃得着,只是看看而已。

除夕那天,在二姐家吃团年饭。我说想吃炸茄盒,二担挑笑我,现在谁还吃那个,没预备。从那时起,我就断了今年吃炸茄盒的念想。

母亲在世时,每大年三十上午,便要炸一些茄盒土豆盒,还有罗卜丝丸,满满一盆,给我们孩子抓挠。下午要准备年团饭,没功夫搭理我们了。这一盆茄子土豆盒罗卜丝丸子便是我们的大年三十的间食,也有些取代玩具的意思。跑玩了一圈,便回来抓几年茄盒子吃,即使不饿。

每过年,母亲一定要炸一些茄盒罗卜丸子的,做年团圆饭的间餐,上饭时也算一道菜,多年沿袭,便成了习惯。

母亲炸的茄子盒,外焦里嫩,刚出锅,母亲便招呼我们吃。我们便小哦狼一样,扑上去大快朵颐。

在孩子的心目中,吃母亲炸的茄盒,便是过年。那茄盒散发的淡淡焦香,便是年的味道,而年的味道,便是母亲的味道。

母亲去世后,每年除夕年饭前,家里一定要炸些茄盒吃。那是年的味道,也是母亲味道。感觉的是,从心中往外散去的温馨。

我觉得,过年时,不炸这顿茄盒,这个年便少了味道,这年就不算圆满,甚至不算过年。就像不吃上几穗烧烤的青苞米,不吃上几个圆滚鲜脆的香瓜,就不算过了夏天一样。

发什么呆呢?今天得自己做饭了。你想吃啥?

老伴向我吼。

炸茄盒吧!我们还没过年呢。

我吃炸茄盒的欲望,顿时浓烈起来。

炸茄盒的味道,便是年的味道,更是母亲的味道。

此时,我只想吃炸茄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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