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的鲜花哪儿去了

作者: 方龙彪 2016年03月13日散文阅读

日前偷闲,翻阅本地文友赠阅的诗文小报,见到有我仰慕的林明章老先生在文章里对一首美国民歌的诗意解读。

这首民歌是李准先生在美国听到的一首民歌。歌词大意是,原野上的鲜花哪儿去了?鲜花被姑娘摘去了。美丽的姑娘到哪儿去了?姑娘被大兵带到军营里去了。军营的大兵到哪儿去了?大兵都到墓地里去了。大兵的墓地哪儿去了?墓地早就开满鲜花了

……

急不可耐地打开电脑,想搜到这首歌,却未能如愿。就只能想象这歌里的鲜花,这歌的曲调,和这歌里的意境。

想象这歌里的鲜花。原野上的鲜花,是在五月?还是九月?因为五月,山花烂漫。原野上,一群金发碧眼的少女欢声笑语,采摘鲜花,送给当兵的情郎。这花香,散发着春天的气息,散发着姑娘对爱情的渴望,散发着人们对自由的向往。这是与生俱来的情愫,借着这春天作最好的呈现,借着这鲜花作最好的表达,让人暂时忘却战争的残酷,忘却生死离别的嗟叹,任由鲜花在这一季开放,任由青春在这一刻绽放。

想象这歌的曲调。是美国乡村音乐的旋律?还是嬉皮士的风格?那样美好的意境,我不愿意想象成这是一首战地情歌,不愿意把它想象成游戏爱情的男欢女唱。而宁愿它是一份无泪的爱,由爱谱写的曲调才能那样的娓娓道来,才能如此的美丽。

有人说,光看到歌词,心就被一种美丽的忧伤所笼罩。想起曾经听过英国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的《无尽的吻》,爱人要远去了,心碎的他跪在她的床边,吻着她,挽留着她……但我宁可相信,这《原野上的鲜花》的曲调,不那么忧伤,仿佛如诗般吟唱,仿佛轻轻的风吻过花的唇瓣。

和平年代的我们无法身临其境地理解战争环境下人的悲情,而中西方银幕上的表达又不尽相同。相同的是愤怒、悲悯,不同的又各有表现手法。中午休息时看报,看到“Iloveyou”的解说,说的是在英美文化里,它有时候很郑重,意味着投入和承诺;有时候又很平常,就像“你好”一样没什么实质意义。在《原野上的鲜花》里,读起来是满满的悲情,而这悲情又裹满了浓浓的烂漫,仿佛能够唱出来的,就算不上什么痛苦,也仿佛痛苦是烂漫含义组成里的一部分。

想象这歌曲里的意境。我读那篇林老先生的文章,他认为,民歌是接近诗本质的诗歌形式。他进而举例说,这鲜花、姑娘、大兵就是诗。在你的眼前,仿佛浮现乡村原野上,闻见花香,闻见姑娘花裙子上散发出的芳香,闻见山野青草的泥土香。

于是觉得,诗与歌,也许是与灵魂最接近的东西。在诗与歌的世界里,灵魂永远纯粹,永远热泪盈眶。在《原野上的鲜花》里,鲜花、姑娘、大兵就是这民歌的灵魂,就是这诗歌的灵魂。曾经觉得泰戈尔写他的飞鸟与鱼,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而这《原野上的鲜花》里的距离,你怎么能衡量?这也许就是人们悲伤的缘由。有人说:“诗歌,是纸上的生命,而每个生命,都是大地上的诗歌。”灵魂在这里,不仅仅是一种符号,而是透彻心底而又拥入怀抱的温暖。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诗与歌!我把灵魂交给那片原野,开满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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