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

作者: lanyejing [文集]2017年05月07日现代散文

由某个深冬,某个雪后初晴,很早的早晨开始。更或……由更早以前初中时候就开始了,我特别喜欢,时时都爱去遥想,回忆着,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

那是某个深冬,某个雪后初晴,很早的早晨,我独自徒步匆匆行走在去学校上给学生们早自习的路上。

雪后初晴,天气看起来很晴朗,却更加寒冷逼人,砭人肌骨。地上还染着一层厚厚的白霜。那时大约6点钟,深冬的天亮得很迟晚,天一点都没有亮。那轮残缺了好几天的冷月,把大半轮的雪白,鹅卵状态似的,静留在往西天去的路上。寒冷,空旷,寂寥的天空……另外,还有几颗寒冷的疏星,清晰明亮,耀眼夺目地在头顶闪烁着,眨眼着……我走星月它们也走着,我不走它们也不走。那样的它们,反而叫天空更加的寒冷,空旷,寂寥。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以及任何喧嚣声响。街道两旁的街灯,独自亮着,把柠檬黄的灯光,悠悠洒满一地,一街,也是寒冷,空旷,寂寥的。一切感觉,就像是安放在夜深人静的深夜。

我独自匆匆地走着,走着……突然一个美女匆匆向我走来,然后从我身边走过。那个美女的样子看上去:将近30岁。身高1米7左右。苗条的身材。流水曲线般的线条。瓜子脸,罥烟眉,翘嘴唇。蒜头鼻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巧玲珑,精致的黑边眼镜。镜片背后的,那双善意的杏眼,隐隐约约,好像还在微笑地说着话。秀直黑黝的长发,披肩在脑后,湿漉漉的,好像刚洗过……由于走路发热,一件白色羽绒服耽搁横放在胳膊上。高耸丰满的乳房,把胸部黑色的羊绒衫高高拱顶起。走路时,那高耸丰满的乳房似乎还在,轻微上下地一颤,一颤的呢。她的下身是一条笔挺的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高档的雪地靴。……总之,在我的眼里,心底她全身,她是一切无不凸显,散发,透明着一种我认为理想中的,诗意的气质。也许跟我“同病相怜”,也是去赶早上班的吧!我猜想着,便无意的对她微笑了一下。她也无意的回敬了我一个微笑。

“你望着我笑眯眯,我望着你眯眯笑。”我没有那样玩笑地那样想。她走远了,我感觉,她的微笑像“蒙娜丽莎”似的,要比我的微笑,更亲切,温馨,甜美不知要多好多倍。其实,我们相互都十二分的陌生。当我们彼此相互匆匆相对擦肩而过时,一抹香就像我们彼此相互的微笑,也是无意的,便从她身体上,身体里散发过来,顺顺当当,圆圆溜溜,飘进我鼻孔,肌肤,沁人心脾:——

……无意的,也许就是最自然的。最自然的,也许就是最美的。

冬天:那一抹香,那么,那么的香,叫我怎么说,怎么表示,形容呢?那一抹香,好像玫瑰的香,兰花的香,桂花的香,茉莉的香,荷花的香,紫罗兰的香……深冬高雅孤傲,冰清玉洁,梅花疏影暗香的香。忽然瞬间,又好像春天胡豆花儿的香,好像又什么都不是,好像又什么都是,似是而非,反反复复,来回徘徊界限在是与不是之间,恍惚着,幽灵着。淡淡浓浓,轻轻重重,深深浅浅,高高低低,远远近近,飘飘缈缈,缓缓急急,匆匆忙忙,来来往往。……或者丝丝春风,或者缕缕阳光,或者柔柔薄雾,或者软软绸纱,或者虚无空气,苍茫时空,无边遥远,又无边零近。我更喜欢,“自作多情”的把她想象,假设,虚拟为弯弯曲曲,凹凸有致,流水线样,她雪白无暇,透明靓丽性感的肌肤身体的那种香。

陶渊明:“性本爱丘山。”我却,本性“下流”地爱美女,爱美女的香。更特别本性“下流”地爱深冬,最寒冷时候,美女身体出来的那一抹香。那一抹美女的香,就跟冬天一样,也跟美女自己,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想着,想着,滑稽,好笑地,我就不由得再次……想起了以前初中那时,我的语文老师。想起她的……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来。

初中那时,我的语文老师,也是一个很美的美女老师。当然,在我心底,不仅仅是那时,就是现在……乃至永远的也都是。

那时她也是将近30岁,而且还没结婚。身高也是将近1米7。苗条的身材,瓜子脸。蒜头鼻。高耸丰满的乳房。一头那时很流行,那年的日历画,或电影画报上的,刘晓庆拍《徐茂和他的女儿们》时,以金黄油菜花为背景剧照,那样的波浪似的披肩卷发。时常一件夹克,一条喇叭裤,一双黑皮鞋。她的脸型,有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感觉里总是要把她为有点像《杜鹃山》里,那个着名京剧演员杨春霞扮演的柯相。后来细想来,其实不是。甚至相差还很大。

她是地地道道,重庆大城市里,熏陶染出的大美女。“山上下乡”知青到我们那个地方来的,七七年参加高考到我们本地一所师范学校,然后毕业分配到我们学校来,为我的语文老师的。我对她的最喜欢,除了她经常给我们舒婷,北岛,顾城,江河,芒克……的“朦胧诗”;卢新华的《伤痕》,刘心武的《班主任》……的“伤痕”文学,“寻根文学”,“工业文学”之类的文学之外;除了她老家是在重庆大城市里,重庆里出来大美女之外,就是冬天从她身体上,身体里出来那一抹美女的香了。

冬天了,深冬了。她脸上,手上……时常爱“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那样,“恰到好处”地,或者说“艺术”地,涂抹一点从重庆大城市带回来一些高贵,高雅的脂粉香。那种香,在冬天里是一种,一抹寒冷孤高,冰清玉洁,晶莹剔透,异样美丽美女,美体的香。而且有机的:连同着,她大美女的不时的微笑,沉默,闲适,安静,淡然,恬然……;连同着她的嗓音,她的姿势,她的身体……她的一切的一切的形态,样子一起。那美的样子,香的样子,真的无话可说,无以言表。那时,作为农村娃儿的我,简直就被她陶醉得五体投地,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忘记一切的一切。每时每刻,乃至做梦,我都在渴盼着看见她,渴盼着她来给我们上课,渴盼她到我们教室来……很多时候即使她不到教室来,远远看着她,想着她也是一种无比美好的享受。可惜,最遗憾的是,在班上我的成绩不但不好,相反地是属于最差的那种,所以她并不喜欢我。别的很多同学,都可以从她那里借到很多文学书籍,我一本都没有从她那里借到过。但我却从那时起,也因为她,我就开始了自己滑稽,好笑,所谓的“文学”梦。

尽管她那时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最最……很是喜欢她地,喜欢她。以后的岁月里,经常还是那样最最……爱想起她地,想起她。想起她那时给我们的文学,想起她的美丽……想起她,最多的依旧是她身体上,身体里出来的,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

其实,她命运并不好。听说,那时她最心爱的人,各方面的条件都相当,相当的很不错,大学毕业之后在重庆某个药材公司工作。因一个强奸杀人的“冤错案”被枪毙了。因为那个案子,那时公安局还到我们学校来调查过她的。后来她调回了重庆一所小学校当老师。再后来勉强着自己,同一位当兵的结了婚。生了一个孩子,先天性的痴呆……自己也患了心脏病。再后来,她的一切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她的现在情况如何?好吗?”唉,唉!……很多,很多的日子里,一想起她,我只能默默在心底,最衷心,虔诚地祈祷祝福:希望她,但愿她一切都好!

沧海桑田。时过情迁。光阴荏苒。岁月如歌。往事如烟。一晃,就是好多年过去,此时,又是深冬。梅花,又开始“疏影暗香”了!于是,在《暗香》里,我便又想起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更想起了更远冬天:“那”一抹美女的香。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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