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的浆面条

作者: 陈训蒙2019年10月07日原创散文

在洛阳第一次吃浆面条,是在寇北辰先生家。正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忽抬头见先生给我写的条幅上明明注着:丁丑年春月。推算一下,应为1997年。当时似乎春节刚过去没几天,元宵节没到,还在春节里边。那天,我和季平先生、秋荣女士从涧西到老城看望北辰先生。

茶过三巡,先生说饭时到了,今儿个都不准走。是时过节过得正没胃口,一提大鱼大肉胃里就满。先生说今天咱们不动荤,一素到底——浆饭,该是可以的吧!我们一听,齐说好。因为先生家的浆饭在文人圈里是出了名的。百闻不如一尝,今天赶上了,有口福!

新沏的普洱还在壶里暖着,菜就怡红快绿地上了一大桌,芹菜、韭花、辣椒、糖蒜、大绿豆、胡萝卜丝、葱丝……我们正看得傻了眼,浆面条已一碗一碗地盛上来了。

浆面条是洛阳人的发明。酸非醋酸,甜非糖甜,香非油香,是浆饭所特有的,味皆发自于浆。再配着桌上红红绿绿的小菜,嚼来满口皆香,不知今夕何夕。不知不觉间,我已吃了两大碗。他们也个个吃得满头大汗。

我临出门跟先生说:“谢谢先生,您的浆饭太好了。等馋了还来叨扰您,向您讨浆饭吃!”“那太好了。可不能戏言呦!”

我们当时只是信口说了一下,没想到先生铭记在心。过了一段时间,先生邀我们再去他家吃浆饭。由于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脱不开身,没想到这一撂还真撂成了戏言。一天,季平先生打电话给我,说先生等不及了,做了一大锅浆面条,乘公交车给我们送来了。我大为感动,心想先生太认真了,年龄恁大了,端着一大锅浆面条挤公交车,中途还得转车。我真为上次临别时那句话后悔,这不是折腾先生吗?

吃着先生送来的浆面条,我们满身满心都是暖暖的。我跟先生开玩笑说,我们曾评您“三好”呢!“哪三好?”“人好、文章好、字好。”先生听了连连摆手:“不妥!浆好、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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