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花生粘
很小,刚开始有记忆的意识,父亲的形像就牢牢烙在我的记忆里。
应该是不到三岁,还没有上幼儿园,是怎么到的上罗,又是怎么离开上罗的,完全没有记忆。
朦胧中,好像有人给我说,你爸爸来看你了。
回到二姨家,我记得是用翻墙的动作翻越门坎的,二姨家的门坎对幼小的我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我当时看到爸爸一身军装,戴着军帽,腰板很直,端坐在堂屋里,右肘靠在方桌上,桌上泡了一杯茶,桌上还放了一个手提的大皮包。
“勇勇,过来。”爸爸微笑着叫我。
我怯怯地来到爸爸膝前,我当时叫没叫爸爸完全没有映像。
爸爸拉开桌上的大皮包的拉链,从包里抓了一把雪白的花生粘让我捧在小手里慢慢吃。
没有其他语言,也没有其他的肢体爱抚,爸爸就这样微笑着看我在他膝前吃着甜甜的花生粘……
这是父亲留给我人生的最初的也是永远的映像,他高大、英俊、威武,微笑的面容,充满了对子女的慈爱。
父亲的一把花生粘,让我甜蜜到今天,也将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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