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鸟

作者: 伊尘[文集]2020年09月01日原创散文

始终,没办法写出一些积极向上的文字,文字上也没太大天赋,可,这样随心所欲的写记,却让我的心觉得非常的安适,就像,偶尔写忧郁的文字只是记述些许自己从《局外人》、《鼠疫》、《罗生门》、《雪国》、《地狱变》……内感受到的东西而已,只是想过真实的自己,想明白为何而活,遂一切,似乎也还不错。

——题记

有人说,即便,留不住时光的变迁,我也很想要在生活的那片天地,自由的呼吸,快乐的奔跑,大声的高歌。

然究竟选择怎样的过活,一直以来真是是迷茫无措。时常独吟“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已示迷茫,亦在“与整个世界而言,我就一局外人”之中慨愤,略懂那句“我一直以为我的一切是一出悲剧到头来却发觉是出喜剧”的含义。终于可以羡蜉蝣朝生暮死,慕阮籍穷途之哭,那些曾经无邪无虑的校园少年恍若还,一切已在开始为现实、为年岁嗟叹。嗟叹中,曾那纯真的笑脸,那秋水般的眼眸,且任如棉絮一般膨胀的思绪,在百丈红尘的一季妖娆中,被浸染得分外迷离。

不知何时起,越来越贪恋阒静黑夜,遂每夜天披重墨,人迹寥寥时定合书于窗边闭幕静置,期望似村上《奇鸟行状录》中飞进枯井的那只孤鸟,可以从枯井里得到青痣击败绵谷·什,期望冈田那只与九美子一起走失的绵谷·什能自己回来。放空一切置身于墨色夜宇,才会觉得,此刻的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与这墨色融为一体,从此刻真正感觉到活着,这感觉真好。不必再似以前白天去想为何而活,有何意义,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一直为下一步迷茫。

也许,孤寂,只有心懂得。庸碌荒废大学,四年里从未思过前路远方,与存在意义,整日随流而动,遇岸则栖,得过且过,一切以似常态。毕业,一个新从的起点,品到结束、慌乱、不喜、还有迷茫,或是在校书本上赋予外面太多的诗情画意、太多传奇宿命。莫大期望中发觉一切不似自己所喜、所寻。刚出社会的迷茫,整日面对的多是整日重复前日一切无趣,好生残忍。这或是一种于大学堕落的一种惩罚,或许,只有寻着目前的唯一线头,选择抛却一切,哪怕最喜的她。去找到存在的意义,或许如此才能活出庄子的逍遥于世。

或许,一直之所以有那么多的孤寂之感,有那么多的遗憾,其实,不是白驹过隙后的物是人非,而是,时间只带来了今天却忘记了告诉自己今天为何而来,该向何去,然自己愚钝又很晚才寻找到答案。最终懂了,原来,求知,是一切太过美好,所以念念不忘,无知,虽无趣,然亦美好。

其实,自明了自己所需,在流年风烟,夜深人静时,它早已将一切融进夜的阒静深邃,随风如梦,任凭此后各种风雨侵袭,待流年回暖,我亦蜕变我真的我,似绵谷·什回来后换做青箭般。

遂逐渐相信,一切一直追寻的自己,不是在远方路上,而是在心间。自己,每每将心间絮语坦白交诸于文字,也从不是只为取悦他人,而是,为了自己的舒适自然。匆匆花事,万千风景,纵横捭阖,红灯绿酒,每个人的心底,都沉寂着一个不可言说的自己,唯在此刻黑寂的夜宇、睡梦里,若我般真切触碰感触到活着的自己。

徘徊于外的预言鸟开始啼叫,拧发条鸟发出卡卡声响,推动着活着的一切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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