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荷塘

作者: 刘晔宽[文集]2022年01月13日散文随笔

好久没去北山了,我踏着夕阳的余晖,穿过卧波桥再次来到北山。吉林北山荷花非常有名,我每次来北山总要先去荷花池看看。偶然想起了欧阳修的“荷花开过西湖好”的诗句,我想北山也是“荷池花美北山俏”吧。

走近荷塘却让我大失所望,整个荷塘已无几点荷花,荷叶开始枯萎,花茎也东倒西歪,莲梗也枯黄了,无奈地撑着深褐色的莲子托,一片秋风掠过满池萧瑟的凄凉景象。

北山的荷塘就在路边,有一百多米长,五十多米宽,路面高出水面两米多,便于游人观赏。我站在路边,举目远眺,整个荷塘尽收眼底。眼前的景象让我来时的兴致全消。是啊,已是十月了,该是苏轼的“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的时节了,这会正是橙黄橘绿时,荷塘当然已无擎雨盖了。

我在想,当秋风掠过,在这冰冷的水中的荷花像什么哪?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这会我道很想仔细看看这荷塘,看看煎熬在荷塘里的残荷了。看那边还有一朵荷花,我沿着河堤跑过去,仔细观察这珍贵的花,花瓣已失去原有的耀眼的粉色,暗淡了许多,开始发白,花心的花瓣也不那么挺直了,下边的花瓣好像无力支撑自己,开始下垂。蕊心还保留着暗黄色,无比坚强地支撑着;荷叶本是绿绿的,肩并肩地展现自己悠扬的曲度。这会的荷叶也失去了往日的密度,一个个孤零零站在水中,叶子的边缘开始枯黄,叶脉附近还顽强地保留着原有的绿色。还有一些瘦弱的叶茎撑不住叶片的重量而倾斜,不得不把荷叶扔在冰冷的水中;此时荷塘中最多的是站在水中的带着蜂窝状孔洞的莲子托了。

我喜欢荷花,不仅由于她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美名,更因为有了她留下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美文。荷花是具有悠久历史的名花,据考证,在人类出现以前,地球大部被海洋、湖泊及沼泽覆盖。大部分种子植物无法生存,只有少数生命力极强的植物能够生长在这个恐龙,蕨类植物称霸的地球上,荷花就是那时繁衍至今的。我们中国是世界上栽培荷花最多的国家之一,劳动人民在生活中发现了荷花的果实和根节,也就是莲子与藕,不仅可以食用,而且甘甜清香,味美可口。渐渐地,“荷花”开始与人类息息相关,在人类生存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目睹这样的荷塘,不由得让我内心一阵酸楚。眼前的荷塘虽然失去了“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绿,退去了“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红,没有了“雨过荷花满庭香”的香,我还是喜爱这荷塘,深爱这顽强绽放的荷花,喜欢这坚忍不拔的荷叶。因为她植根泥土,曾经奉献过那样的美丽和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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