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老武汉的记忆

作者: 寒梅傲雪 2015年08月30日散文随笔

从小就生活在武汉,屈指一算,已有五十年了。武汉的山山水水,武汉的大街小巷,早已融入我的日常生活。因此,对武汉有着深深的卷恋和情感,这份感情来自于内心深处,来自于养育我的这片土地,来自于我对这座城市的感恩。武汉,这座城市得天独厚,两江穿三镇,一桥架南北,千帆碧空尽,激流涌向东。

除了上班,很久未出远门,一直宅在家,偶尔上回街,世上已千年。武汉三镇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当夜晚来临,华灯初上,早已霓红闪烁。

一日,偶尔在网上看见了几幅武汉的老照片,勾起我的回忆。回忆再美好,也回不到从前,只留下片段的点点滴滴。

一、 纳凉

少儿时难忘的夏日情景,时常会在脑海里浮现。六、七十年代,人们如何度夏,现在的80后、90后的年轻人,是想象不到的,他们没经历过那种没有空调、没有电扇的日子。作为普通百姓家庭,那时候几乎没有电扇。记得小时候,每到三伏天,如何度夏,是很有趣的一件事。那时候,晚上避暑的主要场地就是在露天纳凉、夜宿。在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家家户户,就开始往外搬竹床,抢位置了,特别是小孩们,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好像就盼得太阳早点儿落山,早点儿天黑,好在竹床上,听大人讲故事,好在竹床上数星星。那时候,没有雾霾,天上的星星真的就是伸手可摘。就这样,一年一年、一夏一夏,久而久之,每家的位置也就基本定型了,早来晚来,也用不着抢了。童年的时光,就这么的慢慢溜走。

二、过早

武汉把吃早饭叫过早。那时候,在家过早,无非就是下点面条、或者炒点油盐饭什么的。那时候还没有天然气。要早早的起来生炉子,说实在的,那时在家过早挺麻烦的,大多数还是在外面过早。武汉的早点,丰富多彩,热干面、豆皮少不了,还有油条,面窝、欢喜坨等等,可以说是琳琅满目。我都是换着花样吃,但我最爱的早点,还是炒面。学校不远处,有一家餐馆,里面有一位胖胖的光头师傅,人很面善、祥和,他炒的面,特别好吃,别人就是炒不出那种味道。每天要吃他的炒面,要排好长的队,重要的是师傅在炒面的过程中,不断的用炒勺敲打着铁锅,铿锵有力,极富韵味和节奏感。好多同学说,他一年要敲破好几口大铁锅。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没见过。虽然餐馆还在,但早已物是人非。成年后,又去吃过几回炒面,师父不在了,炒面还有,但再也尝不到当年的味道,感受不到那敲锅韵味。现在,每每想起炒面,就会又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

二、 买菜

文革期间,柴米油盐等等一些生活必须品,都是要凭票供应,包括豆制品也要凭票。有些紧俏物资,即使有票,也要起早床去排队,譬如排骨、蹄髈、鱼等。要凌晨1,2点钟去排队,至少还要排在前三名,才会有希望买到向往已久的排骨和蹄髈。好在那时候人们都很自觉,只要你拿个筲箕或者菜篮子,甚至捡个砖头,往那一放,就代表那个位子是你的,后来的人,不会有谁插队,你大可放心回家睡上一觉,到点再来。菜多的时候,小白菜、西红柿、黄瓜等蔬菜,都是按堆卖,一角钱一堆。菜少的时候,就要排队了。

三、 停电。

文革期间经常停电。每到停电,人们基本上用的都是煤油灯,就是买煤油,还得凭票,每月一户半斤。后来,不知那位邻居在厂里作了一个电石灯,拿回家用来照明,效果很好,还不用花钱,电石灯具在厂里做,电石从厂里拿,于是呼,大家纷纷效仿,几乎家家都有,大人们在电石灯下打扑克、下棋,小孩们在电石灯下看书、写作业。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全国都一样。于是就产生了一个顺口溜,外国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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