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冷天
我们徒劳地
受着天气的愚弄
用一钱不值的双手
捧起满地花生
起初它们一动不动
最终,它们爬到我的视网膜上
变成满地蛆虫
这个时候,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一片漆黑中
我偏偏想起
道路和方向
这俩
意识形态色彩的极浓的词
用来指导以后的、干干巴巴的人生
一只狗忽然窜了出来
还有那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
那是在几点
大概就是里尔克所说的——
严重的时刻
一条找不到窝的狗、一个迷失方向的人
它俩同时用自己的语言唱着
“不要提起道路和方向
不要妄图
沿着台阶
拾级而上
道路通向居无定所
不知为什么
还被称作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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