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雪山

一把梳子，或者一杯咖啡
也可能是一只苹果和一块茶色玻璃
不可能翻过一座雪山
梦和诗歌除外

一座雪山的脚下
冻死过许多的登山者和
他们灿烂的誓言

只有鹰在谨慎地飞过
它们披着梦幻的旗帜
像一个小女人被风吹着的声音

稀薄的云层中
总是有些闪光的亮片
它们和棉朵燃烧着一个又一个的黄昏
在黑暗中，不断幻化出鸽子

幸福会因此而激动
谁说那些东西不会翻过雪山
如果它们真得长出了翅膀
比如诗歌，比如梦
当然，还要有爱

那些简单的，一定是纯净的
你看，一双干净、颤抖的手
在后面推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