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能飞过一切

作者: 河小鱼 2015年10月19日散文诗

也许来生会做一只雁。
飞过你的屋檐,留下一段一段的光阴,跃入门前的河流,摇曳童年的水草。
浮萍已成陌路。我向南飞,它向北漂;我向北飞,它向南流。
心愿被一朵一朵地吞没,小屋仍独自怀揣梦想,多么沉重。

飞过你的麦田,我悄悄收起双翼,站在萤火虫跳舞的地方,
寻找你握过的镰刀,还有那锄,那犁,那锹,都依偎在墙角,等待安抚。
穿越你掌心的米粒,也在等待,等待喂饱渴望飞翔的我和我的兄弟姐妹。

飞过你的秋天,一定会流下一行泪,抒写落日的情怀。
我以为我能飞过一切,飞过山川大地,湖泊海洋,还有菊花和故乡,
却飞不过一座寂静的山谷——那里,埋藏着你的思想和灵魂。

当我飞过你的岁月,我只剩下荒芜。
来生见与不见,你都静静地坐在我记忆的门槛。
而那门,正静静地打开,轻得就像你刚刚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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