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和据说

它们说 找错了容器
所以才如此不得安宁
诗人会自己喜欢
像他 把左手抓着右手
砸到额头上

听到水声的时候并没有水
就像 听到决堤的时候仍旧安平
有人去旅行 重认的乡土被层层累叠
像 从不饱和的食欲

父亲说 老家有石榴树
它年轻的时候 我还是上辈子的老人或夭儿
那么 怎样才能爬过两台石板
完成拾级而上的好运

它们想蜂拥而出
仅仅因为容器不对
食完载体的脊骨要到何年何月
在封闭的老家
你总能看到行走的尸体嚯啷倒地
砸出一阵一阵的石榴子

据说老家的人都这样
据说你没能看见
据说孩子们为将自己掷地有声而砸破在水泥地
据说你没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