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纸,雪在纸上凋谢

作者: 张晓润 2015年12月15日伤感散文诗

总是在平常的季节愿意记下一些不平常的事件:比如秋天的落叶,被倾城的寒扭断脖颈的时当。
比如此刻,大雪封途,我却要在城市之外趟一条雪路出来。
大雪的天气,行人是孤独的,如果我们愿意,仍会从茫茫人海里,辨认一些相同的脾性。
在这个挥发气质的时代,拥有相同纹路的人,雪也许是另一种媒介,辅佐我们叫嚣出另一种大寒里的暖。
如果我们共同喜欢雪,或者也曾喜欢过另外一种雪外的事物,那我们可以约起来——
走向旷野,走向洁白,走向寂静,走向长路。
走过彼与此,与一场年轻的雪滚动和起舞。
周末,适合逛街、睡觉和读书。
但一场雪来,心中就飞起了洁白的鸽子。
有什么东西一定是拍打到了我们的身体,于是,我隐约碰触到一双隐形的翅膀。
这翅膀,注定在此刻的时间里,成为崭新的招领和启事。
于是赏雪,不借用语言。
如果雾凇是一种障碍,就把这障碍当做忽隐忽现的美,贯彻和执行在眼前吧。
于是赏雪,不借用色泽。
如果脚印是一列火车,就把这火车当做或深或浅的梦,咯吱和哐当到远方吧。
天空是纸,雪在纸上凋谢。
我喜欢雪是寂静的,几乎其他的人也是。
仿佛带着热气的嘴巴,一张开,那些晶状的颗粒就不存在。
我想拥抱雪花,几乎爱雪的人都是。
但身子过于轻巧的事物,我们得用高级的思想驾驭和控制。
我是多么的懒惰和臃肿啊,常常拒绝用带刺的扫帚,去碰撞平展如纸的院落。
多么愿意想象,想象院落里垂立的梯子,一把和另一把,错落胜如屋内的男女。
它们在大雪倾城的时日,他们在大雪围炉的光景。
共同放下逼仄的烟火,同时用第二种眼光,巧看另一种盐,铺满一世的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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