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总是不忘那棵柳树
有两只小燕子带着我行走
那是一个晴天，
记不清柳树在水沟的这头还是那头

回到了那个谷场
沉稳的老牛驮着天上的太阳
一首老歌溜过场院
一条柳枝划过牛的脊梁

姥姥不认识字
只有油灯陪着她的故事
究竟丢失了多少日历
撕没了姥姥过去的日子

房前的路
烙着残破的墙影
墙影里
走过常来常往的微风
风里裹着一句凄怜的话
回来了吗？快点亲亲这个房门

抬头望望那个山梁
回头看看遥远的那场小雨
摸着墙上的石头
寻找似曾相识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