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回家的路

作者: 丁太如 2015年12月25日散文诗

回家的旅途
花儿盛开的时候,所有的意境都显得很苍茫,所有的故事都变得缠绵悱恻。
从遥远的苍穹踽踽而来的呓语,如同纯洁的思念,在寒冷的风中纷纷扬扬。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眼神中饱含的忧郁。
分明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表白,分明是一种切入肌肤的疼痛,在时间的驿站凝聚成一首岁月的歌谣。
当透明的雨水,不再成为一种流淌的液体。我才发现手中的那张船票已经过期,唯一能够读懂的,是雪地的圣洁、柔意、宁静和感伤。
于是,深深浅浅的脚步,开始在刺眼的阳光下,有了自己独特的声音。如潜伏于内心的呼唤,总把一些日子揉捏支离破碎。
于是,回家的旅途,在颤栗的琴弦上变得遥远。如同那条最初的小径,被一场雪覆盖后,再也找寻不到季节轮回中履痕。

窗外的风景
窗外的风景,在视线中一次次被拉近,又一次次远去。
无数次的回首,总无法忘记你最初的饱含热泪的眼眸,和那条在风中飘扬的红纱巾。
一些细细的飞絮,在眺望中缓缓地落下。一些起伏的思绪,在初冬的旅途上缓缓地延伸。
我看见一群小鸟在雪地起起落落,一如曾经的牵挂,在古老的村口陷入沉默。
好想展开有力的臂膀,拥抱久违的故乡,好想让心灵的依偎,触及父亲母亲昔日的温情。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迎接这冬风暖阳,迎接我失落许久的梦的音符。
那头水牛依旧在老槐树下反刍,我无法与其对峙,仿佛熟悉与陌生对它来说,都是无所谓。
村庄的土坯房,已不复存在,呈现在眼前的是高高矮矮、风格各异的楼房。
我陡然想起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诗句,内心不由得产生一种淡淡的忧伤,如同枝头孤独的枝叶,依旧随风飘扬。

回家真好
就这样一条路,在生命中延续。就这样一条河,在思念中流淌。
过了一年又一年,过了一天又一天。我聆听到对岸的歌唱,穿越我被梦想摇曳的渡船,在冬日的黄昏和心一起回家。
父亲老了,母亲老了,弟弟的儿子长大了,我看到父母亲眉宇间留下的音符,苍老了时间的无情。
父亲的笑容依旧是这样的熟悉,只是母亲的身影已经弓字型中,模糊了所有的视线,唯有侄儿在一旁又蹦又跳。
放下所有的行囊,告诉自己已经回家,回家的日子真好。家里有亲人的欣慰,家里有说不完话题,家里有道不尽的问寒问暖。
家里人很忙碌,为了生活、为了生计。很晚的时候,才见少年的兄弟,早已不再是当年的稚嫩,是风尘让他们一点点成熟,是时光让他们一点点面对。
举起手中的酒盏,不知道说点什么,也许想要说的话太多太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这样,在酒杯的碰撞中,我说出了四个字: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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