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禁歌

作者: 炜豪Glory 2016年01月18日优美现代诗

我蛰伏在诗意的远乡,那里虽已冰封千里,天凝地闭,
仍有暖阳高照,碧空摇挂。
白云贴耳私语,警防着破碎的山河,参差的树林,
我知道那并不可怕,那曾是我的家,
我眺望那山与海的深沉,仿佛不再与我对话,
海有了儿女而山有了年轮,而我依然停在原点,
心的苍凉是那滚滚巨浪,一层接一层地远赴那方,
犹然记得,十四岁那年,我拥有了一双洞察人世的眼睛,
看透了深邃的悲欢,浇息了稚嫩的孤单,
我尽我所能抓紧了践踏者的手,以便奋力狠狠地甩开,
再用另一只手中的小小镰刀,将他口中吹响的号角收割,
吆喝道:让这衰败之音到此为止!
瞬息间那沧桑不已的胸膛错开了羞耻二字,
他的弦外之音欲盖弥彰,
瞧!那个人,仍在嘴边说政治聊人生,具化虚伪的抽象,
也难以勾勒出错综复杂而永无止境的罗生门,
我不顾狂风的阻扰,放任骂声:
你教导的东西正如你本质的荒谬,
在寥落的废弃垃圾堆里翻来的残章断篇,
误人子弟,催生败类!
请你将你的行囊带走,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不要在书斋里徘徊,更不要在大草原吟诵,
你的影子也能压坏这里的一花一草,请你出走,出走。
而我,在你的跟前领路,以完成我最后的盛情款待,便安心离去,
从此,我转向了朝阳,盘绕在这寸荒土。
多年后,我想:当我拎起这把刻下历史哀痕的号角时,
我会打磨其身,抚摸其角,
站在夕阳之下,望向那高山,大海与碧空,
我不会吹响那一曲歌舞升平的浮华,更不忍再吹响那一曲日落黄昏的悲壮,
而是将其赋予寒冬的哺育之源,让漫漫时月将其冻结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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