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冗长的路

那时，不过是一段冗长的小路
我总是走着不说话，像只肚皮圆润的海鸟
孤独地贴着水面飞行
但另一种语言总会在这时开启
我与无数的飞鸟对话、啾鸣，霞光飞涌
漫过羽翼，这是我局部的人生。
仿佛我曾迈过的另一条绵延的路程

朝露般的三月过去，只是三月
那时，我小得广大、无限
以至于我不用准备就爱上了你
爱着你的沉默，胆小、心悸
爱着你脸颊微弱的红光
和万千众神采集下的变幻难测的浆果
那不是我吗？一个羞涩的总会丢失自己的人

现在看来，我的确定是爱上了
那可怕的自语，摸索前行的一天
未曾公开的牢笼中披发的狮子
一个坐等着的灵魂，它敞开所有空洞的幻想
与我往昔的回忆对接，一次很明确的回归
它从泛白的记忆中漂洋过海
进入另一个无数翻滚着词语的暗褐色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