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小时候墙是一块块石头砌起来的
墙东有个坑里面有汪水
夏天鸭子潜水鹅洗澡

院子中间有个大粪坑
旁边有颗葡萄藤
坐在院子中间
一扇木质的大门
院子全是泥土的气息

97香港回归那年
院西有个猪圈
俩猪哼哧哼哧
每到饭点吱吱呀呀

有个小毛驴从未骑
只记老父每逢农忙
会驾着小毛驴
那会对驴比对狗亲
把驴卖了那会居然和收驴的吵了起来
死活不愿意 离不开驴

堂屋那会有个黑白电视
几把椅子和马扎
还有个古老的
老唱机
不知哪会被老弟给卸了
好有拆卸东西的习惯

那会上学给打鸡血似得
每每第一个到校
开门 打扫卫生
学习雷锋好榜样
向着邱少云和那黄继光

老母不识字
居然还在村里开了小卖铺
记不得经营多久
只记得在门前磕了一会
脑门前留了个疤

那会家里老父老母斗嘴
离不开那让男人痴醉的酒水
老父少年那会拜过师行过礼
学了手艺木匠
家里第一套家具出自老父之手
那是个冬天
瓦房前有了小平房

小弟自小有小圈
偶尔带着从这村到那村
从那山到这山
在校总被老师点名关注
和我一个班主任
后来自我诊断少时有多动症

那会有啥吃啥
改忙啥忙啥
课本记得最深的就是
狗熊掰玉米摘西瓜捡芝麻
最深的故事就是
老母出门烙了一个饼
套在儿子脖子前
儿子好听话没动
只吃前面的后面没动
饿的冒金花

ps：医生讲吃饭要慢！老师讲要司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