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时光

作者: 晓池 2015年05月04日散文诗

在时光的切面,我们一路走的摇摇晃晃,也小心翼翼。一生的青春被我们紧紧攥在手心精心打磨。试图打磨一面光滑的镜子,安放春天,也安放我们的肉身。镜子里,人潮浮动。镜子外,我们趋之若鹜。我们的心,被镜子里闪烁的霓虹牢牢钉在十字架上。我们很华丽,却无法完成转身。

疲惫的时候,我们也会换一种方式,把冰冷的镜面打磨成热辣辣的液体,在时光的裂缝,一口一口,独自品咂。或吞咽豪饮。总之,从我们夸张的嘴巴进入我们的胃、我们的血液,直至我们的每一根神经。这时候,我们就会像猪一样心安理得,充当廉价的祭品。从此,湿淋淋的苦笑浇灭父母苦难的心

有时,这些液体在我们的体内也会汹涌成河,日夜轰鸣。我们已然不能走进一尾鱼的内心,畅游。我们只能身不由己,栖身沉潜在河底的砂石,或依附水面的一叶浮萍,作一场毫无意义的漂流!

时光面前,我们沉默的时候居多。时光渐渐老去,渐渐在我们的手心打磨成茧。摊开手掌,再也看不清脉纹走向的时候,我们似乎无能为力,却又心有不甘!我们有时会放声大笑,但笑起来多么像哭!面对一波又一波时光浪潮的席卷,我们常常表现得很勇敢,甚至狂妄。

静下来吧,孩子!放下一切的虚妄和自戕吧。举起沉重的头颅,仰首昊昊苍穹,我们无法承受压下来的重量。暮色降临,在晚风吹红的夕阳下,面对一颗纤弱的小草,面对一丛淡然的矮菊,或一株静立的宝塔松,还能够凝视,果真如此,羞愧之色必将蔓延,一如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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