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站在无边的 庄稼地 感受麦垄 自额间长出 父亲 握紧一弯新月 倾听 稻禾在胡碴根部 拔节 风长 仆地 父亲笑一笑 向手心 使劲吐口唾液 便一茬一茬的 收割起来 然后 父亲在每一块石上 艰难地錾着 裂痕 自石上爬满父亲双手 以火的方式蔓延父亲 大理石铸就的 额头 于是 父亲 连同父亲的手 连同父亲一贯硬朗的 背脊 永远地 不再直挺 像 古老的桥 驼着 家门上那把 陈旧的老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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