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

五月的天空
天空缴获了人类的泪腺
下了一场大雨
充斥在燥热之中的人们
像没有汗腺的狗
睁开眼睛，无论是狂喜或者伤悲
都再也不能情极而泣

人们睁着眼睛
从街道上走过
天空的眼泪就从他们的头上
醐醍灌顶
像年度的最佳配饰
配合他们痛苦的表情
装饰他们欲哭无泪的双睛

这是一个疯狂的日子
但不代表一定有狂欢的意义
在疯狂之中或者并不是快乐的
譬如一朵花疯狂地感染了爱情
并在爱情的晚期死去
譬如淘金浪潮里的智者
不得不孤独地
为那些疯狂的亡灵无穷无尽地书写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