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去哪里了

小棉袄，灯笼裤
溅有墨迹的白衬衫
为了再喇叭一点，把库管割破
就会徐徐生风的喇叭裤。直筒库
紧身裤，牛仔衣，休闲装……

它们排着队，依次
轮番地用着我，把我用成了
皱巴巴的旧物

我大半生的光阴
就这样被它们用完了

刚才，女儿送给我的一条治寒腿的羽绒裤
又开始无痕迹地
消费我已大量缩水的时光

时光去哪里了？
时光是流水洗得发白发灰的
扔不掉的旧物
被我装进用记忆做成的麻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