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

少女的身体是一只环扣
母亲的手常在其中编织
宽厚的手里长满了茧
把少女的神体染成黄色
来自母亲的汗液
到了少女，是泪滴
她爱抚摸着自己女儿的额头
常握着那一只环扣
月挂在房梁之下
环扣在钉子之上
夜色正浓，我一抬头
少女正对着我笑

夜猫子在叫
炭黑般的夜里两盏绿火闪亮
松树拉耸着叶子没再作响
环扣，上面挂了铃铛
没有寺庙的林子又哪来木鱼敲响？
母亲划燃的一根火柴点着了煤油灯
我凑上前去
少女，你究竟是什么模样？

灯子熄灭
环扣在我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