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一间屋子，漏了多时
那里有我堆置多年的诗歌
一个女人在走廊里
不停地扫水、刮水，泼水
瘸着一条腿
十六只燕子在两根电线上
站成两排
七、九或八、八
谈论被分割的十六块天空、十六道闪电
十九棵广玉兰仅开着一朵洁白的花
贴在窗下的一张纸被雨点打湿
纸上有些花，开开着，就消失了
最后的一道闪电
驱赶着雨去了远方
或被烤焦了
我觉得够了，吐了口气
家乡的父亲肯定也是这般形容
之前他肯定又在祷告了
像祈求附体的亲人的灵魂：
“您走吧，别再打扰了，明天给你送钱去！”
那是我见到的最虔诚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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