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疆土大部分是凌乱的
大部分的石头学不会梳理家谱
我心疼
那被抛甩在空中的枯草
它拽着自己的根须
打听有谁能愿意成全
这拖延多年的渴求
一团团黄沙起劲地搭建
它们所钟爱的
无棱无骨的院落
新的和旧的尘埃
混杂成和天一样高的漠土
我多想开凿一方洞窟
给予平静的容颜一个安置
爆发出呼啸的那个——
神
或是自然的偶合
按压住不少青丝般的念头
狂风迷了沙的眼也乱了风的方向
你能目测出那是什么在晃荡?
炊烟、烽火、厚厚的羊皮袄
这成就了至高荣誉的大地
允许有人踏遍干涩的岩
和手掌的地图
用考究的口吻
用一把风
掀开覆盖着黄土高坡沟壑的棉被
沙尘撵我走又逼我留下
我当作糖豆去舔舐的朔风
曾吹动我耳畔的绒毛
曾恩准我的魂去抒情
几点钟 哪一季
沙尘暴迈过白杨林
先于大雁跨越城市的眼睛
毫不吝惜地砸给大西北
一座金色的山脉
一座沸腾了的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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