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晨晖

黄雀从云端俯冲而下
衔起晨雾一角，在山间
来回跳动，刹那间
似水非水的霭
似墨非墨的灰
像极了藏匿在心间的旧昔
涌来又悠去

捡不起随风而逝的燕呢
寻不见躲在柳枝间的笑
目光落寞，依然能攀住
横亘在旧时空里的几根电线
蘸几许情怀，随性涂抹
总有木屋横斜，翠烟流连
鸡犬相闻于背阴山坡

倚那株歪脖老松
来不及细思
等候多时的松鼠
迫不及待，叼来了一堆
灰白相间的往事
崖边芦苇丛中，赫然裸露着
无法割舍的笛音
蒿草动处
山雀一成不变的唱腔
在山坡上恣意晃悠，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