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秘的时空里自由翱翔

作者: 廖朝圣2021年09月29日人生随笔

生命的历程,注定有些时段,会像印痕一样深深烙在人们的心底,无论如何是抹不去的。

譬如星期天,在我的人生中,要比周一至周六留下的记忆更多更美好,是我生命中最精华最得意最闪光的部分。

星期天没有固定的工作,可以不用坐班,在属于一个人的时空里,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耕自己想耕的田,种自己想种的苗,收自己想收的果。

我星期天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到爱人工作的黄平,与家人团聚,共享全家在一起的快乐。因为于“星期天家庭”来说,这是一种良知的火焰和心灵的呼唤。前些年我可以说是风雨无阻的往返于黄平与凯里之间,这几年由于工作的原因,很多星期天不能回黄平去了,不过这也没多大影响,心到,身便到了,心灵的契合,对于两地工作的家庭和谐至关重要。

我星期天的第二件事,是看书学习。虽不算勤奋的那种苦读型,但每年还是要有计划地安排看几本书,既为人师,当为人表。前贤说过,要给别人一滴墨水,自己必须先有一肚子墨水。很多时候,我怕自己的墨水不够,在学员面前写不出字来,那才误人前程。于是便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中,自寻其乐。

我星期天要做的第三件事,是学涂鸦文字。写作不是我的强项,但我一直坚持以补短壮强的方式,获取星期天特有的乐趣。这些年出了一些书,刊了一些文,大都是星期天的产物。我这人眼高手低,什么都想搞,但哪样都弄不出名堂,除了那部自我创新的《非常规理论》稍微可以自慰一点的书外,所写的“且兰古国古都事,千年美名万代传”的打油诗,怎么也不能与张继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千古名句相比,但这足够打发我星期天的时光,使自己不在星期天感到孤独与彷徨。

我星期天想做要做的事很多,想到户外健身,想见山游见水钓,想行摄,想划拳打马,想月下赏花,想雪中着画,想得很多很多……但每个星期天除了简单重复主要做着上述三件事外,什么都不敢再想,什么都做不成了。因为一周只有一个星期天,当你还来不及与它亲热,星期天就已离你而去。

我在星期天也试图钓过鱼,学高雅,但没有耐心等鱼吃钩,就打马回程了。星期天我也主动陪爱人逛过超市,找点年轻时的感觉,但缺乏时髦而被妻撵回。星期天我更信心十足地邀友对饮,想体会一下煮酒论英雄的感觉,但由于不胜酒力,多以败阵而告终。

我的星期天,简单而枯燥,算不上轰轰烈烈,甚至还有点平淡无奇,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有人说,自古文人多风流。文人骚客几乎成了文人的代名词,我不“骚”,自然也就成不了文人。这样想也便平静与淡然了许多,也便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每个星期天的快乐。

星期天属于我们个人自由的时空,可以小,也可以大,我们可以把美好人生的愿景,科学规划在星期天的时空里,给它安上翅膀,让它在自己隐秘的时空里自由地翱翔。

星期天的一天,很短暂,但若干个星期天却积时很多,只要我们持之以恒地坚持做好某些事,若干个星期天就能把事情做细做实做好,就像跑场上的乌龟和兔子比赛一样,谁是赢家才会有伯仲的结果。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莫不显现在星期天等细微处折射出来的光芒。如果说,每一个人都能用好用足每个星期天,又有谁敢说他不能活出别样的精彩与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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