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的文章

2022年12月07日经典文章

篱笆的文章(精选9篇)

竹篱

文/朱秀坤

竹篱、茅舍,鸡鸣、犬吠,还有炊烟与牧歌,任意一组合,慢慢一读,眼前就是一幅画,一首诗,一段感动游子心扉的乡愁乡恋。添上人物:弯腰收割的农妇,倚门而望的父母,牵牛晚归的汉子,河埠戏水的孩童,相信每个人都能找到对应的触点,这些人不是你,也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现在,也是你的从前;只是你,在外头;他们,在画里;中间,隔了一道时空的竹篱笆……

老家的篱笆要秀气一些,比小指瘦的细竹枝,浅浅地扎在地上,拦腰以苎麻绳缚住。不作围墙,仅当菜园,边沿还有小篱门。竹篱外有鸡闲闲地觅食,大黄狗趴在那里晒太阳,女主人将花花绿绿的衣衫晾在院子里,竹篱上同样也是花花绿绿,蓝的紫的牵牛花在吹喇叭,紫的红的豇豆花翩然欲飞,黄灿灿的丝瓜花也来凑热闹,还不忘种一棵洁白的葫芦花,花间又有蜜蜂蝴蝶在嘤嘤嗡嗡,花谢了就是一对对长豇豆,是翠得养眼的青丝瓜,是毛茸茸的小葫芦,炫耀似的悬在竹篱上比个头。月光下,清风一吹,瓜和豆,叶与藤,全在竹篱上轻摇、添香,生动成农家怡人的清景。你若在院中纳凉,拿眼往竹篱上一瞧,如水的月色涂抹在那小葫芦、长丝瓜上,叶连叶、藤牵藤,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剪影,篱上的叶一动,瓜一摇,豇豆摆动那么两下,落在地上的竹篱间也相应地一动,一摇,再一摆,有趣得很。更有意思的,竹篱上还有小小的萤火虫点了绿灯笼,在瓜叶间低飞,它要寻访哪一朵花又是哪一枚果?夜深了,一颗露珠从瓜叶上“滴答”落下,正打在蟋蟀的头上,一声声吟唱似乎更加清亮,唱得人心里一片清凉……

竹篱里面,不只种瓜种菜种葱种蒜,有时也种几株向日葵,花开时节,硕大的花盘金灿灿地追着太阳走,给路人一张张可爱的笑脸。记得有句唐诗:读书三径草,沽酒一篱花。不知古人说的是牵牛花、丝瓜花还是扁豆花,应该都可以,但我固执地以为,葵花更好。那时我常常在午后的清风里,搬一张椅子到竹篱前,葵花下,看书,思索,看夕阳一点一点地从葵花中间,从竹篱笆上沉下去,看葵花慢慢慢慢地垂下头颅,暮色渐渐升起,心中涌上一层无法叙说的空茫与苍凉,我喜欢那种感觉。

与竹篱相配的还有菊花,菊的花枝细,朵儿大,又开得密,是需要竹来扶持的,竹的瘦与菊的清也正和谐,于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竹篱边那么一站,手里摘那么两朵黄花,抬眼随意那么一瞧,那种幽远境界全出来了,多让人向往的田园情怀。

只是,有一天你揣着无法释然的乡思重回故里,才蓦然惊觉,那守护我们亲情与乡情的竹篱笆,连同巷里的鸡鸣鸭噪、房顶的袅袅炊烟、村前的那株老银杏还有一些熟悉的乡亲——都不在了,如诗里写的“篱落疏疏一径深”,竟深入到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找不着了……想起来,心头便涌上一层怅惘之感。竹篱茅舍下,门前小巷里,有过我的快乐童年啊。

篱笆院子

文/周志明

一圈篱笆,绕着一个不大的院坝。

风林婆站在坝子,拿一柄木瓢。傍晚的夕辉落在身上,她年龄不小了,今年六十有余。

一群叽叽喳喳的鸡围着她,短脖子伸得长长的,格格地叫,头上一撮显眼的白绒毛随着晃动的鸡眼上下跳跃。

风林婆最快乐的时刻到了,她抓起瓢里的苞米,向着洁白的羽毛一撒,朗朗一笑:乖乖,吃吧,吃吧,都有的,不要抢------

全是名鸡——泰和乌骨鸡,侄女从江西带来的。现代医学发现,它对心脏病、风湿关节炎及哮喘有较好疗效。侄女说,姨妈,这是孝敬您的,您心脏不好。

但三年了,风林婆没动过一只,一则身体不错,二则她哪里舍得!

啄食的声音清脆而急促,声声紧扣。争抢是难免的,鸡嘛,以食为天,于是风林婆开始训话:

春花,就你占强,抢啥子嘛;还有你,蓝蓝,青青是你妹子,你得让着她点;干什么,干什么?鲁老三,你啄梅梅干啥?再啄,饿你三天!

鸡像人,居然有名有姓,这便是风林婆的乐趣。每天站在院坝,撒几把苞米,看动人的啄食,听格格的唱歌,然后,重复内容相似的训话,她感到幸福。她爱它们,视为儿女。

歪斜的二楼窗口,露出一张浮肿的脸。风婆,真是的,喂鸡就喂鸡嘛,跟鸡说什么人话,吵死人啦!

风林婆便笑,先是撒一把苞米,然后向上望一眼说,张婆婆,今天可是好些?

张婆婆本想说,好得了吗?但看了看院坝的“白凤凰”,没吱声。风湿关节炎和哮喘病缠住了她。现在,说话行动都困难了,窗台成了她唯一的依托。院坝有篱笆和菜地,有草丛和老槐,她发现,老槐的叶子越来越黄。

她和风林婆是同行,在收售废旧物资的路上少不了照面。那个雨夹雪的冬天,她病倒在废弃的砖窑边。风林婆背着破烂经过的时候就把她带回了家。病好后,风林婆说,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就一起过吧。张婆婆就留了下来。

风林婆从乡下到城里淘生活时已经四十出头,同来的还有一个叫风林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死活要跟她成为两口子,她没同意。他们用石头和废砖在这个僻静的地方砌了房子,外加一个小阁楼。风林婆住阁楼,风林住下面。张婆婆走进篱笆那年,刚五十,风林婆有意撮合她和风林,但张婆婆说,风林要的是你,这事就罢了。

后来风林病世了。临终前,他对风林婆和张婆婆说:做好姐妹,不要分开。风林婆点头,张婆婆也点头。不久,风林就在老槐下断了气。

几天后的夜晚,风林婆握着刀,颤抖着来到鸡舍。张婆婆的病不能再耽搁了。城里一位老中医开了处方,老中医告诉她,药与泰和鸡文火炖三时,必有奇效。

一个小时过去了,风林婆还在鸡舍边发呆。春花、青青、梅梅,谁都是她的最爱,她痛苦极了。末了,她打开鸡门,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地往里一抓——

青青偎在她的怀里,亲热地啄她的衣裳,啄她的手,格格地撒娇。她不敢再犹豫了,急忙跑到院坝,把刀搁在青青的颈脖上,使劲一抹,一股滚烫的液体淌在她的手上。

她泣不成声:青青,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早上,眼皮浮肿的风林婆端着药膳鸡汤上了小阁楼,香气弥漫开来。张婆婆坐在床上问,什么东西呀?好香!

趁热,吃了病就好了。

张婆婆朝碗里看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

你疯了,那可是——宝贝。张婆婆一激动,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风林婆轻轻捶背,待她平息,便问:

我们可是好姐妹?

点头。

那就得。宝什么贝,人才是,鸡算个啥。先试试,要是效果好,再——话未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冬阳,落在静静的院坝。张婆婆趴在窗台,目送风林婆走出篱笆,背篓在她身上摇晃。张婆婆想,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做件黑呢外套,她那件青布外衣实在太旧了。

母亲的菜园

文/吴晓波

秋天一到,母亲菜园的篱笆墙告急,关不住满园秋色。

最先探出头的是墙角的红石榴,一片碧绿叶中,一酡酡醉人的红,被风轻轻托着,把一段热火朝天、汗流浃背的岁月,摇曳成一坛芬芳的美酒,醉了行人的脚步。

一个个大冬瓜,拖着丰满性感的绿身子,压弯了母亲的篱笆墙,打开一个小小豁口,牵着人的思绪跟着突围,闯入一个肥美丰硕的大唐帝国。

红辣椒是一串串的小令,激情活泼好动。一不小心,你就会被一团热情包围,嘴唇上溢出火一样的红。

豆角是一串串的长调,它们追着风的脚步,送走了一个个黄昏,呼唤来了一个个黎明,给繁密如星的日子压上平平仄仄的韵脚。

扁豆花开得轰轰烈烈,把一条蓝色的瀑布挂在篱笆墙上,微风轻拂,那浅浅的蓝在流动,在欢笑,把笑声撒得到处都是,笑得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山芋还是那么含蓄沉稳,不显山,不露水,紧紧地用泥土裹紧身子,安安静静。它们也许在等待,等待母亲的一声亲切呼唤,便会献出满腹酝酿一季的甜。

在秋天,走进母亲的菜园,就走进了一个诗风词韵的王国;走进母亲的菜园,就走进母亲的那颗丰实而充盈的心。

外公的竹篱笆

文/春江水

外公是个老实巴交的菜农,有一块赖以生存的三亩见方的菜园。他像慈父给儿女穿衣裳似的给菜园扎上了密密的竹篱笆,竹篱笆高近二米,全用又韧又硬的密竹编扎,篱笆里嵌插着满是尖刺的竹橘李,使竹篱笆密如鱼篓、牢似砖墙。篱笆圈前后开二扇竹门,两门一关,整个菜园分明是座围城。

乡亲们啧啧夸赞外公扎的竹篱笆牢固好看,外公便很得意,得意之余便悠悠地哼着小调:“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外公的小调哼了许多年,最终却被日本鬼子给拧碎了。家乡沦陷后,鬼子常常窜到乡下烧杀抢掠。

那天是小暑节,外公正给青菜上肥,突然竹篱笆外传来一阵“救命”的尖叫声。外公闻声奔出前竹门,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惊慌地奔逃过来,后面一个矮胖鬼子满脸淫笑地追着。不知道外公哪来的勇气,上前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拉进菜园,又拖着她跑到后门,一把将她推出竹门,“嘭”地一声关上门又上了把老铁锁。那鬼子后脚跟进,不见姑娘,端着大枪呜哩哇啦地喊外公,外公不睬他,见吓懵的姑娘还愣在竹门外,便大声催促她赶快逃命。那女孩这才惊醒,拨脚朝前面的大竹林逃去。

鬼子见姑娘逃了,一怒之下,挺着刺刀一刀扎进了外公的小腹,鲜血溅在青菜叶上,滴入土中,外公捂住肚子,忍着剧痛,艰难地朝前门走去。鬼子呆呆地看着这个受伤而又全无惧色的中国菜农,一时竟忘了那逃命的女孩。外公终于把前门关好上了锁,把钥匙甩出竹篱笆外,然后才倚着竹门,怒目扫向鬼子。当鬼子看清这高墙似的竹篱笆时,才明白被关在了菜园里,鬼子气得哇哇叫,端起枪想打死外公,忽见后门不太高,便脸露喜色,直奔后门。竹篱笆门很滑,鬼子腿短,皮鞋在竹片上直打溜,前脚好不容易跨过竹门,正欲收起后脚,没料到外公赶到用手死死地揪住了鬼子的裤脚,鬼子一脚在里一脚在外,惊怒交集却使不出劲,眼见那姑娘已闪入浓密的竹林不见了,便顺过枪来刺外公,忽听“咔嚓”一声大响,跟着鬼子惨叫着,连人带枪翻跌在竹门外,外公隔着竹门看得正清,那鬼子双手捂着下身,杀猪似的嚎叫着满地打滚,折断了的竹尖深深地刺进了裤裆,血流了一地。

那个日本鬼子不知道是怎样离开菜园的,痛晕过去的外公是被娘和乡亲们抬出来的。外公伤太重,伤口烂得如小碗口大,娘哭红了眼,外公反而安慰说:哭啥,我死得也值了,那鬼子伤了下身,不死也落个断子绝孙!外公快不行了,他要到菜园子看看,大家把外公抬进菜园。外公望着菜园,望着竹篱笆,断断续续地说:没白……白扎……外公终于去了,但很安详!

的篱笆老屋

文/1974翔鹰

不管多少年,多少风风雨雨,都吹不去,打不垮那座篱笆垛起的老屋。

那是父亲,赤着膀子,赤着腿,一脚一脚踩踏着泥巴,建起的家园。

里面有金黄的麦草,金黄的属于父亲的时光,金黄的曦光里的汗珠子。

一座用金质的植被与泥巴,建起的房子,牢不可破。

父亲用铁叉,一下一下,如燕子塑窝一样,一点一点,塑起的一个暖巢。

至今,那巢仍然架在家的枝丫上,令我们回顾。

屹立不倒的廊檐上,始终挂着父亲,伸出去的,温和的目光。

他一直在眺望自己,向上的目光。

在那个饥荒的年代里,居无定所中的飘摇,淹没几许心酸与疼痛。

面对无助的生息岁月,他宁愿用一生积攒的汗水与辛劳,去打捞,去守护。

将曾经破碎不堪的家园,建筑在高于一切的,心灵之上的屋脊。

任风吹雨打,寒风瑟瑟,也侵不透那一袭的平实。

那是父亲,留给儿女们的,最暖,最瓷实的念想。

不管我们走多远,都走不出那暖。

四面的风,四面的篱笆墙,有父亲晃动着的,汗珠子的光与暖。

相望

文/路来森

晨练后,于路边餐馆就餐。偶遇乡间旧邻,把话闲聊,忆往叙旧,依然情意殷殷。乡邻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唏嘘难禁。

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从前在乡间,比邻而居,相守相望的日子。

那时候的乡村,贫穷、朴陋的很。我们居西,东邻居东,中间隔一条两三米宽的小巷;我们习惯于互称“东邻”“西邻”。没有砖石垒成的院墙,所谓“院墙”,也只是篱笆扎成的,隔而不隔,只是具有一种象征意义罢了。篱笆低处,一步就能跨过了,极是易于交往。

平日,隔篱相望,两家人事,一览无余,毫无隐私可言,更无彼此相防之心。

夏日里,大人多起床早。我的父亲起床后,习惯于在庭院中抽一袋旱烟;东邻家的男主人,似乎也是如此。父亲和他,各自站在自家的庭院中,互相打一声招呼:“起来了?”“啊,起来了。”然后,就默默地抽自己的旱烟。

早晨很静,庭院很静,只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庭院中,飘过煦暖的空气,溢满一院的祥和。我站在父亲身边,看着他们默默抽旱烟的样子,看着细细的嫩白色的烟,从他们的口中吐出,然后在庭院中缓缓散去,就觉得很美。

多少年后,再回忆起那样的情景,依然觉得安静而祥和。

晚间,大家都会在自己的庭院中乘凉。地面上,铺一领席子,人躺在席子上,不知不觉就睡去了。夜渐深,有露水落下;谁家的人先醒了,必定隔篱相呼:“东邻(或者西邻),夜深了,落露水了,该进屋了。”于是,起身,卷席,依依进入室内。

好多个黄昏,出坡归来。

我的母亲就端一只竹筛,站在篱笆边采摘扁豆,或者丝瓜;东邻家的主妇,看到了,也会挎一只竹筐,站在他们家的篱笆边采摘起来。她们彼此,是互相影响的;一边采摘,一边也好拉拉呱,聊一些家长里短,舒缓一下劳动的疲劳。

晚霞朗朗地照着,照在翠碧的扁豆叶上,映射出金灿灿的光芒;照在对面主妇的脸上,对面主妇就不停地举起手,遮一下刺目的霞光;一举一放间,她成为了一幅明灿灿的画面的主角。天空、庭院,篱笆、霞光,都成为了背景——好一幅“庭院采摘图”。

一场雨之后。暂时不能下地干活。

两家人,就会各自站在自家的庭院中闲玩。大人们隔篱闲话,孩子们肆意嬉闹。

站着,望着。相望两不厌,酝酿成为一种浓郁的邻里情;从此,就成为了生命里一份永恒的记忆,一份窖藏的情感财富。

再比较城里人的“对面不相识”,就愈是让人怀想那份曾经的“乡居旧情”了。

藤对篱笆的恋情

文/唐桂英14486

小时候在自家菜园地旁边的沟渠里,生长着一棵长青藤,它曾顺着沟沿爬到了地里,蔓延地生长着。每当父亲看到长青藤漫过菜园,开始侵扰到青菜时,就会不遗余力地把它的枝叶用镰刀割掉。但是藤的生命力非常强,过不了多久,藤又会长出枝叶,重新越过菜园地。如此反复多次后,父亲就想了个法,爬到树上砍来一些树枝,在园地的四周围起了一个篱笆,一来可以让藤爬上篱笆,挡住鸡狗鹅鸭等动物对菜园地的侵袭,二来可以不用三天二头地割藤,可以省下精力干别的,可谓一举两得。

刚围起的篱笆看上去光秃秃的,一棵棵不规则的树枝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好像愤愤地诉说着自己悲惨的命运:为什么我不能生长在树上?像其它树枝那样,在大树妈妈的怀抱里听着鸟儿在歌唱,看着云儿在飘荡,闻着花儿在吐芳,望着羊儿在游荡------一阵大风吹来,篱笆总是东倒西歪的,像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抗争。这时,父亲会在篱笆的周围再加上一层土,篱笆又稳稳地立在那儿,再加上一次次雨水的浇灌,篱笆已经深深地埋在泥土里,动不得了。篱笆只好无奈地安安稳稳地矗立在那儿,任由风吹雨打,雷电袭击。

随着藤的慢慢生长,它的枝蔓开始爬到篱笆上,开始是疏疏落落的,渐渐的藤蔓越来越多地向篱笆上延伸生长,后来藤干脆把整个篱笆都覆盖过来,已经形成了一堵绿色的屏障。当早上太阳升起时,藤悠闲地沐浴在晨曦里;当夜里风雨袭来时,藤坚定地依靠在篱笆身上。小鸟曾在它的身上歌唱,蟋蟀曾在它脚下弹琴,蝴蝶曾在它上面休憩,蜜蜂曾在它四周流连------藤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篱笆也因为有藤的陪伴而更加安心。终于,藤与篱笆形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开始吸引过路人的目光,勾住来往者的脚步。

藤因有了篱笆的支撑而傲然挺立,不再危及青菜;篱笆因有藤的坚守而焕发生机,也因藤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细密,挡住了动物的侵袭。它们各自发挥自己的最大优势,弱化了自己的劣势,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藤与篱笆的共生状态多像人类社会中相守一生的夫妻呀!在世界上没有完人,更没有两个相同的人,但可以找到一个与自己互补的人。如果能用自己的慧眼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与之执手,共度一生,从藤与篱笆的身上汲取智慧,将自己的优势最大化,将自己的劣势最小化,发挥各自的聪明才智,共建美好家园,共享人间幸福,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我曾见过这样一对身体互补的夫妻。他们是一对残疾人,妻子是一个盲人,丈夫是一个瘸子。他们曾经互相搀扶着,一边谈着,一边笑着,漫步在如血的夕阳里,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甜蜜。

我也曾见过一对性格互补的夫妻。他们相守三十载,彼此共同成就了美好人生。妻子,性格外向,能说会道,干起事来雷厉风行,丈夫却是一位沉稳内敛,不善言谈的人,做起事来四平八稳。但他们相濡以沫,琴瑟和鸣,共同创建了一个温馨的家。孩子上了大学,现在在北京发展,夫妻各自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也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夫妻也许都不是完人,若能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相互弥补自己的缺点,将自己的优点最大化,就能成就完美的人生。

夫妻往往因互补而美丽,人生往往因互补而精彩。

当然,完美幸福的婚姻是需要用心去经营的,就像藤要不定期的剪枝,篱笆要不定时的修固一样,否则藤与篱笆就会一起倾覆。夫妻在经营家庭时,也要适时地作出调整,才能使夫妻生活和谐,才能使家庭稳固,否则也会导致家庭的破裂。

在漫漫人生路上,夫妻两人总会遇到许多问题:如子女的培养、父母的赡养、小家庭的发展、大家庭的关系处理、个人前途的定位、单位同事关系的应酬、疾病的困扰------每个问题解决不好都会影响到家庭发展和夫妻关系。这就需要夫妻用爱心、用智慧、用包容去面对。曾经有一位朋友的妻子得了乳腺癌,这位朋友说起如何关心妻子的事时,让我非常感动。妻子生病不能上班,在家休养,累了要么在床上或沙发上躺着,要么上会儿网,看会儿电视。他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坐得舒适点,亲自跑临沂买了一个能转动、能调节高度还带靠背的电脑椅。每天下班回家,如果看到妻子的脸色不太好,就会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生怕惹妻子不高兴,加重她的病情。当他说起这些时,我对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想来在一生中,夫妻若能找到一个知冷知热、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人,何常不是一生的幸福!

藤与篱笆的共生共存,是自然界中一道亮丽的风景,丈夫与妻子的相濡以沫,更是人类社会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丝瓜花:篱笆架上美娇娘

文/程广海

初夏来临,5月份开花的蔬菜有十几种:辣椒花是白色的,南瓜、西葫芦、黄瓜、西红柿、丝瓜、黄花菜开的花是黄色的,土豆花是白色的,花苞中透着黄蕊,茄子花有两种,一种是白色的,另一种是紫色的。六七月份,冬瓜、韭菜、茴香开的花是白色的。这些蔬菜,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吃的果菜,但这些花,在开放的时节,又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它们短暂生命中散发的芳香?

这些蔬菜的花或许不那么娇艳、惹人注目,但它们在完成授粉之后,尤其那些雄花,或者多出来的雌花,会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大自然就这样馈赠给我们以美妙和神奇之味。

丝瓜的花当然可以吃,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说:“其花苞及嫩叶、卷须皆可食也。”在《救荒本草》一书中也说:“不实之花,作蔬更佳。”不实之花,是不是就是指雄花。从我记事时起,我们家会在菜园周边种植一些丝瓜,丝瓜的秧子爬满周围的篱笆,那些遍布丝瓜秧上的金黄色丝瓜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十分好看。这时候,母亲就会采摘一些丝瓜花,用清水洗了,烧汤喝,喝到口中的丝瓜花爽滑细腻,味道鲜美。

我第一次吃到油炸的丝瓜花,是在十年前,和朋友去一处农家乐。当时一位外地朋友来做客,这位朋友提出要尝尝我们当地的农家小吃,于是我们就带他去了一家推窗就见池塘碧草青青的农家乐。我们对老板娘说:“有什么山野小吃尽管上。”顿时土鸡、各类时令野菜、各种特色菜上了满满一桌。印象最深的就是油炸丝瓜花,端上来的时候,被一层薄薄的面糊包裹着的丝瓜花,刚被油炸过,上桌时还吱吱作响。酥嫩橙黄的丝瓜花被我轻轻咬开,满口的清香顿时在味蕾中弥漫开来,让我久久回味。

采摘丝瓜花最好是在花朵长达8至10厘米为宜,这时的丝瓜花相对成熟了,无论清炒、油炸,还是开汤,均适宜。丝瓜花的药用价值也很高,“性寒,味甘微苦”,具有清热散风、利便、祛痰之功效。不论从美食还是养生的角度来说,都是较好的选择。当然,后来我又吃到了南瓜花……从此开始了我的吃花美食历程。

篱笆的风景

文/纳兰青衫

通常情况下,篱笆代表着一种风景,而墙只是一种冷冷的隔绝。

其实,篱笆未必没有墙坚固,但它带给你的感觉优美而松驰。而墙也未必比篱给人更多的保护。却有一种触手可及的生硬与寒冷。

想来人与人的交往也是这样的,人和人必是有距离与悬隔的,但有的隔悬像篱,隐隐地透露着里面生机勃勃的世界,不仅园内的红花绿柳隐约可见,就连篱本身也成了一种风景,它的线条异常妩媚而柔和,上面爬满了蜿豆花或牵牛的翠蔓,时而把一朵两刚刚绽开的花伸出来向你微笑致意。篱也从不给你特别严格的界限,这家的果长到篱的那边,长了也就长了,那家的花开到篱这边,开了也就开了,蝴蝶从篱笆这边飞到那边,那边飞到这边,你记不清她飞到几个来回了,而蜻蜓在篱上摆着古典的pose,你也弄不清也倒底是为了谁。你对于篱内篱那边的欣赏,可远可近。若即若离,自由而适意,而那个世界对于你欣赏的目光也充满了尊重与欣慰。你可以兴至而来,兴尽而返,哪怕对主人心有戚戚焉,却也可以不惊不扰。

而有些悬隔是墙,有一种无庸置疑的戒备和拒绝。你从墙外是无法看到里面的任何端倪的,要么我们互相接纳,互相兼容,我让你从门走进来,看看里面是否别有洞天,要么,你就只能见到墙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你连个在外面犹豫与徘徊的机会和理由也没有。于是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扣门而入,但那实在有些唐突和不妥,若无风景,你匆匆退出时会有许多尴尬,既便有风景,人家是否嫌打扰也未可知,于是扣门便需要极大的勇气,交往也变得更为隆重,更为具有形式感。另一种选择就是放下好奇心,悄然走开,但墙的面容见多,心中的世界不免过于单调,过于缺乏内容,于是面对墙,接近与探寻成了鸡胁。“to be or not to be ,It’s a question”初看沙士比亚时,觉得这句话矫情多于哲理,但面对心里的一面面墙,人与人本来很自然的交往就成了一个问题,一个赌注。

随着世界的进一步城市化和工业化,篱变得越来越少,而墙变得越来越多,篱笆会不会作为一种历史现像,从我们生活中彻底消失呢?

好在,现在城市里也有许多人开始崇尚自然审美了,江北的一些高极的小别墅开始用篱笆,而不用墙了,颇有田园特色,我们所住的普普通通的小区里许多花圃也开始使用极疏松的篱笆了,让人一见之下,心情,顿觉赏心悦目。人毕竟还是需要这种美感与放松的。

那人与人之间呢?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折掉心中的墙,去建一圈疏松的篱笆吗?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与你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彼些欣赏。而不是让你去做非此即彼的选择吗,其实,更多的时候,最怡人的,就是一望之间的风景。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圈爬满花藤的篱笆,这个世界将变得多么轻松而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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