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文章

2022年12月08日经典文章

做饭的文章(精选24篇)

亮堂堂的灶膛

文/周芬芳

我的老家在秦巴山地白河,人说这里“山大石头多,地无三里平”。我的家在一面阳坡上,约两里路的山脚下小河边,一条乡村公路蜿蜒通向远山。上世纪中后期,这样一个起脚就爬坡的小山村,一年四季连烧火做饭的柴都不够。

不是山上不长树木,而是因为老家人多地少,大集体时被饿怕了,土地包产到户之后,个个勤谨有加,稍有点儿土的地方都被整理出来,哪怕只能点上几窝瓜豆或栽几棵红薯。每年也栽树,但大都是经济林木,以柿子、桐籽、桑树、杉树、红椿为主,这些是不能砍伐当柴烧的。而自然生长的槐树、桦栎等燃料类树木,根本没有它们生长的好地方,只能长在乱石窑里。因而当周边大部分人都还在吃不饱的时候,我们那里最愁的不是没米下锅,而是灶膛里没柴烧。

也许当年的困窘印象太深,以至于每当看到被遗弃的木材或路边的干树枝,老是莫名觉得可惜,总会想像它们在炉灶里哔哔剥剥地燃烧,以及灶膛里红彤彤亮堂堂的模样。

俗话说“开门七件事”,“柴”排在了笫一位。那时,各家地里收完粮食的包谷秆、籽麻秆、油菜秆、绿豆禾、黄豆禾等都被收集起来晒干,捆成捆扛回家,码在屋檐下或阁楼上。庄稼禾最多的是小麦桔秆儿,堆起来房子一样高。下雨把最上面一层淋湿,沤烂变黑了,下面的反而被压实了,不易过水,做饭时使劲拽出来,还是黄亮亮的颜色。如保存得好,可以烧几个月。

不管怎样,灶洞里有烧的总算不错的。庄稼禾烧完了,就得弄柴,总不能吃生的吧。大人要干农活,院儿里的半大小子供灶门是必须的。弄柴是最让人烦恼的事。不光因为这是重体力活儿,其实更费心。总得有地方弄吧?于是有的娃把目光瞄准了远处邻村的柴山。一大早一声哟喝,一溜烟跑了,到晚上扛一梱湿重的枝丫柴回来了。也不管会不会即刻有人寻迹而来,害得父母又是陪好话,又是烟酒茶饭的好招待。碍不过都是乡里乡亲,到底气冲冲来乐呵呵去。

有男娃子的人家尚且如此,只有女儿的我们家最堪忧。况且像偷柴这样的事我和姐姐压根儿做不来,既没力气,胆子又小。

我那时在上初中,十一二岁,大姐二姐出嫁了,四姐和母亲身体弱,父亲工作在外,偶尔探亲回家一两天。三姐比我大十岁,就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除了干地里活儿,还和我负责家里平常烧柴。庄稼禾是有限的,有时候早上我还得一早出去,割一梱柴草回来再去学校。

秋天,桐籽熟了,打桐籽时树叶儿一齐被打落,等到秋深,桐籽树上剩下的叶子都落光了,树下铺了厚厚一层,晒上几个太阳,变成黄铜色。我和姐姐背上大背篓,提上竹篮,找片桐籽树多叶厚的地儿,把地上杂草齐齐割掉,和桐籽叶儿一齐用刀朝一个地方耙滚,树叶越滚越多,再用竹篮把别处零散的树叶捡回来,倒在一起,半天工夫,堆得跟小山一样。三姐用龙须草结成十字,把树叶捆成结实的草包。三姐打包和装背篓的技术非常好,我们背着比头高米把的叶子包,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也不会被树枝挂翻。自家的桐籽树叶捡没了,住在七里扁粱子上的二姑让我们去她家自留山上,耙地上落的桦栎树叶和松针。背回来后,一梱梱码在厨房的竹楼上。

二姑的两个女儿也在我一个学校上初中,有时早上二姑还让她们一人扛一捆干柴枝丫送来。想想那时,那么远的山路,俩姑娘不定为这哭过多少回。

舅舅家大儿子小时候生病生傻了,不会做别的,但很会砍柴,每年腊月二十几,舅娘就收拾一担干柴棒子,让他给我们挑来过年用。这一来一回要走六七十里,一挑就是十几年。

大姐在离家八九十里的山里乡政府工作,每年冬里她都会在当地买一些粗桦栎柴,请人锯短,再让顺路的小蚂蚱拖拉机捎回来,倒在公路边,喊我们下去搬。遇到刚好从山下放学的娃子和放工回家的乡亲们,都会帮忙带上一抱。

这些别人送的或是大姐买的硬柴,母亲总是舍不得烧,要留着过年过节或实在没柴做饭时备用。平时做饭烧庄稼禾、割的柴草和捡拾的叶子,一个人做饭时,特别忙,灶上一把,灶下一把。柴禾码在露天地里,时常担心半夜变天,睡梦中听见风声,赶紧爬起来,抢在雨前多抱些堆在灶门口。很多年,每逢半夜下雨心里仍会惶惶不安,总担心有什么东西淋湿了。

遇到连阴雨天就会很糟糕,只好用平时舍不得烧的干柴和外面的湿柴搭配着烧,灶膛里闷得像烧火粪,只冒烟不出火。烟囱排不出去烟,倒灌一屋子,呛得人咳个不止,涕泪双流,人不得不用吹火筒不停地吹火。父亲在家时,老是爱催饭,母亲拿着锅铲站在锅边干着急。每到这时我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买很多干柴,好让母亲利利落落地做饭,灶膛不再冒黑烟。

后来,我终于和大姐一样,用自己的工资给家里买了干柴。过了几年,三姐一家搬到县城了,我亦成家离开。我们都用上了液化气,最近几年又装了天然气。阀门一开,锅底腾升起蓝滢滢的火苗,一顿饭立等可取。可是,却时常怀念那柴火灶饭菜的味道。每次去乡村游玩,大家也总是对农家乐柴火饭特别青睐。我想,这并不意味着柴火饭菜有多好吃,而是它承载了太多我们对那些岁月的记忆吧。

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再也看不到现在这种新生活了。

母亲的心思

文/刘勤利

这些年,一直在外打拼,很少有时间多回几趟老家陪母亲。

母亲还和以前一样,终日和父亲一起死守着曾经养育过我的那方土地,从不愿意多离开家几天。

我的老家就住在淮北平原的一个小镇上,祖辈们大都以锄地皮子为生。母亲一生共生下我和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五个孩子,唯独我长相丑了点,母亲和父亲一起用从土里刨来的钱供我完成学业后,不甘于像父母一样死守黄土地的的我,便到了距家几百公里远的城市闯天下了。

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一天,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把母亲接到城里来享福。然而,十多年过去了,母亲每天还是那样地在乡下辛劳着。其他的的兄弟姐妹们尽管也有像我一样的梦想,但是各自成家的姊妹们依然在为各自的家而辛苦忙碌着。因为我们的忙碌,而母亲的任务又多了一项,那就是每天也要非常忙碌地照料着她的孩子的孩子们,而且非常乐意。用母亲自己的话说:“我就是再苦再累,只要看着孩子们工作开心,当母亲的就心满意足了”。

由于工作的繁忙,每年节假日回家,我都要多买些过节礼品放车上带回去,或者多给母亲一点钱。母亲总是推辞,再推辞,但还是拗不过我的坚持。每次回家总是和母亲说不上几句话就回城了,总觉得对不起母亲,心里想也只有用钱能够安慰自己那份歉疚了。而每次在我离开家时,母亲每次都是依依不舍的站在村口,送了又送,这些就让我觉得对母亲充满愧疚。

去年夏天,母亲突然小肠气复发,被送进县医院做手术。我带着车子急忙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我们兄妹几个就只有守候在手术室外。等待是漫长的,待手术结束后,母亲醒来时第一个喊得就是我的名字:“胜利呀,你那么远,咋也过来了呀?工作忙不忙?”我连忙哽咽着说:“不忙不忙,只要你没有事,我们就放心了”。母亲笑着说:“放心吧,孩子,老天爷还不到收我的时候,等你们都功成名就了,我还要一个一个去给你们看家呢”?说话间,我看见母亲眼角里溢出两行热泪,那是对子女们鼓舞的泪。我暗下决心,绝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

母亲出院后,我想把母亲接到城里散散心,可是母亲就是不肯,说是在家住习惯了,到城里不方便,楼房住的太压抑了。还是在父亲的一再劝说下,母亲才开了口说:“那我就二次进城吧。”

其实,我知道母亲为什么不来我家住的原因。她是太爱儿子了,一是在我家住不方便,又帮不上什么忙,天然气做饭不会用,全自动洗衣机不会使,接送小孩又怕迷路。其次是做饭不敢多向锅里放东西,记得第一次母亲来我家时,那还是用烧煤球炉做饭。一个星期天的中午,爱人受领导指派,和市里组织的采访团一起到外地采风去了。我正在书房里敢写一篇专题稿件,母亲正忙着在厨房里做饭,待孩子回来一起吃饭时,我看到桌子就炒了一盘小菜,忙问母亲,今天怎么就炒一盘菜,这怎么够吃呀,冰箱里不是有鸡和鱼吗?咋不做呢?说着我就开冰箱接着做饭去了。

不一会,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上幼儿园的儿子忙喊爸爸,爸爸,爸爸,奶奶哭了。我非常好奇的问母亲?怎么了?怎么了?母亲就是不作声。后来在我连忙追问下,母亲才说出事情的缘由。母亲说:“东西又不是我买的,儿媳妇回来后,还以为都是我吃的呢”?我听后,忙笑着对母亲说:“都啥年代了,哪有那回事她有那个胆量吗?再说你这个儿媳妇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呀!……”我一连串的打趣,让母亲破涕为笑。

说实在的,直到今天,我知道在我家兄妹五人当中,母亲一直牵挂和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我,长这么大除了说媳妇让母亲操心外,我没有让母亲再为我多花钱。母亲也一直感到愧疚的是,五个孩子当中,只有我买房子没让父母给一分钱。几个儿孙大都在母亲的拉扯下成长,唯独我的孩子,没有在母亲面前撒娇成长。

但是我一点也不怪母亲。因为每一个母亲在儿女的心中都是无私的,母亲那颗春天般的心会永远萦绕在每一个儿子的心田。无论儿子走多远,也永远走不出母亲的牵挂。

灶台上的暑假

文/彭庆东

十岁那年暑假,我从家乡的山村来到太原,住在父母单位的宿舍里。每天和宿舍大院的小伙伴们在街上疯跑,直到很晚才回家。

一天晚上,当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时,母亲对我说:“给你布置一个特殊的暑假作业,要是你能完成,我们奖励你一辆自行车。”自行车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每当看到别的孩子骑着自行车,我都羡慕不已。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个特殊的暑假作业就是每天做三顿饭,直到开学。母亲对我:“我们上班很忙,在食堂吃饭也是一笔开销,你要是学会了做饭,咱们也可以省点钱。再说,做饭是一项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你学会了做饭到哪里也不会饿着。”听母亲说的在理,我只好答应了。

当下,母亲便教我如何和面、蒸窝头及封火炉等。中午,母亲又教我如何捅开火炉、擀面条、炒土豆丝。过了几天,我觉得自己能独挡一面了。于是自己计划着做了一顿晚饭,蒸玉米面拨烂子、炒西红柿酱、炒豆角,一阵手忙脚乱后,热油溅到了我的脸上,被锅沿烫了手,疼痛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傍晚,劳累了一天的父母下班回来,看到我做的饭菜,还没吃便直夸我能干。尽管拨烂子做成了菜糊糊,西红柿酱又太咸,但他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听着他们对我的认可,我突然间感到自己长大了,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灶台上的暑假作业也拴住了我贪玩的心,由原先顾不上回家吃饭变成了按时回家做饭。虽然那时物质条件贫乏,食材品种单调,但我做的饭菜越来越可口,还经常变换花样,不仅赢得了父母的赞扬,还赢得了宿舍大院众人的夸奖,他们都夸我是个“小大人”。

暑假的最后一天,因为票证紧张,父亲只好给我推回来一辆二手自行车,不过这我也很满足了。

充实我的胃 也充实了我的生活

文/文小依

刚刚从校园走入社会的毕业生们都有属于自己的迷茫和不安,有人选择通过旅行来度过自己的“间隔年”,但更多的人迫于生活压力会直接找一份工作,而这工作的第一年或许就成为了人生的第一个门槛。不管是正在经历这一年的人还是过来人,也许我的故事都会让大家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是刚毕业一年的经济学本科生,却转身投入了广告行业,挑战一个陌生又刺激的工作,承受着压力和各种不确定性。我的生活,有情绪,有抱怨,还有自言自语的鼓励。然而这些岁月里有美食,有朋友,有爱。

工作的第一年,最大的变化其实是学会了做饭,并且喜欢上了那种踏踏实实一个人在厨房,慢慢悠悠,仔仔细细做出一餐美味的感觉。

现在住的地方厨房特别小,为此装修房子的时候在百般纠结后还是装成了开放厨房,并安装了诺孚厨堡集成灶,本意是为了减少油烟,让房子干净一点,但是我却因为更加爱上了做饭的感觉。我喜欢做完饭,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地摆满我所有的东西。

在享受厨房种种间,我的厨艺就一点点积累了起来。连我妈都惊叹,说没想到过去连菜场都不愿走近的女儿会变成现在这样。

厨房是一个散发温暖的地方,美食具有温暖人心的作用,无论是给自己,还是给爱的人,用心做好一餐饭,细细地吃下去,让胃感到充实,心也觉得满满的。认识了我的男朋友以后,经常叫他来家里吃饭。他常常感叹说,有一个会做饭的女朋友真好。我对他说,食物是传递爱的最好途径不是嘛?现在他在我的带领下,也开始看着菜谱为我做饭了,看着他在围着诺孚厨堡集成灶在锅里翻来炒去,这种爱的味道是在外面吃饭永远感受不到的。

我的小厨房墙上的瓷砖印有一幅图,图上有一句话:“爱,让我们学会如何照顾自己,如何照顾他人。” 每次洗菜切菜的时候,抬头看到这句话都能激励我。爱让我们有动力变成更好的自己,只有这样我才有能力去爱人,也才值得被人爱。

昨天无意中看了一篇文章,主人公在追寻的那种闪闪发光的生活,那种不为名不为利,而是一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过不让自己后悔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现在的我,无可奈何地按照世界强加给我的价值观生活着,为了许多毫无意义的事情花费掉我的精力。未来的方向到底在哪里呢?

原本是想激励自己的,不知不觉变成了吐槽,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甘心。我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无论现在的状态怎样,都要好好做饭、好好吃饭,从食物中得到能量,好好去爱人,好好被人爱,用力过好每一天。

第一次做饭

文/姜哲

炎炎烈日下,我和弟弟坐校车回家。家里没人,我们用钥匙开门进屋后,便坐在凳子上开始写作业。直到我们写完作业,爸妈还是没有回来。弟弟说:“我饿了!”我说:“那咋办?我也饿。”我想找些钱去买两桶方便面,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毛钱。没办法,我只好打开冰箱,找出了一团冷面。可是,家里没有做冷面的调料,怎么办呢?就煮热汤冷面吧。

我把冷面泡在水里,过了一会儿就解冻了。可是怎样才能把灶坑点着呢?这是我第一次做饭遇到的最大难题。我先把柴火填进去,试着用打火机点燃,结果叶子烧没了,秆还没烧着。我到外边捡了一些柴草枯叶回来,结果还是没点着。这可怎么办呢?我想起爸妈每次都用塑料袋引火,也拿了一个放到灶坑里点燃,但是还没等柴火着起来呢,塑料袋就烧没了。我又找了一些塑料袋,全放进灶膛里,这才点着了柴火。(点燃塑料袋会产生有毒气体,危害健康,污染环境,还容易造成烫伤,建议你和家人以后不要再用塑料袋引火啦——编者注)

点着火后,我在锅里加了不少水,然后不断地添柴。灶膛里火苗很大,水很快就翻花了。我把冷面放进锅里,怕煮不熟,又往灶膛里添了不少柴。煮了一会儿,我掀开锅盖,加了些葱花、香菜等调料,又继续煮,直到锅里的沫子漾了出来,我才确定面熟了。我迫不及待地抓过笊篱,把面捞出来,操起筷子挑了一根,不管不顾地吸溜到嘴里,没想到这面竟然意想不到的好吃!

我和弟弟一人一大碗面,吃得热汗直流。吃完后,我把厨房收拾干净,进屋一照镜子,“哎呀,鬼呀!”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上全是灰,实在是太脏了。我洗完脸,想上炕休息一会儿。我刚上去,又立刻跳了下来,因为刚才柴火放得太多,火烧得太旺,土炕实在是太烫了。

又过了半天,我听见开门声,爸妈拎着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了。妈妈说:“没吃饭吧?看,给你们买的,吃吧!”我连忙对她说:“我们吃完了,我做的热汤冷面,厉害吧?”爸妈听了一脸惊讶,不约而同地问:“烫没烫着?”我说没有。弟弟又补充了一句:“做得可好吃了!”爸妈听了很高兴。

第二天一早,爸妈对我说:“你烧了多少柴火呀?炕这么热,我们一宿都没睡!”我伸了伸舌头,把第一次做饭的详细经过讲给他们听,他们相视一笑。

灶台间的人生

爱上厨房,不是从今天开始。

好吃,总想着自己也可以会做,而且要可以吃下去。曾经在阳光洒进厨房的午后,按照菜谱一步一步的做过,当看着那些盘中餐时很是满足。也想过去学学烹饪,但是没有成行,仅仅是个想法。

不知道是哪一本书上写到,油烟会加速衰老,会增多皱纹等等之类的,但还是喜欢静静的一个人享受做饭的过程。

会做饭,做好饭,真的不是生存的需要,而是生活的一部分。

有时候也会为一个下午就准备一顿晚餐而觉得不值。觉得时间不应该是这样的耗费,而是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记得,有一个及其郁闷的清晨,没有上班,睡到自然醒,然后磨磨蹭蹭的在厨房里呆了一个早上,然后下午去上班,竟然心情也好多了。把做饭当做一个享受的过程的时候,发现真的很能减压。

还记得小时候学过的课文上有这样的话:村庄的上面飘过缕缕青烟……青烟来自厨房,来自做饭,来自一个家。爱一个家,爱一个厨房,爱做饭,感觉还真的很温馨。再者,好像很多的影视剧小说中,写到一个家的时候,总会出现可口的饭菜,出现锅碗瓢盆,也许有时候的人生就这么的简单,如同灶台间的人生。

从来也不认为也不认同,做饭必须要女人来做,但是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必须要做饭,必须要有一个厨房,一个热火朝天的灶台。

烧煤的日子

文/杨靳葆

生在煤炭之乡,从小就和煤打交道。

我小时候,一般人家做饭用的是山上砍回来的木头,经济状况好一些的人家会买煤做燃料。印象很深的是父亲天不亮就赶着牲口到数里外的煤窑去买煤,我们还没有起床,父亲早已经翻山越岭走了十几里路买了煤回来。

上初中时正赶上大炼钢铁,学校停课在校园里建起了小高炉,学生们只能干运煤运矿石的事。我们坐船过汾河,到对面的一个叫姚家山的地方去运煤,两人抬一筐,长时间劳累,在路上走着走着竟然睡着了。因为都在炼钢铁,煤炭供不应求,学校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小煤窑,组织了一些男生自己采煤,那煤窑煤层很低,进出都得四肢爬行,背上背着绳子拖着装满煤炭的箩筐,采煤也只能蹲着,现在想起来最恐怖的应该是安全,那时没有安全灯,照明用的是一只陶瓷油壶灯,如果遇上瓦斯一定爆炸,真是无知者无畏。

成家以后不论住在哪里取暖做饭用的都是煤炭或泥煤。偌大的太原,到处是黑色的煤堆,一到做饭时间,家家冒黑烟。尤其是冬季取暖时,空气中到处飘散着硫化物的味道。一到大风天,风裹挟着煤屑四处飞,建筑物和树木是黑的,口罩是黑的,手脸是黑的,吐出的痰是黑的,人们不敢穿白衬衣。这种情况在西山、太钢、电厂周边尤为严重。

当时,家家户户用煤面子加黏土打成煤糕,晾干后烧火用,由此还催生一个行当——卖烧土。后来的煤球、蜂窝煤我都亲自做过,我在工厂上班时还自己做了一套压蜂窝煤的模具,自给自足,挺好用。

现在,我们都用上了天然气,再也不用受这些劳累之苦了,但那些和煤打交道的日子还是深藏在我们的记忆里。

儿子做饭

这几日儿子闲在家中,先生就有些不满,“SHU你对这个家要有责任感。以后你每天给爸爸妈妈做晚饭吧!”口气颇不友善,我听了都有些不舒服,赶紧凑到儿子跟前温言哄他,“SHU,爸爸妈妈特想吃你做的饭。你做晚饭好吗?”儿子答应了,眉头也舒展了。

这是儿子在我的指导下做的晚饭:煎培根,凉拌黄瓜,砂锅炖火腿冻豆腐小白菜汤,电饭锅焖二米饭。儿子学会了用淘米水泡菜、洗菜,然后浇花儿。

做饭的空档,SHU紧着用IPAD玩儿游戏---当初我做饭时偷空儿看书,儿子看见曾说我,“大厨做饭都是一心一意的。”看来他亦是责人严待己宽,说一套做一套呵。

先生晚上回家看见桌上的饭菜,高兴了。

母亲做饭的日子

文/李永安

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们说:***做的饭实在是好吃,别看是普普通通的家常饭,就是不一样。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无论做什么饭,都是那样的香甜。

上世纪70年代,我们家在莲湖区青年路47号的老院里住。那时,买粮凭的是粮本,杂粮比较多,占百分之三十,顿顿几乎都有,不吃都不行。面对家里的杂粮,母亲费尽了心思。记得1973年秋天,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母亲为了让我下班回到家里能吃好,常给我们做红豆黑面片。她把黑面擀得厚厚的,然后把红豆放到水里煮熟,再把黑面片揪着下到锅里,等面片熟了,又放上些葱花和香菜。我们弟妹吃了一碗又一碗。母亲看见我们吃的馋样子,忙说:“慢慢地吃,没人和你争,锅里还有呢。”母亲还把包谷面蒸成小小的发糕,在平板铁锅上放很少的油,用微微小火把发糕烤得黄酥黄酥的,成了家里人都爱吃的早餐。母亲做的炒搅团、凉拌包谷面鱼鱼、杂粮饸饹等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改革开放后,供应充足了,母亲做饭的手艺更有了用武之地。母亲做饭的时候,很在意季节和天气的变化。天气很热的时候,我们回到家里,母亲在小饭桌上已摆上了红豆稀饭、煎饼、土豆丝、凉拌黄瓜丝。看见这些普通的饭菜,我的心情格外舒畅,顿感凉爽。在天气比较冷的时候,母亲最喜欢做的是包谷面糁。这饭看起来很简单,但母亲做出来却很香。水开后,母亲放进包谷糁,让在锅里慢慢地熬着,然后她才开始擀面。面擀得不薄不厚,切成指长一节一节的。面下到锅里后,又放上炒好的蒜苗和青椒。一碗碗饭端到桌上,看到我们吃的那样快活,母亲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记得那是1989年夏末,天下着蒙蒙细雨,身上感到阵阵凉意,当回到家里,丝丝香味扑鼻而来,走进厨房一看,母亲做了满满一锅的麻食,锅里边的菜样有木耳、黄花、青菜、豆干、西红柿、土豆、肉丁、粉条。看着香喷喷的饭,我从心里感到温暖。我问母亲:“你怎么想着做这饭?”母亲一边解着围腰,一边笑着对我说:“天气不好,我想着吃这饭暖和。”

1991年,我生病发烧,躺了好几天。母亲看我好了一些的时候,轻轻地问我:“你给妈说,想吃点啥?”我说:“妈,想吃你做的旗花面。”母亲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旗花面走到我的床前。面擀得很薄,里面放着西红柿、青菜、葱花、豆腐、香油。我端着碗吃得真香啊。

母亲虽然已去世11年,但她老人家做饭的背影时常在眼前浮现。

幸福着我的幸福

哈,好幸福好幸福啊。

中午回到家,换了衣服就一头钻进厨房做饭。老公去工地了中午不回来,准备给儿子做拽面,肉丝西红柿豆角腐竹菜,哈,想想都好吃,关键是儿子喜欢。

忽地想起冰箱里还有西瓜就喊儿子,儿子切了一大块西瓜放在盘子里,用勺挖了一大口送到我嘴边:“给,你尝尝。”这是儿子的好习惯,吃个冰棍也要先让我和老公咬上一口,每每此时我心里都好感动。

儿子边看电视边吃着瓜,还不时大笑着评价着,激动之时还在喊:“妈妈,快来看。”“你看吧,我得做饭呢,没空。”总不能举着一双面手来回跑吧。没想到,儿子咚咚地大步跑过来,端着盘子,又挖了一大勺西瓜送到我嘴边:“再来一口。”呵呵,甜死我了,幸福的我都要晕掉了。

老公这个人挺懒,不爱做饭,但每每我做饭时他总会站在旁边,或削个苹果,或挖勺西瓜喂我吃,我呢,边做饭,边享受,心里超平衡

而此时,儿子却担当了爸爸的角色,站在旁边一口口喂我吃西瓜,把我幸福得啊,呵呵,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谁说小子不知道疼妈?我和你论道论道去

一再催促下儿子才端着西瓜看电视去了,留下我这幸福的老妈在厨房忙乎着,心里比那沙瓤的西瓜甜百倍甜千倍,那感觉老幸福老幸福了。

母亲的饭锅

文/牵马岭

今年我儿子考上了大学,母亲说:“最小的孙子也出飞了,终于答对出头了。背了一辈子饭锅,总算解放了,可以松一口气了。”

儿子上初三时,爱人去北京打工,母亲便与我在一起生活。我做饭,她信不着。不让她起来做饭还不行,总说自己还能干得动,每天起大早给孙子做饭,做顺口的,做有营养的,没有一次耽误孩子吃早饭的时候,宁可半夜醒了不睡。给孙子做完,再给我做,因为我吃的是另一样。给我做完,又给她自己做,因为她患有糖尿病,吃的又是另一亲。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身影主要在厨房里。什么都有固定的地方,如果她不舒服,我下厨房时,调料在哪都找不到。

母亲最擅长的是做面食,尤其是饺子、包子、馅饼、馒头和手擀面。有时为了把一盆面快速发好,就用一个小棉垫把面盆包起来,放在床上,点上电褥子捂起来。如果她出差几天不回来,怕我起早费劲,就蒸出一大锅豆馅包子,放冰箱里冻起来,满满一冰箱,让我蒸着吃,还打来电话问我够吃不。

父母养育了我们五个孩子。母亲一年四季都起早做饭,没有钟表的年代,她就看天上的星星判断时间。她把起早做饭当成一项最重要的工作。最初家里没有电吹风机,母亲就拉风匣,呼哒哒地拉呀拉。天天煮一大锅饭,除了全家七口人一顿够吃以外,还要给上班的爸爸带去午饭,给姐姐、哥哥和我上学带去午饭。每个饭盒里,她都认真装好,然后静静地看着我们吃完,等上班的走了,上学的也走了,自己才坐在炕沿边吃饭(为了下地方便),收拾碗筷,得空才能休息一下。母亲在烟笸箩上放一把笤帚,顺着躺在炕沿边上(也为了下地方便),吸着自己卷的土烟,思考着下顿饭以至明天一大家人吃什么,带什么。

记得我上初中时,母亲用手帕给我包上饭盒,嘱咐我一定不要弄掉地上。可是有一次我还是把饭盒弄掉了,饭撒了一地。回家时,母亲不但没有训斥我,又给我重新装了一盒新饭。

母亲常给我带的是高粱米饭,菜是炒黄豆。冬天的中午,从学校炉子上取下饭盒,打开盒盖,那用大酱、葱花炒的黄豆香味立即扑鼻而来,同学们纷纷过来看是什么菜。那时,我总是盼着放学,好打开饭盒看看里面母亲又给我带了什么菜。烀土豆,豆腐拌精盐……母亲变着花样给我带菜,我天天吃得饱饱的,精力充沛,成绩非常优秀,而她自己连一个豆腐边儿都舍不得吃。那时哪来的大米饭?哪来的肉?哪来鸡蛋啊?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过去做饭时,母亲绝不让我们打零,嫌碍事。而如今,母亲上了年纪,来人去戚的,我们就不让她伸手,因为她在厨房一转就迷糊,记性也减退了,不是忘放盐就是忘开吸油烟机。虽然我们做的,她看不过去,有时还免不得唠叨几句,说天天讲科学、讲道理的,那没油又没盐的菜可怎么咽啊?

母亲的饭锅没有白背。不但甘心做好后勤,让父亲安心工作,还用白高梁米、红高梁米把五个孩子拉扯大,竭尽全力供我们读书,一个个成家立业,已经非常伟大了。在孙子、外孙子在高中学习最累的三年,她也都陪了下来,不亚于参加一场高考。每当邻居们夸奖母亲:“你这老太太可不简单哪,有功啊!饭锅里背出好几个大学生来。”母亲就会有种成就感,露出最得意、最灿烂的笑容。

做饭

文/梦中芙蓉

一天上午,我刚才外面跑业务回来,就接到了英子的电话,“你在哪里?”她问道。我说,“我刚回到屋里。”她接着说 :“中午我有空,我想去你家给你做午饭,可以吗?”我急忙答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热烈欢迎呀!”她说:“那好吧,你到公交车站牌前去接我,到哪里下呀?”我说,“就两站地,走着也就十来分钟吧,”她说,“好吧,十分钟后你去那里接我。”

人之常识,女人出门,说十分钟,也要半小时吧,稍微打扮一下自己,也要花不少时间。但我还有点时间收拾自己的屋里,赶忙行动起来,把没有洗的衣服袜子放在一个塑料袋里扔到床底下,把被子整理了一下,然后,把桌子上零乱的东西都搂到抽屉里面,接着拖地,再把没有来得及洗的碗洗一下,最后把卫生间拖干净一些,弄完这些,就飞奔下去了。我到了站牌前,看了一下,发现还没有公交车过来吧,还来得及。正当我放下心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英子。她对我笑着说,“迟到了吧。”我对她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来不这么早呢!”她又笑着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附近了,你看,这家就是我女儿上的幼儿园。刚才在门口。”我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英子,她化了淡淡的妆,中分发型,长发温柔地披散在肩上,上身着一件粉红的外套,下穿一条紧身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高跟皮鞋,身上还散发了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小包,更漂亮了许多。她注意到我在仔细地看她,就有点不好意地打趣道,“才几天就不认识了?",我笑着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靓闪了我的双眼!”

她娇羞地地拉了我的手,说,“咱去超市去吧,买点菜好做饭。”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猪肉,辣椒,青菜,花生米等就回来了。来到楼下,正好遇到房东老婆婆出来扫地,看到我,就笑着大声问:“小张,找女朋友啦?”我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没作答。老婆婆又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你眼光不错,这个女人很漂亮!”我们俩走楼梯上楼,英子笑着故意问:“老婆婆刚才对你说啥呢?”我乐呵呵地答道,“她夸你长得漂亮!”英子有点羞色地说:遇到不少人,才有人说我长得漂亮。我漂亮吗?”她反问我,我忙说:“当然漂亮了!”她有点小得意的样子。也许,对女人来说,漂亮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什么才华,财富之类。

走进屋里,她环顾了一下我的房间,幽幽地说:“一个单身男人,屋里收拾的还算干净了!”她又摸了一下我的床铺,说,“你铺的比较薄,哪天我给你买条厚棉垫子来,这样冬天才不会太冷”我急忙说,到了冬天,我自己会买的。你做着休息一下,我先淘米做饭,然后洗菜,过一会你再炒菜,露一下你的厨艺,忙拿了我大学时的相册给她看。我边干活,边与她说话。“你大学的的女同学也不少呀,都很漂亮,为什么不在大学找一个呢?”我说,当时谈了一个,可不在一起,我在北京,她远在西安。”“那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呢?”“唉,一言难尽,说来你不信,她是学美术的,我是一个理科生,谈了几年,也没有谈到一个频道上去,毕业时还要我去西安,可我要回山东。只好分道扬镳了。”她笑笑地看着我说:“还是爱的不够深吧?!”我苦笑地答道,“也许是吧。”突然她静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爱的深又如何,我还不是从一个自小长大的城市,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结局依然很悲惨。我也沉默不语了。也许女人总是多愁善感,有些事情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

饭也快煮好了,准备工作就绪了,英子开始开工了。她问,“你会炒花生米吗?”“我说,“炒过一次,还炒糊了,吃起来也不酥脆,不像在饭馆吃的那么好吃。为了不浪费,我倒进米饭里煮咸饭吃了。”她哈哈笑起来,“炒糊是技术不行,不酥脆,那是你炒好就趁热吃了!”我笑道,“不趁热吃还凉了吃,又不是凉拌菜。”她又笑呵呵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炒好的花生米,只有放凉了才会酥脆的!”我恍然大悟!

英子开始教我炒花生米了,她一边操作,一边说,锅不用烧太热,要凉油,油量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适中,然后用铲子不停地翻炒,”她边说,边操作着,不时地回头看着我,俨然像个大厨教学徒呢,过了一会儿,她说:“锅里没有乱磞的花生,颜色变得鲜艳了,就可以出锅了,不要等着花生变暗了再出锅,那就糊了。”我双手端着盘子,她把花生米一铲一铲地往盘子里盛。她又说:“过三两分钟,再在上面撒盐或白糖,稍微拌一下,等凉了就可以吃了。然后,她又做了小炒肉,炒青菜,西红柿蛋汤。

三菜一汤,对我说也很丰盛了。英子忙得热的额头上缀满了汗珠子,我急忙用抽纸给她擦了一下,她还说了声谢谢。忙先让我尝一下花生米。因为我喜欢吃咸口的,也没有问她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就在上面撒的食盐,拌了一下。她用手捏了一颗又大又圆的花生,放到我嘴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待我的反应,我嚼了几下,真的又香又酥脆,忙说:“好吃,好吃!比大饭店里都好吃!”她笑着很满足的样子,随后她自己也吃了一颗。

对一个女人的赞美,无论她的穿着打扮,或是手艺工作等事情,都会让她很高兴,也增强了自信,有一种成就感。许多男人不会做,或忘了做,或开始做了,后来就忘掉了,代替的是争吵,指责甚至是挑刺。我开始学着做好,后来就渐渐地忘掉了,也换成了争吵与指责。写到此处,我竟不自主地流下了泪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感动在那一瞬间

文/农家小女子

上周,一个网站的记者和编导要给我做一部纪录片,去我家里采访了两天。

而那两天正是我最忙的时候,不仅要参加县里的政协会,还要组织书社片区的的三八活动,哪有时间应付这个采访。可那个敬业的编辑在年前都已经和我三番五次的联系了,实在推不掉,就让他们来吧。

我本打算上午11点政协开幕式结束后,赶快回家。他们从石家庄过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但他们发信息说七点半坐车,九点半就到我家了;而政协开幕式结束,已经十一点了,又临时安排了一个小内容。我在会场如坐针毡。想着中午还要给他们做饭,怕回去要十二点了,于是就偷偷溜了出来。

我担心的是,老公一直对我做的事情不冷不热,尤其是在组织活动的过程中出现问题时,他总会凶巴巴的对我,吓得我每次都很忐忑。而这次能让他接待一下,就已经很够给我面子了。如果连午饭也赶不上做,怕回去要挨训。

当我急匆匆的赶回家时,他站在街口,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表情,而是说:“那两个记者早就来了,他们正在拍外景呢。你去看看吧,我已经买好菜了”。和两个记者见过面,他们说还要拍一些,我就匆匆回家做饭了。

饭还没做好,那两个记者拍完外景已经回来了。他们看着我正忙着做饭,就对我老公说:“我们这里也需要有你的镜头,你简单对你妻子做一个评价吧”。

平时他老说我笨、傻、不中用。没想到,面对镜头,他却说:“我爱人也挺不容易的,只要乡亲们用得着她,她总是很热情,尤其是写个材料什么的,老有人找她。她办了一个书社,让乡亲们有了读书的地方,她组织一些有意义的活动,这样看书、参与活动的人多了,打麻将的人就少了。以前不理解她,总觉得那样耽误时间,耽误家里的事。以后我要支持她帮助她。”听到此时,我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能得到老公的肯定,我值了。

“火”红的幸福

文/王娅民

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的我,作为改革开放40年的亲历者,真正感受到我们的生活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做饭的“火”的步步升级,让我感触颇深。

小时候在老家,家家做饭的炉灶都很简陋,在厨房的一角用砖或土坯垒一个灶台,表面用白土和大麦糠和成的泥涂得光滑整齐,再用模具扣一个“锅圈”,这就是保障全家一日三餐最重要的地方了。

那时烧的是散煤,一般都在灶台的旁边留一块地方做轧(zhá)煤池。轧煤是很繁琐且费力的活儿,要用一定比例的红土和煤浇水一起和,用铁锨一直用力翻,直到轧成黏状,才算完成。轧好一池煤,常常累得人气喘吁吁。老家有这样一句话来描述做饭人的辛苦和繁琐:“天天围着锅台转,轧煤、刷碗、扛灶火。”

那时买煤也是一件困难的事,要拉着架子车到几十里外的煤窑上去拉。记得那时父母去拉煤常常是天不亮就出发,翻山越岭几十里山路,拉着装着几百斤煤的架子车,走走歇歇,常常是摸到天黑才能回来。

后来,蜂窝煤替代了散煤,节煤炉代替了泥炉灶。记得第一次用上高效节能的蜂窝煤,母亲高兴地说:“这可真省事,以后再也不用轧煤了,也不用跑恁远去拉煤了。”

煤炉虽然方便,但那时的煤质硬,上火慢,做饭要提前开火,到做饭时火才能上来。如果换煤晚了或是晚上火没封好,就会出现灭火的情况,为了我们能按时吃饭、上学,记得母亲常在厨房烟熏火燎地生火,用柴火引,用扇子扇,满屋子浓烟,呛得人直流眼泪。

到了20世纪90年代,液化气的出现让厨房里的火进一步升级,不单火旺做饭快,并且干净卫生,省去了换煤球、封炉子的繁琐程序,随用随开,十几分钟饭就能做好。但麻烦的是,一罐气用完,要自己扛着煤气罐去换气,几十斤重的罐子,扛着费时又费力。后来随着液化气站的增多,他们服务态度也好了,有专门负责送气上门的人,只要一个电话,液化气就送到了家里。

如今,天然气的普及,又让煤气罐渐渐从厨房退出。天然气管道通进千家万户的厨房,做饭时,只要一扭开关,几分钟功夫一顿饭轻松搞定,安全放心,再也不用担心饭做到一半没气的烦恼,更无须操心每个月灌气的麻烦。做饭也不只局限在炉灶那看得见火苗的火,厨房中各种现代设备的“火”更是一应俱全,电磁炉、电饭锅、电饼铛、微波炉……炉火的变迁,已让做饭变成了一件轻松快乐的事。

厨房的“火”从散煤到如今的天然气,只是改革开放40年来变化的一个缩影。看看我们的身边,工业、农业、交通、教育,以及人们的衣、食、住、行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我们的生活会像这越来越旺的炉火,“火”出更加幸福美好的明天。

一盘好菜一支歌

文/鞠莹

一家人过日子,每日都得有人做饭。做饭很重要却又婆婆妈妈,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做饭,总希望找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老婆。上得了厅堂得有美貌学识内涵,不是人人都能达标,而下得了厨房,女人皆可。因而这个看似简单,实则不易的任务基本落在了女人的身上,不然咋会有个“家庭主妇”的“美称”呢。

做饭似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样,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字相同,理解却不尽相同,你心中的哈姆雷特就不同。这就像炒土豆丝,一千个人就能炒出一千个味道:酸辣、醋熘、清炒、干煸……都是土豆,但因切菜手法不同,火候不同,配料不同,下料的多少和先后顺序不同,味道便会有了千差万别。

“主妇”现在被大家戏称为“煮妇”,“煮妇”不仅仅是把生鲜食材加工熟,想做出自己独特的味道,还得劳神费力。就说做牛肉干吧,很多人喜欢在外面买成品熟牛肉回来,然后用花椒、辣椒、葱姜蒜一煸就好了。而我这个“煮妇”会选上好的生牛肉,先用大料煮七分熟,在汤汁里浸泡五六个小时捞出,晾凉切成大小均匀厚薄适中的片状,用料酒生抽鸡蛋拌匀,过油备用。然后将花椒辣椒葱姜蒜煸出香味,放牛肉及等比例的糖盐翻炒,再加少许清水焖煮,待到水干算是完成工序了。虽劳神费力,但吃起来津津有味。弟弟每次吃都说:“姐,你放在网上卖嘛!”我说,还卖呢,只要你们觉着好吃就好。

如果女人不会做饭,男人觉得没面子,自己还很“可怜”,你不敢随意“指点江山”,若想请客到家里还需看脸色。记得多年前,有位朋友有心请我们一帮姐妹去家里吃饭,可她没“手艺”,围着老公转了几天请他“出山”,在她再三好话之下老公才答应。而她也深感求人不如求己,后来就学着当“煮妇”,现在也能露两手了。其实,只要你用心学,都能从无“一技之长”练到“十八般武艺”皆行的好“煮妇”。

对于把做饭当喜好的人而言,这方面悟性较高,若在外面吃了一道好菜,立马请教或研究,回家经过三五次实验,就八九不离十了。一个好“煮妇”,哪怕是一道简单的菜,也想当艺术品来精心制作,就像梵高画的《向日葵》,画出的向日葵总是与众不同。

做饭其实很有乐趣,每逢过年,我在腊月就在心里盘算父母爱吃什么,姊妹爱吃什么,丈夫孩子爱吃什么,老早准备一些食材。春节期间,我的任务就是变着花样给家人做好吃的。保持传统的菜,再让几个平时练就的新菜也登上大雅之堂。荤素搭配合适、浓妆淡抹相宜的一桌丰盛的饭菜,在家人欢声笑语里闪亮登场,看到家人个个吃得香喷喷的样儿,我的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如果“横扫千军”,那成就感便好像我的文字作品得到了认可,一种幸福感也会立刻驱散了我长时间站立造成的腰酸腿疼与浑身的疲劳。

前段时间,女儿去外地上学有段日子了,我问学校伙食咋样,她说:我想吃你做的饭菜了。俗话说,“一家一个吃法。”我们从小吃妈妈、爸爸、外婆等亲人做的饭菜,习惯了那种口味,几天不吃,就心欠欠的好像犯了大烟瘾。现在“妈妈的厨房”“外婆的味道”等餐饮总能勾起人们心中的味蕾,其实,人们喜欢吃的仍是让人一生都会心心念念的家的味道。小时候,我们吃着妈妈、外婆的味道。当我们成家立业了,我们既要给小家庭做可口的饭菜,还要时常给父母及其他亲人做可口的饭菜。

如果仅只把食材加工熟,那只是简单的吃饭。把简单的饭菜做得精细独特,倾注的是情感、审美、喜好和情趣,是入眼、入口、入心,回味悠长的美食。做美食可以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在锅碗瓢盆中演绎出快乐的交响曲,品味的却是油盐酱醋里的多样人生。

“煮妇”这个差事挺好的。咱虽写不出像大文豪苏轼那样的锦绣篇章,但可以学习他追求美食的精神,即使做不出流传千古的“东坡肉”来,但可以做出一桌秀色可餐的美味也不错。满桌佳肴千般味,一盘好菜一支歌,幸福的日子在“煮妇”的低吟浅唱中缱绻又绵长。

生活的态度

文/小姜

半夜突然想起来写篇关于“态度”的一点文字。我说的“态度”就是对于生活的态度。

这两天过年,也不用忙雅思考试了,忙了一年考试的事,什么爱好都不能做,不能烘焙,不能刻橡皮章,不能每周准点去电影院看电影,放假不能去旅游,朋友找不能去吃饭,决定不再考雅思之后,突然时间就空下来了,又能捡起来这些业余爱好了。也正赶上过年放假,身边基本上除了同专业的大学同学,朋友圈里的其他朋友也都放年假了。大家都纷纷晒合影啊,晒年夜饭啊。因为没有什么亲戚可以串,就在家专心琢磨做吃的。大初一的晚上就突然想吃春饼了,也没有个春饼店开门,和我爸一商量,就琢磨着自己在家烙。第二天,大年初二的早上就起来跟我爸开着小车去买了点菜。其实我不会烙春饼,我甚至不会和面。虽然包饺子的几个步骤里我可以揪剂子也可以擀皮啥的,但是我唯独不会和面。打开菜谱软件就开始搜怎么做春饼,然后就上小阳台拿出面粉,烧上水,跟着方子上写的也一步步做出来了。做出来了当然摆好盘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拿手机消毒,拍一张,发到朋友圈。好久不发一条朋友圈,一发,各路妹子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在底下疯狂点赞留言。总共分三类留言,第一就是夸我厨艺,第二就是表示看着好吃,第三就是表示纷纷想吃。

其实我平时在微博有开自己的做饭的话题,有功夫研究没做过的菜式就做一道然后晒图片到话题里,有认识的博友互相探讨一下增进厨艺。不爱晒在朋友圈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让大家觉得我是在“嘚瑟”,就是表达自己的一种生活态度。什么生活态度,就是我想吃我喜欢吃什么我知道自己动手做,不等着父母做给我,我能独立完成我想做的事的态度。

去北京实习前我刚开始学着做饭,在那之前也不是不会做饭,但是厨艺仅限于饿不死的状态,就是能炒个蛋,炒个基本的菜什么的,爱吃的东西基本上是等着爸妈在家做。后来去实习,也没有人给做饭了,算是正正经经的开始做饭。周六日的早上比室友早起一点,下楼去溜达买个菜吃个早点,中午正经的做一顿自己想吃的,不对付自己,也不依赖外卖。在家的时候过生日都是吃长寿面的,家里父母给做一顿。在外面实习的几个月正赶上我生日,头一天已经琢磨好要给自己做一碗长寿面吃然后再去上班。已经买好了材料,早上也比平时早起了,钻研好了菜谱就动手做了,结果非常好吃,自己做的什么都觉得是最好吃的。后来回家也给我妈做,我妈都承认比她做的好吃,每次都要我做。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是饿了我不再等着我妈给我下面,我自己就可以去厨房给自己下。

很多妹子总是嘴上说着想吃这个想吃那个,但是却是等着别人做好了,如果没有人做就不吃了。很多时候不仅是做饭这件事。有时候一个妹子嘴上嚷嚷着想去哪里玩,但是在寻遍一圈发现没有同行的人了的时候就放弃这件事了。很多时候遇到这样的时候,我选择自己收拾行李买票出发。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有没有同行,不管有没有人陪伴,就主动的完成,不要老是像一只嗷嗷待哺的永远长不大的雏鸟,好像没有自理能力一般。是心理上没有自理能力。

我一直发我做饭的话题,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要晒一晒,就是想要分享这种生活态度。

素手为谁做羹汤

文/蒋波

周末包饺子,我买菜摘菜、和面揉面、擀皮,然后手指迅速灵活地捏几下,一个个皮薄馅多的饺子便做好了,如此一气呵成连贯娴熟的动作,让儿子简直看呆了。饺子下锅盛盘,儿子赞不绝口:“老妈真棒,不用我们帮忙就可以吃到美味饺子了!”儿子的赞美让我想起了初学做饭的情景。

那时的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十指不沾阳春水,对炒菜做饭一窍不通。后来离家在外工作,一直在食堂或饭店吃饭。谈恋爱时,男友说他不爱吃外面的饭菜,特别怀念母亲包的水饺。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我在宿舍购置了简单的锅灶,试着包水饺,想给他个意外的惊喜。我笨手笨脚地拌好馅,学着母亲的样子弄好饺子皮,尽管一个水饺包好要费半天劲,但我还是干得兴致勃勃。男友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后十分感动,一边吃一边赞叹,说我的手工水饺让他吃出了家的味道。那以后,我们经常自己下厨,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清炒黄豆芽我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就这样,我爱上做饭,不再怕麻烦,洗手为君做羹汤。

和男友结婚后,我成为真正的“煮妇”,煲粥熬汤,蒸馒头包包子,炒菜炖肉,都慢慢学会。父母会怜爱地望着我,然后嘀咕一句:“女儿真的长大了,什么都会做了呢!”尽管有时候我会切到手溅到油,手和胳膊伤痕累累,但看着丈夫和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做的饭菜,我的心里极为满足。

韶华飞逝,父母老了,做饭也没有以前利索。节假日,我买好菜回到父母身边,为他们包水饺做面食,或是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看着炉子上炖的一锅排骨。尽管父母一再让我歇歇,可我还是执意做饭。多少年了,父母不辞辛苦为我做饭,现在我学会了,怎能还让父母操劳呢?看着父母心满意足地吃着我做的饭菜,我觉得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烟火红尘,素手为谁做羹汤?为家人,为亲人,为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那浓浓的爱深深的情,皆在精心烹制的佳肴中。

炉灶的变迁

文/倪继贤

改革开放四十年,农家面貌得巨变,我家变化最大的就是一日三餐离不开的炉灶。

孩提时,我随奶奶一块住在西房,记得里间的窗台下有一废弃的用砖块泥巴垒的炉灶,虽残缺不全,形样依在,炉坑里还有残留的炉灰,屋里的楼板已被烟熏得乌黑发亮,比漆过的还要均匀,四面墙皮也熏成烟灰色,可这样的炉灶陪伴了几代人。

那时,我们全家五六口人使用的是父亲紧靠东房山墙修建的1米多宽的小灶房,紧靠背墙还是用砖块泥巴垒起的炉灶,只不过多了一个放锅的地点,方便了许多。冬日,我们全家就在住房里做饭,还是砖块泥巴垒的连坑炉灶,比较低矮,有一米深的炉坑。这炉子既能热坑,又能做饭,但是因为缺柴少炭,使母亲作了不少难,有一次面下到锅内煮不起来,母亲干急没办法,便把门槛子板劈了烧。住房没有顶棚,椽和麻杆箔子熏得漆黑,好处是一直保持干燥状态,多年的瓦房一直不落土,不漏雨。

1980年前后,我们的五个子女也都长大了,刚得到温饱的我们,家庭经济并不宽裕,但为了改善生活条件,硬是将三座旧房拆掉,盖了三座新瓦房,但还是舍不得用一间新房做灶房,在上房洞槽下用砖头泥巴盘了一个灶火,一个炉子。

炉子简陋,柴炭也缺,蒸馍得拉风箱,做饭得烧柴禾,能用上沫煤和红土混合抹成的煤片就算不错了。没有正规灶房,没有厨柜,饭菜端来拿去,案板常落灰土,这样的土炉灶从祖辈起一直使用到1988年。

发展是硬道理,人们总是通过努力不断改善生活条件。这一年儿子和媳妇请了一个专业匠人,花了二百元工钱,在东房盘了一个吸风灶,瓷砖贴面,干净卫生,火力大,热效高,做饭不冒烟,蒸馍不用拉风箱,炉灶的改造跨了一大步。

1998年,三女儿从海南回来,接受了外边的新事物,又给我们买了煤气灶。后来又兴起电磁灶,比煤气灶更安全,更时尚,更划算,煤气灶便成了无电时的备用灶,这两种灶一用就是二十年。由于家里就我老两口吃饭,这两种灶就能满足做饭的需要,吸风灶便闲置在那里。

去年,我村开始了燃气工程,工人师傅们从春到冬,战酷暑,斗严寒,整整用了一年时间,至年底完成了安装工程,通上了天然气。比起煤气灶、电磁灶,天然气灶火力更大,而且价格也不贵,深受群众欢迎。

为了保障安全,合乎安装要求,儿孙们为我们拆除了吸风灶,更换了灶房的篷布顶棚,用上了上等的扣板顶棚,粉刷了墙壁,打磨了地板,装修了灶台,安上了吸油烟机,灶房实现了现代化,叫我说都达到了星级标准了,使我们在晚年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成果,真是要感谢党,感激新时代。

改革不停步,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相信,还有更好更方便的炉灶在等待着大家享用。

婆婆和奶奶

文/王文娟

我生二胎坐月子那会儿,68岁的婆婆来照顾我,随同的还有93岁的奶奶。

奶奶爱吃甜食,婆婆每天早上6点准时起床做饭,豆奶粉里打两个荷包蛋给奶奶端去,之后开始为一家人做饭。饭做好盛上桌后,她去照顾孩子,等大家都吃好后,她才去吃饭、洗碗。

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找点事做。吃过饭,婆婆还没来得及上厨房,奶奶就开始洗碗了。她眼神不好,抓住抹布当洗碗布,婆婆看见后只当没看见,等奶奶洗刷完离开厨房,婆婆关上门把碗重新洗一遍。奶奶还嫌婆婆慢:“干点啥难死了,钻进厨房出不来。”

洗刷完毕,婆婆把土豆削好皮泡到盆里,准备中午炖排骨。怕奶奶“捣乱”,她特意叮嘱奶奶:“妈,你别管这些菜啊。”耳朵背的奶奶不知道听见没,没吭声。等婆婆忙完,再次进到厨房,土豆已经被奶奶切成细丝了。婆婆只好把这些细丝放进冰箱,洗了新的土豆切成块儿备用。

婆婆从未抱怨过奶奶,有时实在生气了,只会说一句:“你奶真气人!”但过后,她又会说:“人说,‘老小孩,老小孩’,你奶真是越老越成小孩了。”“你奶这样已经不错了,真要卧床不起,那不还得人伺候?”

月子里,正值六月酷暑,婆婆做饭、洗尿布、帮我哄孩子,忙得手脚不停。再热的天,她也不午休。中午,当我们都躺下休息时,婆婆拿起针线,做些不打扰我们的活儿。

奶奶看见她不忙了,便说:“给我修修脚吧,脚疼。”奶奶有灰指甲,隔一段时间就要让婆婆修脚。婆婆给她洗干净脚,把脚抱在怀里,坐在窗前较亮的地方,用剪子一点一点把指甲里的脏东西剜出来。

奶奶一生没有生育,抱养了公公和姑姑。自从嫁过来,婆婆很少外出,成年累月在家里做家务,即便外出也是偶尔回娘家,但也是一天即回。因为看不到婆婆,奶奶便会不停地唠叨:“去哪儿了?咋还不回来呢?”在家待久了,奶奶也会去姑姑家小住,但不过三天就急着回来。

婆婆不爱与人说闲话,总有干不完的活儿,她嫌与人说闲话浪费时间。婆婆做家务是一把好手,擀面蒸馍,缝补浆洗,样样拿手。

在家里,婆婆是起得最早、睡得最少、做饭最多、吃饭最晚的一个。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但家中大人孩子都爱围在她身边。

从婆婆身上,我理解了“勤劳、善良、本分、包容”这些词语的博大内涵。我庆幸,我有一个好婆婆。

记得童年的那场雨

文/屯子不大

过了立秋,雨就一直下个不停。刚刚艳阳高照,一片云彩飘过,下个稀里哗啦。多少年来,这样的降雨还是很少见的,尤其在立秋过后的东北。

打电话给乡下的亲戚,询问降雨量过大会不会给庄稼造成危害,说是还好;问他们做饭的柴禾都浇湿了怎么生火,亲戚乐了,农村早已经用上天然气,多大雨也不怕了。几十年光景,农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小时候的乡下,可没这么幸运,那时候做梦也想不到什么是天然气,电磁炉。

记得小时候,每有下雨变天时,母亲紧忙抱上几大捆柴禾,放在仓房里。家里取暖做饭,柴禾是主力。外面下着雨,柴禾垛浇湿了,家里依然能吃上一口热饭,这算是母亲的未雨绸缪。八十年代,天气预报还不是很准确,连续下上几天雨,仓房里的柴禾不多了,母亲便扶着窗框望着天,心里犯了嘀咕。满院的泥泞自不必说,没有柴禾做饭是最大的烦恼。我和哥哥倒是很高兴,可以拿着几毛钱,一路歪歪扭扭去小卖店,买面包吃,借了老天爷的光。

最难的时候,父亲领了一些客人回家,招呼母亲做饭。母亲很贤惠,不在人多的时候给父亲脸子看,还是背地里冲父亲发火,指着仓房里烧光的柴禾,愤怒的说,烧大腿做饭吧!父亲也不急眼,笑着给母亲赔罪,至今回想那场景,都是暖暖的。

父亲冒雨跑出屋外,不一会拎回几根杨木檩子,乍一看湿漉漉的。用斧子劈开,露出白色的木肉,是干爽的。那时父亲正当年,三十出头的年纪。一会儿就能劈一大堆木头柈子,母亲一旁用毛巾给他擦汗,抱怨此时全无。

蒙蒙细雨,夹杂炊烟袅袅,恍惚在村庄的上空。有酒有菜,有朋来,大人喝酒,小孩子看热闹,偷偷放一块鸡肉在嘴里,忘记抹掉嘴角的油星。母亲照顾着客人,不时扶着窗,望着外面的淅淅沥沥,灶里火苗阑珊……

做饭以解忧

文/马俊

我有个习惯,每当工作中遇到不顺心的事,便会通过做饭疗愈自己。

我的抑郁心情,一般在菜市场采购食材时就开始慢慢消解。当你一脚迈进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那种烟火人间的热闹,会忽然间撞击到你的内心深处,让你感觉:人生在世,很多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热气腾腾地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碧绿的叶菜散发着新鲜的光泽,红艳艳的西红柿诱惑着你的眼睛,金黄的南瓜憨态可掬带给人现世安稳的感觉……看着菜市场那些赤橙黄绿的菜,那些作茧自缚的烦恼被一点点抽离了。

回到家,把五颜六色的食材摆到桌上,开始按照预想的菜谱准备——既要照顾到家里每个人的口味,又要有点创意。爱人喜欢酸味的,儿子喜欢辣味的,女儿喜欢甜味的,他们的口味我最清楚,选择什么样的菜品早已心中有数。择菜,洗菜,切菜,这个过程是充实而美妙的,我做这些时专注而安静。芹菜去叶,切段,洗净,装在漂亮的盘子里;西红柿洗净,切成花瓣状,在盘中摆成一朵花;鸡翅用调料腌好,呈现出好看的酱色……当你把各色蔬菜收服,把鸡鸭鱼肉赋予让家人看着就咽唾沫的味道,你会觉得成就感爆棚。

做饭的过程,到这个步骤,我心中的抑郁情绪早已无影无踪。煎炒烹炸的过程,跟写作一样,也是一种极富创造性的劳动。我陶醉在自己的创作中,觉得“胸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我对烹制一桌美味佳肴信心十足。调料的多少,火候的拿捏,都要恰到好处。油锅里的“嗞啦”声,仿佛一曲美妙的音乐。只要我按照熟悉的节拍走,一定能烹制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因为是带着爱和感情去做,出来的“作品”一般都会让家人满意的。

一道道菜肴端上餐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家人夸赞色香味俱全,看着他们“贪婪”的吃相,我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做好了饭,我习惯先不吃,而是面带微笑地先看着家人吃一会儿。汪曾祺说过:“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能亲手给家人炮制快乐,自己也快乐了。

何以解忧?唯有做饭。对我来说,为家人做一桌美食,让家人吃得熨帖的同时,也驱散了自己的烦忧;在此期间,便觉得无限幸福,其余的都不足挂心了。

做饭那点事儿

文/红笺小语

我总认为,做饭是一种生活态度。

首先,要摒弃“凑合”。常听人说:“懒得做,凑合吃吃算了。”“别麻烦了,凑合吃点就行。”

不行。我就不行。在我看来,吃是万万不能凑合的。就算只是吃一碗酸汤面,那葱花也须切得细致,调料也要放得妥帖。

要明白,做饭其实是一种享受。

在买材料时,这种享受就开始了。周末起个大早,到附近去逛早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鲜嫩生香的蔬果,平时不多见的野菜,全在早市上冒了出来。在这个充满烟火味的地方,穿梭于各种食材之间,内心非常满足,是那种从容不迫的满足,好像我的人生就是为了吃吃喝喝。逛早市的以大爷大妈居多,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定然深谙其中妙处。

做饭须动脑。买菜时,脑子里已在盘算——吃荷兰豆正当时,买一些做蚝油荷兰豆;栾川豆腐平时买不到,须得买一块,凉拌油煎都好吃;茭白下来了,买一束来炒肉……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乃至明日吃什么,都了然在胸。动手开做时更要动脑,何种火候该放何种材料,何时起锅,都得心中有数,否则前功尽弃。

饭做得好不好,与食材关系不小。比如想吃韭菜馅儿饺子,就非得用头茬春韭不可。绿莹莹的叶尖上顶着一抹暗红,白生生的根部也带着一段暗红,那是春日阳光赋予的天分,冒充不来的。拿它和鸡蛋做出的素饺子,给肉都不换!你要给我一把六月的韭菜,对不起,我真做不好,我也不做;做出来没有诱人的香味,只剩熏人的辛辣味。

刀功要好。最简单如土豆丝,太细了没嚼头,太粗了炒不透,要切得粗细均匀。凉面里的黄瓜丝、凉菜里的红萝卜丝,则要尽量切细。切块要大小一致,切片要厚薄均匀。

色相很重要。红黄绿橙紫白黑,要明白怎么搭配才能既漂亮又营养均衡,做出来的菜才能让人食指大动。

最重要的是,要有捧场的人。你做了一桌子菜,没人吃或没人爱吃,有什么意思呢?看着色香味俱佳、满载心意的菜一盘盘失去了光泽,绿的不再绿,红的失了水,最终不得不把它们倒掉,又何苦呢?所幸我碰到了一个极为捧场的老公,总愿意回家吃我做的饭,愿意在我包饺子的时候擀饺子皮,愿意在我忙来忙去的时候打下手,末了还愿意洗盘洗碗收拾残局。

其实饭做得好与否,与经济条件好坏全无关系,而有赖于一种生活信念,看你是否愿意把人生过得有滋有味。我嘛,没钱时吃一碗手擀面或面疙瘩汤,也必得细细做来,面条绝对不会厚薄不匀,面疙瘩汤绝对不会是一锅面糊糊;有钱时也不会大鱼大肉,吃得舒服、吃得幸福才是真理。

被岁月珍藏的光芒

文/谭剑

时光的小船晃啊晃,无声无息,不急不徐,此般悠忽总把人生忽悠。及至某日醒来,才知船至江心,浮生已半,恍然惊觉:时间这哥们温情款款,却是倔强憨实的范!这么多年朝夕相伴,又何曾因谁有过一分一秒的停顿?

时间勇往直前,我青春的欢颜尽数凋零。一个人感觉老了,老的不仅是年纪——年纪不过是时间的刻度,也不仅是容颜——容颜只是时光的吻痕。老的是心境,心境才是照见真实自己的镜子。年轻时喜追梦,懵里懵懂往前冲,而当攒上了一把年纪,脑壳却糊涂得只剩下了一根筋——总喜欢钻进虚无的梦里去找寻那牵系着灵魂的根。千帆过尽,云淡风轻,徐徐回望,一些人、一些事,常会在有梦抑或无梦的夜里造访,一些情节、一些细节竟能滤过时光的烟尘呈现,一颦一笑,真真切切。

一个飘着春雨的午后,在我就要打盹的间歇,一个27年前见过却从未被想起的女子,突然在记忆里鲜活。27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涩小伙,在一家小煤窑做苦力。印象中,那时的矿山戾气很重,无论老板还是员工都喜欢亮拳头,爆粗口。而我,是个另类:长发飘飘,人比月光还瘦;人多的时候沉默,没人的时候歌唱——这简直是1990年代诗人的标配。更要命的是,即便下了矿井,我也经常是书不离手。小煤窑里老板加员工十来个人,统一开餐,而且吃的是大锅饭,先到的管够,晚到的可能连汤都见不着。我往往属于后者,因为太爱看书,总是被故事中的人物牵扯着,也因为“抢饭”时不够霸蛮,所以常常委屈了肚子。一天中班,我把最后一斗煤推出井口时已是饿得肚皮贴肚皮,连拿书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工友笑我:“你呷书呷得饱,还要呷饭?”悲催的是,等我跌跌撞撞赶到食堂时,饭锅早已见底了。就在我靠着墙壁喘粗气的时候,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饭递了过来,递饭的是做饭的阿姨,这饭竟是她为我预留的。——后来,我挨饿的机会就少了。可那时少不更事,直到离开那家小煤窑,我也不知道做饭阿姨的名字。懵懂的印象中,她比我要大七八岁,鹅蛋脸,额际有一绺刘海;大眼睛,眼神山泉一般澄明清澈。

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却好生纳闷:这做饭的阿姨怎么就会突然从记忆里跳出来,让我已经逝去的时光陡然惊艳?也许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如一首歌所唱:从来都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它可能被尘封,也可能被蒙昧的心智无视,但它永远在你的心里,闪烁着纯正的光芒。

多好啊,27年了,这光芒仍被有情的岁月珍藏,深潜在时光深处的那一双眸子,清纯如水。

就在今年的“五一”小长假,经过两天寻访,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做饭的阿姨。她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还要苍老:身材瘦小,头发花白,眼神早失去了光泽,只有额际微微卷曲的几丝白发依稀可见当年的神韵。但她说不认得我,并一连用N个“不记得了”婉拒我的沟通,我的寻访最终在阿姨重重的防备面前尴尬收场。

也许阿姨是真不认得我了——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我,随便往哪里一摆,都难掩杀伐之气,这哪还有当年的书生模样?

岁月给了我美好,也给了我沧桑。还好,沧海桑田,我始终还记着回家的路。

转身背对阿姨的那一刻,我只想抱住岁月痛哭一场。

买菜做饭话今昔

文/祁河

离开工作岗位,不少故旧见面总问现在干些什么?“买菜做饭!”我干脆地回答。一些人不信,更多人赞许:“你日子幸福。”可不,无官一身轻,想想辛苦了46年,该享受一下幸福美好的时光了。

退下来第一天遇到的问题,便是买菜做饭。以往无论上幼儿园、保小与在工厂上班,或是进修和到机关,总是吃食堂。只是40多年前上中学时父母下放至汉中,留我一人独自在省城守家,胡日鬼学会了蒸馍、擀面、炒菜,大约有四五年买菜做饭的历史。后来我还买过几本菜谱钻研,成为逢年过节家宴的掌勺。

以往吃现成惯了,现在一切又得从头开始。但如今的买菜做饭与昔日绝不能同日而语,或已有天壤之别。首先,四十多年前买菜要去国营菜场,买米买肉买油买豆腐都要票证。当年住雍村平房买菜要去和平路的国营菜场,买米买面要去建国路国营粮站。印象中供应的品种很少,就是白菜萝卜西红柿、黄瓜茄子莲花白,买一些细菜还得去东大街的炭市街。其二,烧火做饭主要靠燃煤,最初是煤球、钢炭,上世纪七十年代改成蜂窝煤,上世纪八十年代才有了煤气罐。每月要借架子车,带上煤本到八道巷排队买煤,小心翼翼搬上搬下,弄得一身汗一脸黑,包括换煤气罐都是最重的家务活。为给冬天攒煤取暖,在家里还盘了个拉风箱的柴火灶用来烧水烙馍。

四十年间几经搬迁,从大杂院到租住城中村,由小单元至双厅双卫的大套房。新世纪已有了暖气热水与天然气供应,厨房有了各种现代器具,告别了烟熏火燎的蜂窝煤时代,买菜做饭也越来越轻松愉快起来。虽然从四方城的繁华墙圈内,迁移到以往人少车稀的大北郊,可随着古城的日新月异,百姓的吃穿住行越来越便利了。

小区门口就开了四家有菜可买的小超市和供应豆芽、豆腐、豆干、面条、蒸馍、土鸡蛋的爱菊“群众厨房”。向南过凤城八路还有“米禾生鲜”两家中型蔬菜副食品超市,再朝西到开元路和凤城六路十字有品种更加齐全的“成山农场”连锁超市,向东十分钟还有徐家湾等两家稍小的农贸市场。而我更喜欢穿过新建的开元公园,到大型室内开元农贸市场吃碗肉丸胡辣汤或水煎包再买菜,或舍近求远上“五二四厂医院”对面的露天农贸市场拣点便宜,顺便也锻炼了身体。偶尔还会去更远一点的“华润万家”或近一些的“卜蜂莲花”购买鸡脯肉、腊牛肉、鲜猪肉或牛棒骨和海鲜。

说是买菜做饭,儿子在京求学,妻子上班早中餐都吃食堂,晚上又讲过午不食,平时在家就我一人。往往熬锅稀饭喝三顿,炒俩菜吃两次,买回来的菜有些来不及做就不新鲜或放坏了。只有儿子放假回来或将老母亲接来小住,买菜做饭才有劲头。儿子爱吃肉,就去买些排骨、鸭腿或牛肉,配上土豆或白萝卜红烧、清炖。母亲喜吃馅,就去买点猪后腿绞好,再买些饺子皮,配茴香、韭菜、荠菜等,加上葱生姜香油拌馅包顿饺子,热乎乎地回忆当年一大家子包饺子的热闹。

其实,现在买菜做饭方便极了。主食馒头、烧饼、包子、花卷、葱油饼和手工面、棍棍面、剪刀面、刀削面、旗花面、炒面、麻食、馄饨超市与农贸市场都有,买回加热或煮熟即可。想吃啥菜都有,随着设施农业和物流业的发展,蔬菜的供应已突破了季节时令的限制,即使寒冬照样能买到鲜嫩的豆角、带刺的黄瓜、翠绿的青菜、粉红的番茄、艳丽的彩椒、诱人的蒜薹。而海南的秋葵、苦瓜、四季豆、冬瓜,云南的豌豆尖、慈姑、佛手瓜、折耳根,广西的豇豆、莴苣、油茄、香芋,广东的菜心、芥蓝、莜麦菜、龙须菜,浙江的马兰头、鸡毛菜、茭白、冬笋,湖北的莲藕、菜薹、苋菜、凤头姜,山东的蛇瓜、茼蒿、苤蓝、大葱,河南的菠菜、菜花、芹菜、铁棍山药,四川的大青菜、红油菜、青辣椒、抱子芥也上了西安人的餐桌。

那些过去只有在高级饭店菜谱上能见到的海鲜——石斑鱼、基围虾、扇贝、蚬子、生蚝,还有大闸蟹、火腿乃至进口的三文鱼、北极贝、雪花牛肉也都进入了平常百姓家。更不用说那些可现宰的活鸡活鸭、开膛刮鳞收拾干净的草鱼鲤鱼黑鱼和黄鳝泥鳅了,还有各种包装的腊味、牛羊肉片、鱼丸、水饺、汤圆以至于配好的菜,五花八门的饮料酒品。而40年前在和平路国营菜场,能见到的海鲜只有带鱼、马面鱼、虾皮、虾片和海带几种。去买醋、打酱油还得自带个瓶子,看营业员大妈将漏斗插在瓶口,再从酱油醋缸里用“酒提子”舀上一提子灌入。而打油时则要递过油票和钱,营业员会用装在大油桶上的一个吸虹设备调整好刻度,食油就会顺着油管喷入油瓶。

其实国人节俭惯了,也许是短缺经济和饿过肚子的印迹,即使生活越来越好,市场供应愈来愈充裕,口袋里的钞票也稍微鼓起来一些,去买菜也要货比三家,平日炒菜做饭也以家常为主,不愿奢侈浪费。我比较了一下,露天农贸市场的菜价就要低个一、二成,下午超市的一些菜品会打折,前两天门口的小超市蒜薹与麦芹才卖一块五,我高兴坏了,各买了二斤吃了几顿,再去又涨到三块五了。北面的开元农贸市场明码标价,不好讨价还价,我就多转几个摊位。前阵子山东寿光遭了水灾,西红柿价到了四块五堪比三亚让人嘬舌。不过本地的西葫芦、包菜、菠菜、有机菜花出奇的便宜,肉价也比较平稳。

为了调剂口味,我还去市场买了两只能密封、容量十公升的玻璃罐子,用凉水生姜花椒食盐线辣子腌制泡菜,什么洋姜、花白、胡萝卜、白萝卜、芹菜、豆角、蒜薹统统都可一泡,味道绝佳,用泡菜做酸菜鱼绝对美味。炎热的夏日喝一碗泡菜水,解热消暑,如饮琼浆玉液,爽快极了。

那天与老友聊天,说比起四十年前,如今的日子天天像过年,所以要珍惜日子过好每一天。要坚持买菜做饭,享受这美好幸福的时代,这也是老有所乐的兴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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