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家乡的文章

2023年03月10日优秀文章

赞美家乡的文章(必读8篇)

家乡的芦苇荡

文/梁啸

家乡邢台的芦苇荡,儿时的乐园。那时,我们村三面芦苇环绕,成为村庄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每到深秋苇黄,苇絮飘飞,整个村庄就被包裹在银色的世界里。

我是伴着这片芦苇荡度过童年的,而今,芦苇不再,儿时美好的时光也随风而逝,成为遥远的回忆。

芦苇,多年生草本植物,多生长在水边。茎中空而外直,分节,叶狭长,呈绿色,如竹,根茎可食。初春的第一场小雨,化开尘封的土地,苇荡里便一夜间冒出遍地苇芽,我们这里称之苇锥儿。苇锥儿可食,亦可入药。苇锥儿熬汤是治疗小儿麻疹的一种民间偏方,据说还非常管用。苇锥儿还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拔一根白嫩的苇锥儿生食,嚼起来有种甜甜的草香。

苇荡是个多彩的花园,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蜜蜂蝴蝶弄舞翩翩,这里便成为梦的天堂。选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寻一处苇稀草盛的空地,卧看白云飘飘,坐观云卷云舒,蓝天白云竞相辉映,沐浴春天温暖的阳光,让思绪停顿,让心灵净化,完全把自己融入了大自然。

荡内有水成池,水浅而清,可见鱼虾。夏季,这里便成为小伙伴们最常光顾的地方。每逢星期天,我和小伙伴就成群结队,不顾家长的叮嘱,跳进清凉的池水中疯狂嬉戏,一泡就是几个小时。有时,能整天泡在池中,以致误了午饭,急得家长四处找寻。撒慌是不行的,泡了一天的皮肤根本骗不了家长,用手指轻轻一划,便露出一道道白印儿,少不得家长一顿狠训。

最喜欢的是荡内捉迷藏。每到仲夏,苇子长得比大人还高,小伙伴们便钻进苇荡,拔一束高高的野草,编一顶绿色的草帽,把自己伪装起来,俨然隐蔽的八路军战士,"敌人"是很难找到的。当然,找到了非常兴奋,特有成就感。

苇荡内少不了美食野果,最爱吃的是一种昆虫,我们这里叫它"水牛",这可不是南方用来耕地的水牛。"水牛"如树上长的一种昆虫——天牛,只是没有天牛身上的斑点,属甲虫类,成虫呈棕黑色,长两根触角和两颗钳状利牙,有翅,雄性成虫能飞。幼虫呈乳白色,长约寸许,生长在泥土中,以苇根汁液为食。初秋的一场大雨,浇透大地,成群的"水牛"就破蛹而出,纷纷从地下钻出来。村里的乡亲可不想错过这一年一次的盛宴,大家提壶携桶,蜂拥而至,到苇荡里捉"水牛".捉"水牛"也讲技巧,需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水牛的脖颈,然后把它放入桶或壶中。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水牛两颗利齿咬破手指。当雨过天晴,大家会满载而归。把捉来的"水牛"剪去触角、翅膀和牙齿,洗净,或炸或煮,不用任何佐料,放适量的食盐,熟后即可食,味美而香。尤其是雌"水牛",满肚的"水牛"仔,嚼上一个,满口流油。蚂蚱也是非常好吃的东西,当秋天草旺季节,蚂蚱长得体大肥壮,这时,正是捉蚂蚱的好时候。约几个小伙伴,把捉来的蚂蚱用草穿串,燃一把干草,用火烧蚂蚱至金黄色,喷香的野味立刻让你垂涎欲滴了。苇荡内还有不少野果,像地瓜、锭子等等,非常好吃。每到秋收季节,苇荡内的铁豆就能吃了。铁豆是一种攀蔓豆科植物,茎缠绕芦苇生长,荚如大豆而比大豆荚小。之所以叫它铁豆,是因为当它的豆粒完全成熟后,就变得坚硬无比,用开水煮都煮不烂。当铁豆粒嫩而未变硬的时候,奶奶会让我摘一些铁豆荚蒸来吃,味道比大豆还香。

秋收种麦,苇絮飘飞,苇叶变黄,也就到了收苇子的时候,那时全村老少齐上阵,都会到荡内割苇子。大家把打来的苇子成捆堆放在一块空地上,等苇茎干透了,打叶剥皮去苇穗,破茎轧成篾子就可编席。听老人们说,在我记事前,村里人大都靠编席为生。每到农闲的时候,乡亲们就用芦苇编成苇席到集市上去卖,用换来的钱添补家用。我们村编的苇席挺出名,还卖到了百里之外。在我记事的时候,父亲还偶尔编席,那不过只供自家用了。父亲也教过我编席,只是现在已忘个差不多了。后来,我从初中便离开家乡上学,直到大学毕业,上班结婚生女,又在城里安了家。一晃二十余年,随着社会的发展,苇子对村民用途越来越小,苇荡面积也随之萎缩,只到现在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留给我的只剩下遥远的回忆和那深深的芦苇情结。

家乡小吃·古城糟鱼

文/中州青峰

有时,我站在窗前眺望,能看到一位老人蹬着三轮车走家串户,这情景在我的脑海里很清晰,车上安放着玻璃盒子,贴几个红字——西关糟鱼,西关即指睢阳古城西门外侧。

我始终觉得一个产品,生产者敢把自己的姓氏、名字、地址与之联系起来是需要勇气的,这就是对质量、信誉的庄严承诺,比如:张小泉剪刀、王守义十三香、茅台酒……它们都成了叫响全国乃至世界的着名品牌。

这在我们家乡也有:刘家烧饼、景家麻花、老张挂面、魏庄麻糖……虽不是享誉全国,在当地也算赫赫有名。

卖糟鱼的老人敢于直书西关糟鱼,其本身已经取得了大家的信任,他的三轮车转不了几圈,就把糟鱼卖完了,想吃,一定要留意他的吆喝声……

说起糟鱼好像各地都有,像南方的清蒸糟鱼,实际上是一道本帮菜,你看看菜谱:香糟加黄酒、细盐、清水拌匀,涂于鱼上,糟渍数小时后,洗去糟粕,然后将火腿片、冬笋片依次排列在鱼上面,放葱段、姜片,撒味精,浇上黄酒,上笼用旺火蒸约半个小时左右……名为糟鱼是因为用香糟渍过,这与北方的糟鱼绝不是一回事。

家乡的河里有一种鲫鱼老是长不大,我们叫它"鲫鱼壳子",一辈子也就三寸左右。这种鱼炸了吃,其骨扎嘴;烧也好、蒸也罢,刺多肉少。人总会想出办法的,拿它来做糟鱼,无奈之中反倒成就了一款有名的小吃,虽然近年也糟大鱼,但味道远不如鲫鱼壳子好。

有亲戚与糟鱼人家相邻,见多了,也学着做了自己吃。家常的做法是:先将鲫鱼剖洗,晾半干,把蜂蜜均匀地涂抹在鱼身上,这样做出来的糟鱼通体金黄。下锅的时候不去鳞,不扣鳃,去了鳃,出锅时鱼头容易掉。自己家做着吃,可在锅底上铺些海带,既可以去鱼腥,又能食用。

接下来要下锅了,鱼摆好,精盐、陈醋、酱油,花椒、茴香等作料加上,当然不能少了姜片、葱段、料酒……糟鱼不能心急,常言说,心急吃不了热米饭,做糟鱼更是如此。

大火烧开,不要太长,改小火慢烧,做糟鱼通常放在夜里,文火慢炖,次日出锅。做好的糟鱼,完整金黄、肉质松软,骨烂如泥,鳞也吃了,刺也吃了,那"鲫鱼壳子"的缺点统统被糟没了。

糟鱼骨刺皆软,我觉得是老醋的功劳,醋是酸,骨归钙,酸碱反映,所以,软了,烂了,吃了或许有补钙之功效。

南北菜系差别很大,糟鱼,即便不算那道本帮菜,也大相径庭。南方的糟鱼是用腊月腌制的青鱼、草鱼,待风干后切块,以红糟层层间隔,放在罐子内密封。来年开春吃的时候还要清蒸……

古城的糟鱼出锅即可食用,凉了也好吃,你在街上买了,就势来一碗小酒,抽一口,热辣辣下肚,咬半条糟鱼,美滋滋回味,趁微醺醺之时,脱口来几句戏词——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唱着,唱着,见老人的三轮车已经走远了。

家乡小米分外香

文/卧龙

小米,对于北方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圆润的金黄令人赏心悦目,纯正的味道令人唇齿留香。我总在想,我们皮肤的颜色是不是和这小小的米粒有关?谷物的种植是从远古开始的,小米则完全渗透到了华夏民族的繁衍与成长中。

小米粥的做法十分简单。一把米,几碗水,文火慢熬,熬出营养。我总回忆起小时候家里艰难的日子,一碟腌萝卜,一碗小米粥,简简单单,却总也忘不掉那烟火的味道。

妻是个做饭高手,小米粥也在她的手中不断变换着花样。孩子们最爱喝黄金粥。黄金粥,无非是在小米粥的制作过程中添加了南瓜泥。南瓜一定要选择金黄的,洗净、削皮,切成小块儿,蒸熟后备用。或者把切好的南瓜丁放入料理机中打碎,直接倒入锅中,与小米一同熬制。

做黄金粥最好不要远离厨房,要适时地搅动,使得南瓜肉与小米充分混合,让南瓜的甜味与小米的香味交融在一起。等粥熬好,用透明的玻璃小碗盛上,放到餐桌上,再来一盘青菜,一青映众黄。这便不只是在用餐,而是在享受一种文化,一种古老又崭新的中华传统餐饮文化。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熬出喷香喷香的小米粥,没有真正的好米也是不行的。作为伊川人,我们的小米是从吕店镇的丁流、王村一带购买的。从丁流沿着郑潼路向东一直到江左镇,这一大片土地的土质极适合谷子生长。这一带谷子碾出的小米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熬出的粥喷香喷香。当地的能人们看到了小米的商机,成立了公司,注册了商标,把小米销售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片土地也是一片红色革命的土地。革命老前辈张思贤,就出生在距离郑潼路不远的王村。他用革命的热忱和无私无畏的精神鼓舞和激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团结在一起,抗日寇、闹革命,用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如今,革命的英雄们长眠于吕店村东南的烈士陵园,风也安息,树也安息。而生养了他们的这片土地,更加有力地挺起胸膛,生长出油亮油亮的庄稼苗,结出硕大硕大的谷穗。当微风徐来,那沉甸甸的谷穗低头向下,向英雄们致意,孕育出带着英雄情结的米粒。

家乡的雨

文/梓涵美文

昨天一天都没出门,在家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估计真的是到冬天了,约莫到了5点多天就黑下来了,不开灯书上的字反正是看不到的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就听到外边噼里啪啦好像在下雨,似乎雨声越来越急促,打开天气预报,没有雨啊,可听着外边霹雳啪啦的声音,我真的以为是在下雨了,好大的雨。

小时候最喜欢下雨天了,尤其是周末的时候,不是因为喜欢听雨,亦不是喜欢看雨倾泄而下的感觉,更不是因为下雨就可以滋润庄稼,而是因为只有下雨天,爸妈才可以闲下来,一家人在一起说说话,爸妈才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一家人横七竖八里躺在大炕上,当然我们几个小孩子是睡不着的,但是也装成好困的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最主要的是妈妈还可以做好吃的给我们吃,因为平时太忙,哪有时间做好吃的。

只要下雨就盼着雨越下越大,从门缝里看着水柱从屋檐上倾泄而下,心里暗暗的高兴,恨不得雨咣咣当当,下上好几天。最怕的是早上起来在下雨过一会儿雨停了。其实我知道,爸爸最讨厌周末下雨了,从他紧锁的眉头和焦急的神情就可以判断出来,因为周一到周五都要去学校给学生上课,就盼着周六日干点家务活呢。这一下雨,干活的事又泡汤了,那些繁重的体力活又推给妈妈了。

其实大多数周末下雨天,爸妈是没空睡懒觉的,妈妈总是忙着给我们缝缝补补,做布鞋,拉鞋垫,变着法子给我们做好吃的…… 如果雨下的不是很大,爸爸就去家门口修墙,一铁锹一铁锹的把那个墙磊起来,路比之前整整宽了一半,还在刚磊起来的墙上种了树,以加固。不过弟弟今年回老家的时候说,那边爸爸修好的墙已经全塌下去了。我听了突然呆滞在那里,眼泪不由的就出来了。如果雨下的不是很大,爸爸就在家编篮子,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像柳条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爸爸是从那里学来的,那一堆条一会儿就有一个篮子的样子出来,很多条是往上竖着的,横的的柳条一道道的穿过去,慢慢的织上去很结实。或者没有编篮子的时候,爸爸手里肯定也不会闲着,这儿修修那儿调调。但只要爸妈在家就行,不管他们躺着睡觉,还是忙这忙那的干活,在我心中这副画面是世界上最惬意,最美好的画面。

北京几乎很少下雨,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下暴雨淹了好多小区,很多人受伤,后来的记忆似乎有雨,亦远不及家里的雨声音好听,也没有了那种惬意的感觉,相必是异乡的雨真的不如家里的雨来的好,我想不然,是因为家里有爸妈的爱,有兄弟姐妹情,有田梗……

窗外的似雨非雨的声音依然很急促,但此刻我的心已飘到遥远到老家,看到家里的院子,门上的锁,还有飘起的门帘……

家乡的菜窖

文/朱玉富

时常,生活中不经意间触及的场景,便唤起一些恍惚的记忆。

深秋初冬,蜗居在城市水泥和钢筋浇注的楼房里,听到楼下不时有叫卖白菜的吆声,忽然想起几十年前在乡下居住的岁月。那时,每到这个时节,家家户户便开始张罗着腌制一家人来年的咸菜。除此之外,还要把自家地里、菜园里的地瓜、萝卜、白菜、芹菜、芫荽等一些秋菜送到菜窖里储藏,那是一家人的希望,也是一家人的必需储备,储藏好的秋菜能让全家人吃到来年春天。

那时侯的鲁中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口菜窖。菜窖择地而挖,有的挖在村外土坡的朝阳地方或房前屋后,有的则在室内,这样取菜更便捷一些。窖的内存大小因家中的人口多少而定。菜窖一般都在五六米深,有时为了相互间的菜不受影响还要在窖内的底部再掏出几个大小不一的隔离小洞,里面分放着冬季的主打菜:白菜、土豆、大葱、萝卜、生姜等。菜窖不仅环保、低碳,且防冻保鲜。窖口有个木质梯子还有个绳子,一头系在窖门口一头系在里面的一个筐把上,想吃什么菜了,下去后放在筐里,然后提上来。为了安全起见,隔三差五的还要把窖口打开通一通风,排一下二氧化碳,有的人家还有一个用铁皮筒做成的烟筒状通风口。

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那时一听到这句话就想到菜窖。秋菜被储存在里面,家里的主妇们心里就有了底儿。从入冬,特别是到第二年的春天,那些贫穷而单调的日子,因为有了一窖的秋菜而让人心里安稳踏实。挖菜窖在农村当时来说也是个大活啊,除了采石挖沙,盖房子扒坑,这挖菜窖也是个愁人的事,有时选不好地儿,就容易挖上石头、夹砂子和水,前功尽弃。小时候曾听人调侃农村的大四大憋屈:挖菜窖,蹲小号(监狱),挨批斗,戴绿帽。可想而知,那时,挖菜窖是一个什么活儿。

现如今菜窖多数从农人们的生活里消失了。超市里,新鲜蔬菜的品种繁多,颜色诱人。南菜北种,温室大棚一年四季丰富着农民的餐桌。村民需要的,在恒温保鲜库、蔬菜大棚里都能找到。

鲁中菜窖,是贫困时期的产物,更是贫困时期农人智慧的结晶。

家乡味道

文/周潘

我的家乡在江南水乡苏州,这里水清鱼肥,美丽富饶,所以苏州人总是想尽法子来做各色各样花哨的吃食。

苏式糕点可谓是名扬天下,我尤其喜爱着名的经典款——船点。它的造型可以说是千姿百态,生动逼真。我曾有幸在得月楼吃过几个船点,记得是香韭猪肉馅,这馅香浓饱满,鲜美多汁,面皮酥软脆嫩,筋道弹牙,至今难忘。当然除了船点,还有苏式小方糕,枣泥拉糕,蟹黄烧卖,杏花楼月饼等,既满足眼球,又饱了口腹之欲。

苏式甜点是古镇游玩的最佳食物,而苏州正宗的粽子糖是我的最爱。粽子形状,个头小巧,甜美的味道和脆脆的口感,令人心醉。在飘着丝丝细雨的午后,踏着挂满泪痕的青石板路,吃着粽子糖,再登上船上的茶楼,泡上一壶新绿茶解腻,看雨中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寂静孤独的小巷子,行色匆匆的行人,听雨水敲打窗棂的空灵声响,乃人生一大美事。

饿了?没事,苏帮菜不会让你失望。苏州城里哪儿都有清淡爽口的阳春面。将面放入沸水焯一下,捞出晾干,下油汤,撒葱花,煮个蛋,把面和蛋放在碗里,将葱花油汤浇淋于面上,水汽氤氲,葱香油香,直扑面颊。而松鹤楼的松鼠鳜鱼更是苏州的名菜,选用二斤左右的鳜鱼,用秘制刀法开片,过油,上桌时用番茄酱汁淋在鳜鱼上面,它便发出"吱吱"的声音,活像一只松鼠,故得名松鼠鳜鱼。松鼠鳜鱼酸甜开胃,外皮香脆,肉质松软鲜嫩,令人回味无穷。

苏州人一代代地传承着这古老的手艺,这些或甜美或温暖的苏式味道也像苏州人勤劳专注,委婉安静的性格。而这就是苏州味道,我的家乡味道。

家乡的自然之美

文/人生如水

离开家乡已经快10年了,定居异地,时有思乡之情溢于心头。尤其是退休以后,常常半夜三更醒来,不能入睡,挥之不去的情景令人浮想联翩。我生在吉林省东北角的舒兰,在这个满语"果实"之意的地方,那里有我许多天真无邪的梦幻和朴实的理想。莽莽的群山,广袤的平原有着迷人秀丽的山乡风情,在我的心灵里,家乡是世界上最独特、最神秘,最富诗情画意的好地方。  

梦牵魂绕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那四季分明的气候,让我永远思念着家乡。每当"绿树交加山鸟啼,晴风荡漾落花飞"的春天的时候,小河里、泡子里成群结队的鱼虾清晰可见,使你垂涎欲滴,更吸引着野鸭子、苍鹭、白鹭、水鸟和几十种无名的鸟赶来安营扎寨,争相食用。这时候,我们随时都可以到飞鸟栖息的地方,毫不费力地拣到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鸟蛋,拿回家煮好当鸡蛋吃。家乡的野菜、野果更多,我们都是吃这些野菜、野果长大的。

家乡的美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忘怀!春至,我回到了家乡,在家乡的日日夜夜,时常步行在故乡的山间林中,鸟雀在林中嬉闹,发出一阵阵鸣叫,犹如一支轻快婉转的曲调,随着鸣叫声抬头望去,并不能瞧见它们的踪影。阳光从半空照进林中,印在林中的地面上,若隐若现。霎时间,清风微拂,那柞树、椴树、白杨、白桦的叶子混杂在一起,吱吱地响起,轻轻的舞动着,像是在为鸟雀鸣声伴着舞,真是好一支轻歌曼舞啊!

山峰间紫气渐生,那紫气似一层层极薄的轻纱,随着气流形成一根根丝带。那丝带中有的轻轻地缠绕着;有的随风飘动着;有的向上缓缓地爬升着;有的在空中静静的铺着,像似在等待它的同伴。那紫气资态各异,仿如那仙女们正在舞动的丝带。

若是走得累了,捡块石头坐下,倘若是在夏季,这石头却是凉爽无比。静静地坐着,你可以聆听这林中的轻歌,也可以欣赏这林中的曼舞。或许你会说这样的景致太过寻常,到处都能寻到,但你若是闭上眼,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这种静并不会让人充满恐惧,而是一种舒适的抚慰,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家乡的春色诚然是美不胜收,让人颇有留恋之意,但夏天也是毫不逊色。六月的天,那树枝的新叶,都变得成熟了,叶片大而厚,深而绿,簇成的林子,葳蕤繁茂。远处的小丘,都披上了一层层深绿色的外衣。同时,也给这炎热的夏季增添了一份凉意。这丘陵与那些个名山比起来,的确只能算小巫见着大巫,让此处的丘陵感到无比汗颜了!不过她行事低调,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人觉得它的美。

儿时的影子早已模糊。在隐约的记忆里,时光的缝隙中,还闪现着点滴的影子。那是家乡的影子。那时的家乡小河清清,到处都是沼泽地大泡子,而无论寒暑来往;在阡陌之间,野生着大片的蒲草、芦苇,也有着像画似的一池池的菱角,透着清新的气息。芦苇荡里游弋着成群的野鸭子,麻麻点点,像诗的题跋,又像少女袅娜身影后的串串脚印,偶尔也有落单的雏鸭,被我们一群孩子吆喝着、追赶着、扑楞楞飞向远处,消失在不尽的草丛里。

我是喝着卡岔河水长大的,血液里流淌着卡岔河的灵魂。无论走到哪里,它总载着我的足迹,虽然无影无踪。卡岔河在我的家乡有小黄河、二道河等支流,虽然流域面积不大,却是养育这里百姓的母亲河,在家休息的这段日子,我经常到这些支流河边或采煤沉陷区形成的大泡子溜达,这里人烟渐稀,矿区的嘈杂声也被甩在了身后。远远望去,三五成群的野鸭子浮在水面上,有两只竟然飞了起来,划向天空,哦,这真的是野鸭子,就在眼前。

它的通体的毛色泛着麻灰,脖颈上缠绕着一圈深黄的羽毛,象雨后的彩虹,那样的炫然。它的身后也长着大片的芦苇和蒲草,那是它的栖息地,在深处肯定孕育着生命的种子,在岁岁枯荣间,演绎着爱的轮回。午后的阳光耀眼,好象因为这个缘故,它们都懒慵慵地散落着,如郑板桥的字,歪歪斜斜趴在水面上,点缀着倒影的林子,透着沧桑的古意。

有几只很调皮,正在嬉水,一会儿下潜,一会儿追逐,激起片片涟漪,如风飘丝绸,竟有春意盎然的情调。那一大群正往上游游去,黑压压乌云似的,飘然渐远。这只小的,笨拙的泳姿,憨态的影子,可掬的神态,远远地落在队伍的后面,急赶着,全然不顾水流的湍急,好像在与流水赛跑。

在我家乡,最惹人注目的是众多的苍鹭(长脖老等),在早晨,在黄昏,三五成群,或临水悠然漫步,或凌空蹁跹起舞。摹然,天空飞过两只苍鹭,隐没于地平线,让人心生感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秋日的美景,怎么在此刻重现呢?岸上草丛里的两只正在觅食,形影不离,恩爱有加,俨然一对夫妻。那肥硕的身子,摇来摇去,露着睥睨的眼光,冷冷地瞅着我。那惊飞的群鸭,掠下一段美丽的弧线。错落的队形,剪纸般的身影,在蓝蓝的天空下格外优美,它们将飞向哪里?

采煤沉陷形成的湖面虽然浩荡,湖水也汤汤,但水很深,人也无法深入湖中,于是往来的苍鹭收敛翅膀,空降于此,各自拣一块滩涂,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立于水中央,瞅准时机,一叨一个准,小鱼很少逃脱得了。吃饱了,闲庭信步找一僻静处,或闭目假寐,或梳洗打扮。这苍鹭翼展很长至少有2米以上,翱翔时,双腿绷直,长长的脖子向箭一样,那翅膀扇动的频率不高,但是每扇动一次都会飞很远的距离。

最惹人喜爱的还是那小小的翠鸟,蓝色的羽毛,棕色的腹部,尖尖的长嘴巴,它的特异功能是翅膀扇动的频率特高,如同蜜蜂一样,可以悬停在空中,翠鸟经常与野鸭子相随,每每看到翠鸟时,一定能看到野鸭子。

静静的、清清的卡岔河里,经常可以看到野鸡、布谷鸟、黄鹂、白头翁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来喝水,有兴致时这些鸟儿,就在浅浅的河水中洗澡,那姿势简直是太美了。这些年人们的环境意识提高了,过去无影无终的鸟儿和水禽都回到了家乡,给我的家乡增添了新的景致和秀色。

那傍晚的景色,更是迷人,山丘都铺上了一层金色。那夕阳的余辉,沿着山头射向山的另一个山头,直照得那树木生机盎然。那树木的叶子光艳无比,比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青翠。良久,那光渐渐地被山遮住了,只在天边留下一片晚霞,那晚霞之处尚有阳光照射,有的地方被云层挡住了,在云层周围镶上一道金色的边。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那一座座小丘变成了一块块墨绿色的碧玉。

时光就这样悄悄流逝。独行的我一览眼前的这水,这草,这水草的精灵。那清澈的水,那静静的草,那群栖群息此地的精灵,难道不是自然本真的镜子吗?偎依在自然的怀抱里,难道不是观照着人类的至善吗?天地有大美,大美无言,那至真至善的精灵,难道不是美的化身吗?

有人曾问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家乡,我曾回答,因为家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心里十分清楚,没有家乡就没有我,家乡的自然美,更让我热爱自己的家乡!

家乡的鱼街

文/林帝浣

我的家乡,是南海边一个历史悠久的小镇,海产丰富。人们饭桌上,最多的就是那些来自大海馈赠的海鲜。

提起海鲜,许多人会想到高昂的价格。其实在一个普通的海边小镇,海产的价格并不昂贵,许多常见的鱼虾和青菜猪肉价格差不多,除了一些很少见的品种。

家乡的菜市场,有一条短短的鱼街。

每当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从海边赶回来的鱼贩子们和买鱼的人们,就会挤满这条小小的杂乱的街道。

每次回老家,天天去市场买菜,最喜欢逛的就是鱼街。

因为季节性鱼类的迁徙,某些时候会有大量的同种鱼类上市,价格会非常便宜。

于是鱼街里,每每呈现出变幻无常的趣味,每天都会有一些新的变化和惊喜。

在鱼街,逛累了,有时会坐坐,和鱼贩子们聊聊天,讨论一下行情和生意经,不知不觉和他们混的很熟。

这满是鱼腥的小小一段鱼街,就是他们每天工作和奋斗的事业场。

每天的吆喝、议价、讨论、争吵、成交,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就这样忙碌地逝去了。

家乡的海鲜虽然不贵,但家乡的人们吃海鲜却非常挑剔,特别是对海鲜的新鲜程度。

如果海鲜使用冰块冻几个小时,口感就会大为逊色,价格也会下跌一半。

对这种新鲜程度的苛刻要求,也使得鱼贩们异常忙碌,他们大都使用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每天到海边等待出海归来的渔船和即将收拢的大网。

然后看货、议价、谈判,成交之后,匆忙的把新收购的鱼虾蟹贝装在扁圆的竹框里。

这种竹框是特别设计过的,口宽底浅,通风透气,可以有效防止海鲜的腐变。

一阵海边忙碌之后,鱼贩子们开着摩托车,海边飞驰直到市场,然后开买。

这样才能满足挑剔的顾客的要求,买到较好的价钱。

从事鱼贩这一行工作的,多数是中老年大叔。

不需要太多的本钱,海鲜这种货物本来就是每天进货每天清货的,但是需要对海产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同时也要善于经商的种种技巧。

他们在家乡的社会地位和收入,属于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的一群。

他们也会为一些小利而高兴,也会为一些损失而懊恼。

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不是因为读书离开了故乡,也许我也会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吧。

所有的职业不过是谋生的手段,所有的生命不过是一场过客。

就像海鲜,种类繁多但是滋味相似。

鱼贩子们虽然大多口才甚好,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在叫卖和谈判上,但其实却属于沉默的那一群。

他们每天的工作充满戏剧性,但又单调乏味。

他们常常奔走在海滩、乡间和市场,但不会像海边的一个游客感叹景色的美丽,对于海边的美丽阳光能避则避,不会对日光浴有什么兴趣。

他们生活不算很好,但也不差,虽然平凡却很乐观地活着。

有些人我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从我小时候就在这条鱼街上从事卖鱼生意。

许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在这里,连鱼街的位置和长度也未曾变改。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事业罢,他们在花一生的时间在做好它。

他们的眼神,常常会让我领悟。

那领悟就是:对待人生,就像对待美味而易于腐变的海鲜,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赶紧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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