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槐花的文章

2023年03月15日优秀文章

关于槐花的文章(必读9篇)

恋乡情,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梦天之蓝

洋槐树开花了,幽幽地,香气散在微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这甜馨幽香,

如梦,又回故乡。——题记

斜阳灿灿,撒金村庄,漫步间,清风漾漾,村头的小河,一如往常细细流淌着;水面映霞,碎碎闪闪,欢唱着美好时光。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饭香,几柱炊烟,努力的扶摇,浅浅的雾气在屋顶环绕,夜色悄悄,漫上村庄,熟悉、亲切的感觉,装满整个心房;沉浸,犹如着河水,缓缓流淌,轻轻荡漾。

清晨,还赖在床上,没有机车的轰鸣,只有窗外树梢的鸟唱,貌似还在梦里时光……

半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小河、村庄,喜悦和希望,在咯咯的鸡鸣声中飘扬,村西的那片绿林里,绰约着簇簇白花清香,忽闪忽闪,戏弄阳光,宛然是半掩衣袖的少女,欲语还羞的模样。

轻轻地走进,唯美春光,白哗哗的槐花儿,不再躲藏,依着一地淡淡、细碎的阴凉,轻轻地仰望,尽情欣赏,片片新绿半透着阳光,嫩黄嫩黄,串串花骨儿,有些已经忍不住的绽放,撒满馨馨的香,蜜蜂喜悦,鸟儿欢唱。

身旁,两棵去年新生的小苗,还没分出枝桠,独独地,就结出几蔟青白的芳香,摘一串生白,悠闲的品尝,满嘴清气,点点甜香,这滋味不变,还和往时一样。

几个孩童,在不远的那棵大树上分享,零落了一地碎白,笑声阵阵,林中飘荡,兜里装满了喜悦;几声呼唤,情深意长,打断了童真悠扬,看着孩童散去,微笑上了脸庞,回忆幼时,也是这样,在母唤儿声中,一天天的成长!

槐花飘香

文/任随平

五月,桃花、杏花、梨花随着春天的离去相继远去,行走阡陌巷口、山峁梁间,唯有一树一树的槐花竞相播撒着馥郁的花香,让整个村庄甚至辽远的旷野都浸润在甜蜜又悠长的芬芳里,四野成了人间天然氧吧。除此而外,槐花还可以摘下来吃,尤其在饥馑年月能吃一串串粉嫩芳香的槐花,便是最为甜蜜的时刻。

我的童年虽已不为果腹而发愁,但摘槐花依然是每年的期待与最爱。初夏时分,下过几场细雨,田间地头,村庄巷口的槐树就像听令似的齐刷刷开始抽穗,修长的穗子孕育着粉嫩的芽孢,在阳光浓郁的照耀下,散发着闪闪的金光,若有风起,就摇曳成一树树耀眼的明丽,将斑斑驳驳的碎影投射下来,银币般散落一地。不过数日,粉嫩的芽孢褪去外衣的包裹,露出粉白的骨朵,甜蜜的香气也从中偷偷跑出来,弥漫在村野四周,虽比不了桂花十里飘香,却也横贯村头巷尾,嗅一鼻子就令人垂涎欲滴。这时候,顽皮的孩童三五个凑上去,呼喊的,爬树的,边捋骨朵嚼食边向下丢的,整个槐树在摇晃中愈发清香诱人。有些时候,除了自个饱食外,还用衣襟带了槐花回去,叫嚷着让母亲和了白面,烙成槐花饼,母亲一面嗔怪,一面忙忙碌碌地和了面,烙了饼,分散了去吃,大家又是一阵热烈和疯狂。

时光飞逝,故乡的槐花开过一茬又一茬,鸣叫期间的鸟雀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背负梦想的人们汹涌着流入城市的霓虹里,我也不例外。告别了一树树粉白的槐花,住进了钢筋水泥铸就的狭小空间。好在居住的小区旁边有一片花草树木,几棵身姿修长的槐树每到五月便绽放出一片白,风儿吹来,槐花绵密的馨香便进入房间。嗅花香,品茗茶,惬意舒适间不免念起故乡槐树林立的村庄来,而年迈的父母则更是倚窗凭栏,向着故乡的方向久久眺望。

此刻,望着窗外摇曳多姿的槐树,故乡还安好么?孑然独立的老屋还安好么?今夜,愿这一缕入室的馨香,能够带着我的梦飘摇回乡,带给故乡我魂牵梦萦的念想与依恋。

槐花已摇响风铃

文/小小麦子

阳光薄醉,细细撒在槐树上,如同潺孱的鸟声痴守在错综枝梢间,摇响了槐花那串串的风铃,和它的温馨与芳香。那一刻,你纯洁的微笑,竟像一朵初开的槐花,迎风、含露、粉香,让我把那个夏夜与月下的风铃作为信物亮出,照亮那些辛苦爱着的人。

也许,多少年后,窗外有槐花仍开满洁白的爱意;而窗内寂寞的风铃仍是你轻盈的感动么?

尽管百般含蓄,但你一不小心总将爱情的秘密吐露在枝头。那怀动的花朵,定然是你挂在窗前的一串串动情的风铃,只要风的暗香一旦触摸,夏天的谵语,轻易就被摇响,在风里,在雨里,在我走过的窗口,恣肆的风铃灼痛了我的双眼,而把清亮的往事掷了一地,让我的心忍不住要轻轻歌吟;但只怕那串串槐花时时溅出的悸动,将一树的爱慕全部啼醒,在晶莹的月色之外摇响过去淡淡的温馨与短暂……

其实,爱情就是温柔的槐花,轻飞的羽翼上,沾满了扣人心弦的香味。

至今,我仍站在月亮之外,可那些槐花总纠缠着你我愈来愈久远的幸福,并教会人们从此不再忧伤。

槐花呵,请用你缱绻的风铃声,唤回那已经上路的期盼和眷念----

不为别的,只为曾经的美丽!

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屈雅红

昨晚睡前,在心里提醒自己:快到母亲节了,记着给妈妈打个问候电话,再叮嘱妹妹陪妈妈逛街、吃饭。这一提醒的直接结果是:失眠了。一晚上,迷迷糊糊中都在回想妈妈和与她有关的一切。

窗外鸟声啁啾,晨曦初露,睡神依然渺茫无踪,索性起床。多日没看几个朋友的博客了,他们近来怎样呢?平素里各人忙各人的,打电话又怕时机不当扰乱对方生活秩序,好在网络让天涯若比邻,博客宛如纸上家园,朋友之间相互探望、交流倒也方便了许多。

打开师姐的博客,看到一幅槐花图片和一段与槐花有关的记忆:"对槐花别有情愫,是因为母亲。母亲就是在五月的今天走的。送别母亲的时候,正有槐花盛开,繁芜的花串层层相叠,悬于枝间,洁白成漫天的哀伤。有风暗起,花香阵阵袭人,仿佛是母亲不忍离去的留恋。送走了母亲,我从此成了没娘的孩子,故乡更加遥远,槐香却从此萦绕于记忆。"

感动唏嘘。

宇宙浩渺。自然中的一景一物,生活中的一地一隅、一人一事,当它们与个体生命交会时,呈现在彼此心版上的景观和感受有时大相径庭,所谓各花入各眼。原本无异的花花草草、寻常景物和场所便有了别样滋味。时光飞逝,在记忆深处划下重痕的景物与场所,再邂逅时,曾经的人事与感受便春潮般地涌过来。

和师姐一样,我的记忆里也摇曳着槐花的影子,不一样的是它所链接的是生活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情愫。

北方人喜欢吃蒸菜,榆钱儿、苜蓿、莴笋叶子等,淋上素油,加点调料,和面粉拌在一起,上锅蒸好后浇上蒜泥、辣油和香醋调制的汁儿,就是一种很好的吃食。韭菜、萝卜、芹菜……在故乡,似乎各种菜都可以这么做。记忆中,读初中时似乎还在一个同学家吃过泡桐花蒸菜。

春天,百花绽放,就地取材,就成了盘中餐。北方干旱,适合槐花生长。时序进入五月,田边村头的槐花探出了头,还未绽放就已花气袭人,香动四野。现在想来,在各种蒸菜中我偏爱槐花,或许是因为它比其他花甜香,满足了幼年的我对与花香有关的浪漫和爱情的空想。我曾经和小伙伴用针线把捋下来的槐花花苞穿成项链和花环套在颈项上,戴在头上。

我不属猴,小时候却擅长爬树。大一那年,灞桥的桃花开了,菁的父母邀我们宿舍同学去赏花。几十亩的桃花恣意怒放,映红了半边天,蔚为壮观。桃花妖娆的姿态诱惑了八个花季女生,清空了初入中文系的文艺青年刚培养起来的矜持和做作,我旧习复发,噌噌噌几下子爬上树,想与桃花融为一体,还一点儿也不淑女地大喊菁的爸爸为我拍照。日后翻开那天的照片,我的表情是八姐妹中最没涵养的。自忖:平时至于那么束缚和压抑吗?犯得着得了大自然的解放令便跟绽放的花儿比疯狂?那次成为我爬树史的绝唱。

记得槐花初放时,邻居们聚在一起,分工协作。树上的人折下槐枝,树下的人把它搬到一边。相比之下,捋槐花最慢,需要人手多。人尽其才,通常我的岗位在树上。花树繁盛,不消几下子就满兜满怀了。我却并不急着下来,待在树上远眺了望。树下捋槐花的人也不赶着手中的活儿,一副消停、闲适的样子,与其说边干活边聊天,不如说聊天时捎带着干活。在树上,远看,俯视,处处安然祥和。

那是我亲历的田园生活,后来生活场景转化,儿时生活发酵成记忆。去乡二十余载,竟再也没见过昔日场景,更不要说重历当年。槐花醉人的香气一直埋伏在心里绵延到现在,历久弥醇。年年五月,思念如故。

去年春三月出差去西安,老同学约吃饭时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回复:地道的陕西小吃。又借机回了一趟故乡,大妹妹亲自上阵,做了苜蓿菜卷儿;小妹妹的婆婆蒸了榆钱儿、茵陈。在南京,即便倾尽千金也不能买来那些不能移植的吃食。尽管几乎每年都返乡,可不是暑假就是寒假,囿于季节,有些原料不在期上。回想起来,这是离乡后第一次在春天回家。正当其时,足够的乡土味道纾解了压在心底多年的渴望。遗憾的是,还不到槐花吐苞的季节。

或许是去年春天回家时我面对阙如多年吃食时的称意和迷醉激发了妈妈的心绪,有一天,我收到了妈妈寄来的包裹。打开一看,哇,是槐花!满屋子里顿时充溢着花香,浸染了母爱的家也立刻温润了许多。晒干后的槐花色泽、味道都没法和现采的比,但却可以聊解心念。

刘义庆《世说新语?识鉴》里记载:晋人张季鹰在洛阳做官,见秋风起,因思念故乡吴中的莼菜羹、鲈鱼脍,于是感慨: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继而起驾归乡。鲈鱼之思就成了赋归之典。后来,张季鹰效力的齐王政权垮台,他因而躲过一劫。有人叹服他未卜先知的明智。在《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里,金兵进犯,流落江南的抗战派辛弃疾却否定了张季鹰的选择——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无需像张季鹰那样,等到官场危机四伏了才念起故乡莼菜鲈鱼。因为张季鹰的鲈鱼和陶渊明的田园都只是个象征,比照着他们追逐过、得志过、挣扎过、恐惧过最终弃绝了的官场。而对于我,童年那些美丽的生命场景已经交融在生命里,我在哪里,它们在哪里。因为我实实在在聆听过槐叶儿颤动的声音,细嗅过槐花儿流溢的香气,品尝过各种蒸菜的美味,承受并继续感动着以无数佳肴喂养我的妈妈所给予的情怀,那不能复制的味道和蜜爱,在故乡,在远方……

又闻槐花香

文/刘春荣

黎明,被手机微信接连发出"嘟嘟"的清脆响声喊醒,原来是好友夏发给我的清晨第一声问候。夏说:"她昨天中午去摘槐花了,下午在家收拾槐花,蒸槐花麦饭,很香,很好吃……"读着夏的微信,看着她发的自己做的槐花麦饭图片,我不觉两眼一热,似乎又闻到了那一阵阵袭来的槐花馥郁芳香。

儿时,我家厦房后有一棵大槐树,每到春天这个时节,那颗槐树上就好像落了一树的白蝴蝶,微风吹过,挂在槐树枝头的一串串雪白雪白的槐花在空中摇曳,好似身披蝉翼的仙女在空中翩翩起舞,咋样看都看不够,好看的很。

我的童年那是一个物质非常贫乏的年代,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到了槐花盛开的时节,每天早上上学时我就从房檐下捞出一根竹竿,搬个凳子,站在凳子上,翘起脚尖,摇摇晃晃的举起竹竿,瞄准槐花的花柄,猛地一戳,在用力的一扭夹竿,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夹竿降低,用手从夹竿嘴里把槐花卸下,就这样夹几串槐花,提在手上先用力吮吸一下花香,然后捋下槐花,装进夹袄兜里,两个袄兜被槐花憋得就像女人圆乎乎的胖手背。走在上学的路上一边哼唱着老师刚刚教会的陕北民歌《山丹开花红艳艳》,一边把槐花往嘴里塞着咀嚼着,惬意的很。走进教室,从女同学面前走过,那槐花散发出的甜美芳香味逗惹得女同学们也跟着"吸溜吸溜"的吮吸花香。槐花既填饱了我饥肠辘辘的肚子,又招惹了女同学对我的另眼相看。

每到槐花开放的时候,母亲都要为我们做几顿槐花麦饭让我们吃,尽管那槐花麦饭的作料不像今天做槐花麦饭那样高级,尽管那麦饭的作料不是黑麦面,就是苞谷面,亦或是红薯面,更有甚者也许是苞谷粑粑子或者是豆皮子,但那槐花麦饭经常随着稀溜溜的苞谷糁子汤一起吃。尽管如此,可只要吃一顿这样的饭,坐在教室里上三四节课时心里都不发慌。槐花麦饭耐实,经饿。记得有一天吃午饭时,母亲说:"老二,你下午不做别的啥,给咱夹一些槐花,明早上做槐花麦饭。"那天下午我搬凳子挪梯子夹了一大竹笼子槐花,母亲牛头岭上全红薯窝子回来时还拔了一大把小蒜。翌日早上,母亲给我们做了一顿红薯面槐花麦饭,因为缺油,那槐花麦饭不零散,都是桃核和核桃大小的疙瘩,尽管如此,但吃的非常的香甜。一则是吃自己第一次的劳动果实,二则是母亲用油把辣面子和小蒜、香菜一起炒,再加上用我家自己酿的柿子香醋合成的水水,那水水一浇槐花麦饭,立马就散发出扑鼻的香味,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好醉人的。

时光不老,岁月常新。而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母亲也已过世多年,但回想起那段艰苦的岁月,回想起那落满一树的白蝴蝶的老槐树,回想起弥散着槐花芳香的小院子,回想起女同学们向我投来的青睐目光,我内心五味陈杂,从心底里油然升起一种复杂的情怀:由衷地说一声:"感谢你,我家厦房后的老槐树,是你帮我度过了那个年代!"

农家四月槐花香

文/李学军

农历四月,洋槐花开。

洋槐花,是花,更是菜。这时候,依山傍水打坐,环顾四周,但见许多植被已卸下胭朵,开始在平凡的世界里生育、生长、生活。而洋槐花,似乎新来乍到,匆匆咽下几口遗落的风粒和雨露,翻山越岭穿行于蓊郁之间,任翠海碧涛怎么阻挡,它也要梳理下嘟嘟噜噜的心事,耸肩抖出一笑,把风采展现。

单说洋槐花,它不是人们眼里倾慕的观赏之花。可是,洋槐花作为百姓爱吃的一种野菜,那就另眼相看了。

依我所见,吃洋槐花,首先还得夸一夸它的花品。洋槐花素白、晶莹,显然是透出了它洁净的心思,一朵朵,一片片,像故乡的雪韵、故乡的白云、故乡的月光,更像故乡丫头的脸,干净而单纯。洋槐花大方,它从不与花草争风争雨比美;洋槐花无私,它把花粉赠给蜜蜂,把花瓣赠予人。然后,花粉被蜜蜂酿成蜜,花瓣被人们做成菜肴。一滴滴、一杯杯、一盘盘甘润的槐花香,沁人心脾。

记得儿时,在乡下,四月,山坡上到处开着洋槐花,大人们三五结伴去采摘。印象中,我母亲常常比别人摘得多一些,我也常常帮她提篮子扛镰钩。母亲摘的洋槐花,拿回家后,先用热水淖,然后滤净,摊开晾,留一些当时吃的,大都晒干装起来,到冬季再泡开食用。那时候,乡下很清贫,过日子不容易,加上青黄不接,因此,洋槐花成为一道救命菜,每年春天,人们总希望洋槐花能早些开。

时下,面对盛开的洋槐花,我看到的是一树深情。

确实,洋槐花虽也是花,但它不为给春天傅粉才绽放,不为让人们欣赏而开。在我眼里,洋槐花那一笑,其实是种疼痛的奉献、快乐的牺牲。

洋槐花开在暮春,那是写给春天的闭幕词,既含诗,又代跋,漫山遍野,香味悠远。一口槐花菜,我觉得,那真是品读不尽的诗味。

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点点家的妈

昨天一大早,老同学梅子就在微信群里"晒"她买的槐花,说是中午准备做槐花焖饭,烙槐花饼。惹得一大堆同学垂涎欲滴……

槐花一直是本人的最爱。每到槐花开时,下班路上,总有老妇人在路边卖槐花,一盏盏小灯笼似的白色花朵被分装进很多小袋子里,远远的,便有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只是,临汾的春季比起运城来,总晚了那么一步。这不,梅子的槐花都上桌了,临汾的槐花才星星点点刚冒头。

有关槐花的记忆有很多……

我的童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农村度过的,记得上小学时,学校操场边上就长着一株槐树,每到三四月份,便有如雪的槐花一串串,一嘟嘟的绽满枝头,印象中别的槐花开时都是一串一串垂于绿叶之间,只有这株槐树开花时一片叶子都不长,所以,那些槐花便开得格外的尽性,张扬。尤其是微风习习时,整个校园花香四溢,吸引得当年的我上早操老是不安份地回头看了又看……

槐花是可以吃的。拌了生面粉再加上各类佐料上锅隔水一蒸,便成了一道香甜可口的美食。这在我娘家叫"蒸菜菜",在婆家叫"焖饭",在临汾叫"不烂子".每年槐花开时,我都会第一时间买了回家,捧一捧在手心,再拈几朵在嘴里,流香四溢,入心入髓。等仔细地淘了洗了,拌上面粉蒸出来,滴上香油,配上用酱油醋蒜调好的汁,那美味,甜丝丝的透着香,别提多过瘾了!

也是,赏花嘛,不能只用眼睛看,还得亲自尝尝,齿颊生香时,才算赏花赏到了骨子里。

记得有一年槐花刚开,我从风陵渡乘火车回临汾,当时,铁路沿线的槐花开得正好,我忍不住感叹:"好想吃槐花菜呀!"坐在我对面的杜大哥闻声应道:"这还不简单!"然后,很豪爽地掏出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儿,车到董村站,一大包连枝带叶的槐花便送上了火车,让我大吃一惊!那天的漫漫旅途,我就是在漫条斯理地捋槐花中度过的,整个车厢都洋溢着槐花的清香,沿途上来的旅客莫不惊奇赞叹,有的旅客还凑到槐花前,很贪婪的使劲嗅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喜欢槐花,崔姐也喜欢槐花。去年春季槐花开时,从娘家回来,我就带了一大包新鲜槐花,下了火车不回家,先分一半给崔姐送去。当时,天已擦黑,崔姐家小区门前的街上人声嘈杂,呼朋引伴逛街的,吆五喝六摆夜市的,把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拎着东西一路钻着空往过走,得防车,还得绕小摊,躲人,走着走着,我便有些心浮气燥,急不可耐,叹:崔姐和姐夫,一个作家,一个书法家,这么清新脱俗的一对儿,居然生活在如此嘈杂的闹市中间,情何以堪!可是,等我远远看到等在小区门口的崔姐俩口子时,心中却忽然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华灯初上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俩静静的并排站在街边,微笑着冲着我来的方向张望着,间或挨近些,轻轻交谈几句,然后相视一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那一刻,刺耳的汽车鸣嘀声,纷乱的摊贩吆喝声,商店门市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都淡了,远了,隐了。只有他们在路灯下安安静静的站着,浅浅的笑着……

看着他们,我想起一句俗语:大隐隐于市。还想起一个词:岁月静好。

如今,又到槐花飘香时,闭眼凝神,嗅着晨风中飘来的缕缕花香,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校园里的那棵先开花,后长叶的小槐树,看到了火车上,捧着一大包连枝带叶的槐花,向我走来的热情爽朗的杜大哥,看到了身处闹市,却依然安然祥和,静静等我的崔姐和姐夫……

这些美丽的生命场景在我心里绵延到现在, 一如槐花的香味,不馥郁,不浓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却历久弥醇。

槐花香漫故乡情

文/秋楠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无意想念起槐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想去看她的冲动。大片的槐树当属于乡下那条河床了,河床两岸成排的老槐树,仍然苍劲挺拔。走近那条河,远远的就会望见槐花挂满枝头,那花朵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树的花香铺满整个河床,惹的蜜蜂翩翩起舞,那满心的喜悦与畅快,你若不去走近田野,贴近自然,寻不来,也找不到。于是,我常常想起我与槐花成长的日子,一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了,或是残缺了,但能让我想起孩提时,短暂的欢快。

故乡的槐花有着和他处别样的趣事,在故乡有一棵老槐树,她很奇特开着五种颜色的花,因此叫五花槐。在全国没有几棵这样的树,方圆百里远近闻名,这村庄也就叫五花槐村了。冬去春来,老槐树发出嫩芽,五艳六色的花照例绽放。虽几经风雨,她依然枝繁叶茂,花香益人。每到夕阳西下孩子们放了学,都会在这里捉迷藏,围着她跑来跑去,孩子们的笑声传遍整个村庄,那情景印刻在我脑海里,不会丢去只有收藏了。

听老人家讲槐树村的故事最开心不过了,相传宋太祖赵匡胤下河东,时值三伏天,骑马路过五花槐村,人困马乏,他把马拴在庙前的槐树上,进庙安歇,但庙外的青蛙"呱呱"地叫个不停,赵匡胤心烦意乱,长叹一声,说道:宝蛙啊,宝蛙,你们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要叫的话,你们就到村外叫去吧。顿时,蛙声戛然而止。至现在,每到夏天村里不会出现蛙鸣,这也成了后来专家们怎么也解释不了疑问。蛙声刚停,马儿又"咴咴"地大叫起来,赵匡胤急忙出来,见马又踢又跳,把树弄的伤痕累累,他赶快制住了马,惋惜地说:老槐树啊,老槐树,是我连累了你,实在对不起,愿你伤口早日愈合,枝繁叶茂,花放五彩。从那后,这棵槐树的花就由黄色变成了五色。近来,再回去见到老槐树,她的根部马蹄的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遥望故乡的春天,已是百花谢了春红,而滨海小城的春天远远迟于故乡,我想故乡的脚步总是早于进入我的梦乡,或是因为感受不到故乡槐花的味道,而晚于这样的文字来怀想那时的美好。身在闹市久了,总会让人留恋一些往事,这根思绪也许是扎的很深,才引得常常去想它。即然不会常常去看望,那就跟随风儿,一起就走近自然,欣赏那一抹风景也是一件最大的幸事。

又是一年槐花香,城市边缘的槐花与故乡的槐花有着不同的美,一个载着儿时的记忆,一个记录成长的足迹。不管哪种美都有着一种空灵的美,我在诗与禅之间体味着禅宗味道,喜忧两忘,皆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了。那么就让我做一棵槐树吧,被这绿色包围,整个躯体被绿笼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走着与绿色奔向远方。让我们握紧槐花的平和,回味一路走来的欢歌笑语,以一种宽宏和宁静直面人生,感悟上苍赐给的缘份,珍惜一路阳光,一路风雨所带给的无怨无悔。

蜂喧惊落槐花雨

文/胡维卿

五月,迟来一个浓稠的暮色。一只只蜜蜂不甘飞离这精致玲珑,相拥羞笑,色如素锦,清爽喷鼻,沁人心脾的槐花。我拾径草,用那纤细的草尖撩拨绿地上与花瓣滚成一团的小精灵,它终于蹬开了花瓣,嘤嘤去了槐林的深处。

千万次穿梭在槐花与蜂箱之间,即时声息入穴,已是一个蜂鸣盈耳的白日,迁徙的养蜂人,咕咕噜噜地摇起甩蜂桶,露出甜蜜的微笑。那片延绵几公里的槐树林,浑然天成,静候着来者,蓊蓊郁郁,起起伏伏,浩浩荡荡,隐天蔽日,花海如潮。那蕴积了一春的馨香,衬着嫩绿的叶子密密匝匝地缀满枝头,缟姿如云,烁烁如雪。

心许如约而至的采蜜使者,窃窃含笑地萌动开来。星星点点悠悠而然地从枝头坠落,素白的花瓣默默地化做无数个耀眼的精灵,落出一地温情,落出一身馨喷鼻,怎得会忍心踏上这柔柔厚厚的花毯之上啊!

我不想她们是晚风徐徐,随风掉落的一个个逗号,或是凌空曼舞的句子。更不觉得 如子兰所言" 不语凄凉无限情,荒阶行尽又重行。昔年住此何人在,满地槐花秋草生"的吟忧。花的呼吸,花的倩俏,花的婆娑,在我的唇边,在我的目云,在我的胸间,指尖低语:槐林五月酿琼花,郁郁芳香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至天涯。落的轻柔,落的简约,落的尽情,总该有一种旷达的希冀,总该有一种自然的回归,总该有一种稀落的柔美。

"谁是古槐迁来人,脱履小趾验甲形。"滨海大道的槐林,是一个人留下念想的典型。一侧是连绵起伏的花海,一侧是浩瀚的大海,随波涛奔涌而来的是一路甘甜的槐花香。我约你来,看花雨;我盼你至,闻花香。

我便给你一个亲近她的概念:这里每立方厘米空气中含负氧离子7000至10000个。空明澄澈,清新通透。即便是人亡政息,一色两人合抱的高大槐树,对来来往往的生灵依然会声情并茂。繁茂的枝叶,托起厚重的绿色,绿色的树冠上堆叠着朵朵串串团团簇簇泛绿的象牙白色的槐花。叶茂,花繁,热热闹闹地盛开在五月的阳光里,总会在蜜蜂喧惊过后的每日的晚间,飘洒出一幅动静相宜的槐花雨。

距今五十八年,那个五月的一天。天命延年的周恩来总理,人民的公仆如同辛劳奔忙的蜜蜂一样。到这个"夏都"办公,路经此地,一派光秃秃的沙丘映入他的眼帘。殚精竭虑,言道:"不能种庄稼,可以试试栽些树木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旋即,素有"树身数围,荫遮数亩。"的汉槐,承载着"饮水思源"的幽情,

把飞扬的沙丘变成星罗密布的绿洲,开启一座城市独霸绿地之最的先河。

透过时空的记忆,形成一幅幅经年的风景,即便是缺憾亲眼目睹的经历,驻足这方有形有色的画廊之中,明晰的却是"知我罪我,其惟春秋。"静静懒懒地依坐在长椅上,幽幽的清香似乎来自远方,弥漫在这方天佑的槐林,几许着她不至变换的未来。这么多年,我没有计算过槐花的花期,也没有记录过奉陪几多风流人物来沐浴。不知是槐花顾及蜜蜂劳作的效率,还是蜜蜂追逐着槐树开花的期限。

一念之祥,功德无量,幸之悠远!

"欲到清秋近时节,争开金蕊向关河。"这纷纷扬扬的槐花雨,才是我的最爱。"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美丽的槐花雨,洁白的槐花雨,紫色的槐花雨,芳香的槐花雨,正是花儿在生命凋谢之前,迸力展现出的最华美瑰丽的一瞬。它们在坠落中欢快地旋舞,努力洋溢着充满动感的活力……至情至性,世世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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