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随笔

2023年03月20日优秀文章

经典散文随笔(必读5篇)

春来荠菜香

文/一叶

雨水过后,万物萌动。微风吹拂,阳光灿烂,乡村的田埂、地头、沟坡,便破土拱出一片片、一簇簇绿紫相间的荠菜。那嫩绿的叶子,安静自信,饱含春的气息,向人们展示大自然中生命的律动。

几经日头,荠菜嫩绿的叶子就像婴儿的胳膊一样圆润,又像带有锯齿羽毛般地张开。由于土壤肥力和墒情的影响,大大小小的荠菜,呈现浅绿、深绿、灰紫等种种颜色,既吸引我们的眼球,又调皮地躲在某个角落,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那锯齿形的叶片窄窄的,嫩绿如翡翠,玲珑剔透,鲜活可爱。有一种荠菜,叶尖长得跟微型勺子一样,表面凹进去,样子异常漂亮。这种"勺勺"荠菜色浅绿,叶子光滑,可以生吃,脆脆的,有一点辣。

选择某个周末,暂时放下都市生活中那些令人着迷、激动、困惑甚至伤感的事情,与家人一起去郊外。在天高云淡,日暖风轻的田野里,提上竹篮,手拿小铲,下河滩,进沟洼,上塄坎,来来去去地走,在春天泥土的香味里找寻荠菜。弯腰抬腿,散散漫漫,无拘无束,感觉自己的心田一阵清爽,心底的燥气渐行渐远,生活的压力有所舒缓。不说挖荠菜的兴奋,单是这么一转悠,萎琐了一冬的肌肉也活动得舒服痛快。

一天半晌,挖得一两篮荠菜,新新鲜鲜。清水里淘洗干净,案板上剁碎,加盐调上生姜末和花椒粉,拌上葱,最好是再和点肉末、豆腐,做成馅,包饺子。荠菜饺子鲜,嫩,有一种野味在里边,吃起来别有一番情趣。当热气腾腾的荠菜饺子端上来的时候,空气里立刻弥漫一股清香。咬一口,满嘴是醇醇的滋味和肉香,咽时有淡淡的苦和微微的甜。

荠菜炒鸡蛋是最简单的一种做法。先将鸡蛋打入碗中,搅成糊状,再将荠菜洗净切碎加入,再搅拌,锅内加油少许,油热后,下锅翻炒,用锅铲摊成饼状。做熟后的荠菜饼黄中透绿,飘出一股独有的清香。荠菜不仅好吃,还是一味不用花钱的良药,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明目降压的作用。

也可凉拌荠菜。把择洗干净的荠菜,用开水煎了淋凉,沥干水分装入盘中,加上姜末、蒜泥、酱油、陈醋、花椒油,搅拌后再淋几滴麻油,一盘凉拌荠菜就做好了。看上去嫩绿绿,闻起来香喷喷,吃起来脆生生,清爽可口,回味无穷,真可谓吃在嘴里美在心里。所以有民谚说:"吃了荠菜,百蔬不鲜。"

荠菜跟大葱、野蒜苗一起炒着吃,叶嫩而不烂,经嚼添鲜,素而味美。还可按各自的口味,或蒸,或做汤,或腌咸菜,或蒸馍馍,随意调剂。

春天里的荠菜就像一杯芬芳的醇酒,《诗经·谷风》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生活中或许因了诸如荠菜般的亮色,才有了别样的味道。

槐花飘香

文/冯兆龙

走进四月,就走进了槐花飘香的季节。

我居住的地方离环城公园不远,每天上下班都会从公园中穿过,清新的空气,扑鼻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在众多的花香中,有一种味道是熟悉和亲切的,那就是槐香。

闻到槐香,我就想到了故乡,想到了儿时我对槐花的钟爱。

小时候只知道槐花能食用,就像桑树结的桑葚,榆树结的榆钱,根本就没观察过它的美。那时每到这个季节,我和小伙伴们就会爬上村头那几棵老槐树,肆意地摘取槐花,然后迫不及待地塞进口中。槐花在嘴里透着淡淡的香甜,留下久久的回味。吃饱之后,我再将捋下的槐花带回家,让母亲做成槐花疙瘩吃。母亲先将槐花洗干净,然后控干,再倒点适量的面粉拌匀,在锅里蒸熟后,拌上蒜汁和醋,一碗有滋有味的槐花疙瘩就做成了。在那个饥饿的年代,盼槐花吃槐花就是春天里我们最幸福的事了。

后来到了城里,工作忙碌了,生活改善了,我似乎也忘记了乡下的槐花,忘记了槐花疙瘩的香味。偶尔春游也多是去看桃花、杏花、油菜花。每次回故乡,槐花盛开的季节不是错过就是还未到来。槐花似乎从我记忆中慢慢地淡去了,故乡也离我越来越远。

可不知从何时起,环城公园的护城河北岸却生长出许多槐树。他们因护城河水的滋润根深叶茂,绿荫葱葱。每年四月下旬,在绿叶的掩映中,银铃般的槐花连成了一片洁白,枝干延伸处,花蕊紧相随,春风拂过,花枝轻舞,阳光照耀,熠熠闪光,香味袭人,直沁心脾。

环城公园的槐花再次勾起了我心灵深处的那份乡愁,我第一次以欣赏的目光望着这满树洁白的槐花,陶醉在它素洁、淡雅、含蓄的气质中。无论在何地——旷野、山崖、河畔或是村落,不管土地是肥沃还是贫瘠,无论有人欣赏还是无人知晓,它就在那里静静地绽放,清纯而不妖艳,美丽而不张扬,宛如一个书香美女向着春天微笑。闻着这飘散的槐香,我再也舍不得去采摘诱人的槐花,只想静静地看着它,呼吸着它的香。

离开故乡三十多年了,生活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里,虽然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可充盈的物质背后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槐香再次勾起了我儿时的快乐,勾起了我对故乡的向往。那么,在这个槐花飘香的季节,就让我走出家门,走向田野,走向故乡。只要槐花的情结在,那份潜藏久远的温暖就依然会在心底盛开。

槐花飘香,在树上,在故乡,在母亲的手掌上,也在我的记忆里。

我有一帘幽梦

文/云绊

老家的生活与窗帘相连,清晨的时候拉开窗帘,冬日晨曦清冷流入;黄昏时拉上窗帘,把颓然的光晕挡在帘外——一次的一拉一合间,一天便匆匆走了。无数次的一拉一合,在记忆中流转成一个轮回,日子就这样悄然流逝了。

老家的生活也与窗帘无关——那是在夜晚,还没有装窗帘的夜晚,大概有三四夜。那些夜我听见远处人家不停地放烟花,彩色的花朵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像是黑色天鹅绒的大衣上闪闪发光的宝石别针,但看一会儿便看厌了,没有窗帘那就合上眼帘,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视觉消失了,听觉就敏感如初生的婴儿,烟花绽放的声音中竟然也听出绮思:这轰隆隆的声音是夜的心跳吗?是失意人的梦境吗?是梦即将惊醒吗?是传说中的年兽的脚步吗?——胡思乱想的结果常常是睡意全无,只好又睁眼看没有窗帘的窗户所吞咽的夜景。

不知何时,烟花已经都凋谢了。此刻倒是安静了一些。家里大门前两盏大红灯笼已经灭了,没有这红光的干扰,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远处两座小洋楼还灯火通明。它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它们的形体已经被黑夜遮掩了,此刻灯火是它们的魂魄,我看着它们的魂魄,心中很是疑惑:这几点灯光,未免太相似了一些。

脑袋里渐渐有了睡意,也懒得多想,那就再合上眼帘。听觉再次发挥它高超的本领——从那片灯火中飘出的觥筹交错、嬉笑怒骂之声刹那间响了不少。我猜想该是女人们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张家长李家短,七八岁的孩子们像永远不用睡觉的小兽在饭桌间隙间窜来窜去,红色的一次性塑料桌布,总会轻轻吻上他们生机勃勃的衣角。男人们要么脸色通红地大口喝酒,要么眉飞色舞地谈天论地,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长笑,划破乡村苍茫的夜空。要么便只能是赌博了,年轻男人们眼睛红的发亮,一支烟夹在耳朵上,嘴里念念有词;老人们常是八风不动,一脸乾坤在手的淡然——好像我的爷爷一样。赌博是乡间庆祝的一种方式。而婴儿们一定已经在母亲的臂弯中沉沉睡去了,这种神奇的小东西,一到特定时间,不管周围的歌吹再喧嚣,都可以酣然而眠。

听着那边笙歌飞院落,灯火上楼台,我的心忽然有些空荡,如同东山的山风从一个缝隙刮进我内心的一线天,呼啸出沙哑的回响。我惆怅地想起来朱自清站在月光下的楼台上,隔着十里荷塘看着远处的喧嚣,说:热闹都是他们的!我只是一个人!

这么想着,心里的空隙被逐渐填补起来。我听见了十几天前我和舒音的脚步声。我俩去学校参加一个赛前培训,在吃完午饭后,看着时间还早,就在操场上慢慢走,一下子走了八圈。我们最先踏入操场,又是最后离开的。她和我的影子一起被投射在塑胶跑道上,我疑心她和我在某一时刻达到了心灵的交汇……但是我最终清楚地明白,我只是一个人。世上苍茫万象,紫陌红尘茫茫,自己陪着自己走路,最稳妥,最温柔。清瘦的欲望和丰满的灵魂都是自己和自己走出来的。希腊有个大哲学家曾经说:"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间,我还是觉得自己最有趣,最值得去探究。"此刻,我也这么觉得。

夜深了。远处的笙歌似乎是轻了下来,我觉得我此刻人被关在人间的一只小房子里,心却在天涯。时在岁末,夜晚之冷、歌吹之冷、距离之冷、时间之冷,重叠在心,终于让我拥紧了棉被。

没有窗帘,便闭上眼帘——眼帘的一开一合,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一个夜晚,也许是漫漫人生。我有一帘幽梦,无数次眼帘的开合,最终汇成一条月光下奔涌的河流,载着岁月,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文/徐锦斌

在某个寒冷的冬天的早晨,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子,期待之中,或意料之外,屋顶,树木,山峦……白茫茫一片猛地堆在眼前,"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世界顿然改观,人间忽然变了模样。熟悉的一切,突然间有了巨大的陌生感。你心头为之一振,精神一下子被提升起来。

一场好雪,带给你的是莫名其妙的惊奇,喜悦,兴奋,它似乎和久已潜藏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愫相通相接相呼相应。它使渴望诗意者获得诗意,渴望童话者获得童话。

雪,让司空见惯的驳杂零碎的世界,拥有了银装素裹天地一统的整体感,慷慨地甩给人们大面积的单一纯粹的视觉快感。

雪,把平凡的世界推进到极致的境地。

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故事,在洁白、素净、寥廓、苍茫、神秘的雪地里,仿佛处在同一个位置。

尽管雪具有天然的诗意,轻而易举地让童话世界降临,但没有哪一场雪能够掩盖得住世界固有的模样。

雪散发着与生俱来彻骨寒冷的光芒。

你且听听,雪地里静静的忧伤。

试问,谁能扫开一抹雪,追索"枪炮、病菌与钢铁"的根源?

今夜有暴风雪,对我而言,是永远失准的预报。雪之于我,念想多于亲历。

从国际范围看,暴风雪在残酷的现实中也不失残酷,诸如引发沿海洪灾,打乱空中运输,阻滞高速公路,延迟经济活动……凡此种种,我不想饶舌,让别人说去吧。

在闽东北,我赖以生存的家园,雪只是偶尔光临,恍如一梦,然后在漫长的时间里杳无音信。

盼望下雪,这伴随冬日而来的念想,许多年来每每落空。

不知道冬天的严寒,锋镝所向,将抵达何处?

我总觉得,没有下过雪的冬天是色厉内荏的冬天,虚假的冬天,没有灵魂的冬天。

我曾在极寒之时,跨过八达岭长城"雪天路滑,禁止通行"的警戒线,叩谒好汉碑,更上峰顶敌楼,迎着呼啸的长风,放眼蜿蜒长城和苍茫大地。满目疮痍的城墙,凝积冷峻肃然的冰雪。

我也曾踏访过圆明园。冰雪中,旷世废墟冰冷冷的躯体愈发冰冷,本已渺不可见的一切,又被深埋了一层。

北方的雪,实在有些严肃和沉重。

还是回到南方吧。若干年前,我先后两次自宁德追雪于寿宁,南至凤阳,北抵大熟。沿途经历,雪落雪止,雪厚雪薄,雪积雪化,快意与失落兼具,欣喜与惆怅杂陈。我所要的雪,似乎不会再下了。

唯有来自童年的雪,难免因为人生初始,埋下依稀的惦念。下雪啦。曾经白茫茫的现实,苍茫已远,竟成幻美,此情永成追忆。

如今,世道颓坏,地球遭创,气候恶化,许多东西的来去,存在或不存在,都变得诡异和不可理喻。"往者不可谏",诚然; "来者犹可追",未必。沉吟之间,往者与来者,九转百结纠缠着的,或许就是乡愁的一种。

世间,若说有什么物事,既宜追忆又难以追忆,既可期待又不易期待的,我十有八九会说:雪。

捧一杯香茗,耐心体味

文/风非分希

捧一杯茶,凝心静气。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好快,像一曲流水,过往无痕。

是谁说在时间的无涯生命中各自欢愉,寻找着彼此的着陆点。那是个梦想,是个妄谈,还是个什么,谁也说不清没有过经历,还有什么呢?一曲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辗转流动,动心不已。有种像是少年不识得愁滋味,为敷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生活在我们这个年纪,有太多的懂,又有太多的不懂。矛矛盾盾,反反复复,总是叫人不得安生,每天都似有那么多的话要说,转过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不是说不出,而是不是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心中所想,没有同样的感触,只得一句,不说也罢。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底,别人问上一句,都好像别人问得都是自己的尊严,唯有吼一句要你管。才觉得挽回了心中那些失去的东西。他人问一句你累不累,总是那样害怕他人看穿我眼中假装的坚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承认,我很脆弱,需要人照顾,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不需要那么坚强而已。这一天也许很早到来,又或许很迟,谁也不清楚。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不对吗?

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凝心静想,谱一曲相思曲赋,只将明媚赠予时光。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子,说出心中所想,想象那些美好的日子,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真好,至少我还能想象。在每一个安静的睡不着的晚上,窗外静悄悄的,我想,那柳树定是在悄悄地伸展枝叶,等着我们去拥抱未来。在每一个黑夜的看不清的地方,万物都像活了一般,或是轻轻摇摇头,或是那么随风摇摆一下来舒展僵了一天的筋骨,或是低声地歌唱一般,你听那沙沙的声音是它轻吟浅唱的歌曲。生活似乎也如此美妙,至少我可以听见那些平时听不见的声音,感受那些平时无法感知的事物。生活难道不是如此的美妙吗?如此地让人魂牵梦萦吗?

手里捧一本书,感受作者的平心静气,走进作者的世界,带我们领略我们所从没有看见过的一个略带着点躁动的世界。明白那些形形色色,各态各异的人物,拓宽我们的见识,增长我们的眼界。世间的事情真是奇妙呵,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未知。就像我们不了解银河系,不了解太阳系,不了解宇宙。不了解除了宇宙之外还有没有另一个空间,宇宙到底有没有界限。这么多的未知,这么多的不解,我相信在以后的若干年中人类将会很忙的,钻研是没有止境的。一切尚未发现的或者已经发现了的,都在缓缓的搁浅。时间会证明给我们看,历史总会留下一下它所认为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我们所要做的,仅仅是平心静气,看看未来会有哪些重大的发明会震响世间。

我们在发现着历史,同时也在创造着历史。它不被我们所掌握,却又被我们所掌握,人生本就是个矛盾体,生活在这个世间,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又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一切都由你所想所做所为。有时候想得多了会束缚自己,有时候什么也不想反而做不好事情。你难道能说这不矛盾吗?不管如何,我们都还要高高兴兴的活着,才不枉费这世间走过一遭。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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