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童年回忆

作者: 毛逸枫2020年11月17日手机美文

转眼已经大三了,周末窝在宿舍嘴馋,去买了袋辣条,边刷剧边“咀嚼”着熟悉的童年回忆。

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算太好,爸爸妈妈总是很忙,接我放学成了全家的难题。当时农村还没征收土地,爷爷奶奶每天也要忙农活,于是妈妈和爷爷、奶奶三人轮流接我放学。

妈妈是镇上皮革厂的工人,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我记得她总是坐在缝纫机前,不停地踩着踏板,针头“得得得”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厂房。这并不是我喜欢的声音,和蝉鸣声不同,越听越心烦。妈妈接我放学总会迟到,她实在是太忙了,而我总是乖乖地先玩会儿滑滑梯,等小朋友都走完了,我就在警卫室门口安静地坐着。我喜欢听车来车往的声音,呼啸而过,却和刮风的声响不一样,混杂的声音更加丰富。门卫爷爷很健谈,虽记不清他的模样,但隐约记得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很爱笑,总会和我聊些我并不是很懂的话题。我的班主任,是个又高又清瘦的年轻女老师,她身上总有股好闻的味道。很多时候,她会默默地坐在旁边陪我等妈妈,可能我们也并不说话。她总是很神奇地从背后掏出一大罐怡口莲,像变魔术似的将巧克力送到我眼前,她赠予我的一大把“甜蜜”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黄昏,现在回想,也许那就叫作岁月静好吧。

爷爷和奶奶相比,很大方,所以小时候我总期待着爷爷来接我放学。他有一辆高高的自行车,车上很多锈迹,那时自行车前面有根大杠,爷爷总让我坐在杠上,现在想想,可能怕我坐后面丢了也不知道吧。我坐在前面,手总是不自觉地抓着车头把手中间,我并不会骑自行车,不知道那东西的术语是什么。那是我记忆犹新的东西,因为坐在大杆上久了,屁股麻木又很痛。每次下坡,爷爷捏住把手,我的手时常卡在中间,疼得大叫。爷爷意识到时,车子已经跑出老远,而我的手总是被夹得青一块紫一块。当然,下一次仍然如此,我们仍会犯同样的错误。也许是伤害不大,不够痛吧,所以长不了记性。每当想起这些,我总会条件反射,本能地摸摸屁股,缩一下手掌,很是可笑。

我最喜欢爷爷的一点,是他每天总能给我买好多好吃的。相比之下,奶奶接我只会带五毛钱,而爷爷的口头禅“随便挑”,让我更喜欢爷爷多一点。那时的卫龙辣条、小滑头、香烟糖……满满的都是童年的味道。记得幼儿园门口还会有捏泥人的,小木棍一头齐齐地吊在绳子上,五彩斑斓的小鸟、小人……每次都吸引着很多孩子的目光。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不会哭闹着耍赖要买,只是一步三回头地呆望着,从小脑海中就存在着“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话,我会自言自语和大人们说:“这东西中看不适用”。我想,这和我妈妈有关,那时的她太“勤俭持家”了,让我耳濡目染也“生搬硬套”成了个“小主妇”。

零碎的回忆总是这么美好。随着我慢慢长大,农村不再是过去的农村,老家也拆迁了,小镇繁荣得如同城市,到处是住宅区、商场、高楼,人们的日子富足而殷实。但贫困中的童年,回想起来竟如此美妙,甚至激励我要向前看,告诉我人生美好就美好在它的不可预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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