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海同风和雨

作者: 黑色鹭鸶[文集]2020年11月26日心情随笔

偶然间梦一场,才能觉得世间万物仍有我的热忱,你在我最不切实际的梦里最真实,将那一片汪洋引向了月球,让七月份的梦境仿佛颠倒。

没有任何一种天气能与晴朗的暴雨相比,明媚的,激烈着,风一阵阵扫过地面,将雨滴成片挥洒,像哄孩子的母亲拍打着躁动大地,一望无际的是云,暴雨暂歇时的晴空是你的眼,眸光里闪烁着今天的雨。阒静的天空一成不变,静谧的海湾一如往常,看上去有相接的地方,走近了却发现相隔万里。

我喜欢走在雨里,特别是暴雨,那时的天空格外暴烈,手里摇曳不定的伞想拦住无拘无束的风。不断的雨死在海里,我站在浪脚上看到的天格外广袤,一如那沉睡着的海湾,静静欣赏着天空的风景却不为之悸动。我想风走的那么远,是否看见了彼岸的风景,雨下的那么倾盆,或许知道天际上有几颗流星?

你的影子很模糊,与我之间像隔着倾盆大雨,我难以琢磨,是怎样的人,即使看不清晰,也能知道她比春风温柔。浪一次一次的来,人也是,却又打动不了坚定的海岸,于是一次次的退却,周而复始,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总想抬起头仰望星空,俯下身寻找花香,可是却不肯睁眼,不敢采撷,只得远远的观望,再回过头来喟叹。

我不像风雨那样勇敢和无畏,亦不像海天一样淡泊又坚定,我只是一个在雨里打着伞不断瑟缩的人。如果说有一个人在海角对着远方的天际呐喊,大声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苍穹之外,海岸尽头,是否能听见?

孤单的太阳光芒万丈,娴静的月亮繁星拥簇,我记得的遥远你,不可方物。许久未曾寄托的一种执念早已随着汗水融进雨里,流淌遍地。想念时一个人坐在写字台上看雨,想着你现在应该已经安睡,再将这一场风雨写进梦境,回首的时候交错出夏末最后的夜曲。

看了吴钩,拍遍栏杆,谁知道我在这海岸想些什么?在岸的彼端,是谁哭红了眼?像那一抹残月被云遮半,不甘合上双眼,却又看见无穷的萧索与晦暗。风过人走,逝去了眼前数不尽的青丝白发,朱颜海棠,温热夜里,一场细雨不知是夏是秋?是来是走?烟被打湿,是决断还是踯躅?是花开堪折还是若无其事?

天与海互相守望,亘古且绵长,却又从未相遇,从未交集;风和雨不知归路,却说来就来,携手相依。我恍然中不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还是随波逐流,做那落花有意。这夜里,谁唱着谁的情歌?谁写着谁的故事?我不能将一篇童话写的圆满,却可以在故事情节里感受悲喜,写下我自己,想说的,未曾说过的那些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诉说了,只是觉得,我与你之间,就像风来云走,不着痕迹,又说不出的默契。亦如歌词里所唱的,七月的风,八月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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