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鸟类?

作者: 韩浩月2020年12月07日心情随笔

一天,同学从微信上传来一组以鸡为主题的画作。浏览这些画作,脸上会不自觉流露出微笑,内心充满了欢欣。这些绘画把雄鸡这种久违了的动物,夸张而又逼真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也成功唤醒了我那颗早已消失的童心。童年的时候,常被父母使唤去喂鸡,一把玉米粒撒出去,鸡们一窝蜂地抢食,不时还有好斗者,竖起鸡脖子去攻击别的鸡,小小院落,鸡鸣狗吠,充满生活的味道与情趣。

认真品读这些画,你会发现,鸡和人一样,是有着丰富表情的,它们的那张小小的、拥挤的脸上,也有着属于人类的表情,或开心、或愤怒、或兴致高昂、或孤独沮丧。当你在一幅幅鸡的表情上,看到属于人类的元素,就会不由有些惊叹:作为与人类走得很近的一种动物,难道鸡真的从人类这里学到了表达情感的技巧?

我们国家不乏画鸡画得非常优秀的画家,比如黄永玉先生,他就非常擅长画鸡,我曾去他家里拜访,他家客厅里赫然就挂着一幅他画的鸡。黄永玉先生画鸡入迷,然后突然有一天,用《最美鸟》给他的画作命名,他在落款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你有没有想过,身边的公鸡属于世界上最漂亮的鸟类前列?”这恐怕是对鸡至高无上的赞美了,让凤凰、孔雀等名鸟情何以堪?不过,黄永玉先生也给出了他的理由,他说,之所以我们对鸡没有感觉,是因为它们就像家人一样,常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看惯了,不稀罕了,也就忽略了它的美。从这个角度讲,颇为让人深思。

擅长画动物的韩美林先生,也特别钟爱画鸡,他的画作通常会把写实与抽象结合在一起,用色大胆,甚至不惜用艳丽的颜色来表现鸡的生动与活跃,他笔下的鸡,也传神可爱、情趣四溢、栩栩如生。我想,韩美林先生没有对鸡熟视无睹,而是保持着对鸡——— 这种世界上最漂亮的鸟类,有着独特的喜爱甚至敬意。

汉朝人韩婴说,鸡有“五德”:“头戴冠者,文也;足搏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时不失者,信也。”如此评价,非常之高,试想一下,如果某个男人能文能武、不畏强敌,敢于面对挑战,并且可以与别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不失约……那简直可以接近百分百完美了。因此,鸡的“五德”在当下也有了现实意义,拿这个标准来要求一些人,恐怕这些人会感觉自愧弗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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