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渡关,体验那份岁月的刚好

作者: 刀刃2021年06月15日生活随笔

从来就没有岁月静好,世界历来纷纷扰扰。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修为禅师的从容佛心,且看流生如浮云。你我皆是凡人俗骨,潮起潮落,免不得几番风吹草动,多有招摇。浮躁如斯,人们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或随大流而动,趋而附之,或没于江湖,堕坠一生。

心无静,则生不宁。

柏油路上,安静得只能听见轮胎压过的滋滋声,间或听到一些自在的鸟鸣。本想周末在家补觉,经不过好友的盛邀,一家人到了马渡关过周末。

也许是故意要磨一磨我的脾气,初入景区,并没有太多惊喜,没想到几次回转之后,却别有一番洞天,不像其他的景区行人如织,也没有那么多的商业气息,一路上尽是呼家带口的亲人和朋友,三五成群,小孩陶醉于一草一木的神奇,大人享受着平日里难有的闲恬,老人们自得于儿孙绕膝,亲人朋友们分享着难得的时光,田头林间,浓漫着温馨的味道。

一个地方的出名,多得益于山水。想来马渡关的名声也应该有几份来头,然而马渡关的山并无名山之大,水也无大川之浚,难得走了一遭,总得探他个究竟来。

这里的山水,怪就怪在它们那份通人的灵性,行走其间,树木蔽日,就在你看不到头,累得快要放弃的那一刹,没想到转身一出,豁然开朗,你已经站在了山巅,石林、梯田尽收眼底,而正当你庆幸时,下山的路又会让你吃点苦头,仿佛一位人生导师,警告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过了这一山还有那一山。

人们总爱寄情山水,因为山如人生跌宕,水如岁月无形。历览之间,除了感到造化之奇,也会感叹自身经历。假如山太高,由于畏难就可能放弃,山太矮,又没有征服的快感。我想这正是马渡关出名的原因吧。这里的山水就如人生的一个个目标,不高不低,跳一跳,够得着,不偏不倚,刚好!

都说大自然是最聪明的,没有外界的干扰,它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乔木灌木,藤蔓花草,还是青苔水藻,在这里,没有你死我活的拼抢,大家都能和谐共生,相得益彰,配上那汩汩清泉在山涧流淌,简直就是一篇愉悦的自然乐章。山、水、石、林、小寨、古道、老屋这些迷人的景致,也不是简单的叠加,在一块不大的地方里,能够有机的组合,拼出了一幅迷人的乡村田园画卷。

最奇的当然要数那个叫“张飞石”的景点,惟妙惟肖,脸部轮廓非常清楚,怒口大张,蓬发黑脸,活脱脱一个三国莽夫再现,更奇的便是他的那“树”眉毛,硬是从石头中蹦出的一株灌木,真是神来的点睛之笔,刚好!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马渡关的名气也得益于一位传奇的才子:李依若,这位民国时期的“情歌王子”,一首《康定情歌》红遍了大江南北,这是他对爱人的心声,然而他情感之路却十分不顺,由于封建礼教,一对鸳鸯,最终纷飞,他失去了那份刚好的爱情,好不让人扼腕叹息!

而这里的老百姓对民歌的热爱,却流传了下来,那首脍炙人口的《苏二姐》时不时响起,山间梁头,田坎地边,歌声穿林而过,东边唱来西边和,萦绕回旋,宛如天籁。“溜溜调”的传统民歌,或是打情骂俏,或是抨击恶俗,大多即兴发挥,不循常调,现编现唱,总是能唱到人们情动的极致之处,酣畅淋漓为止,用现在话讲,就是“走心”,刚好!

漫步在山间林荫,那些小道,没有过多的雕琢,几块石头,几方木墩,充满了山野的气息,让你瞬间拉近自然的距离。几片叶子,带着浓浓的秋意,婉转而下,也带走了游人的几份倦意,顿觉神清气爽了许多。沿着荔枝古道,拾阶而上,抚摸着那一个个深凹进了石板的蹄印,历史沉淀在了这小小的方寸间,仿佛又听见飞鞭直奔长安的马蹄疾,看到了一骑红尘的妃子笑。

日头早已西斜,不知觉已踏上了归路,虽然身体疲乏至极,但心境却与来时大有不同,似从山水流连之间有所感悟,但要总结梳理,却又无从说起,管他呢,说不清就不说,留着这份心情,刚好!

但有一点却令人欣慰,长期在外工作,两岁的儿子对我的感情不是太深,一直都黏妻子一些,从不让我抱,但这次出游,要爬坡上坎,抱儿子这等重任就只能落到我的头上,每到道路难行之处,儿子总是像树懒一般紧紧地抱住我,而我又趁机骗儿子,说我走不动了,没想到他居然凑过来香吻几个,弄得满脸都是口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人不大,还鬼精鬼精的。这次游玩归来,还就只要我抱他了,晚上睡觉也要拉着我的手,看来,收获不小。

一家人,一段路,两三挚友,不多不少,不远不近,不喧不扰,马渡关这个地方,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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