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趣事

作者: 王学艺2022年03月08日生活散文

冬天大家都会盼望着下雪,天空若是飘一丝雪粒人们就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漫天飞舞的雪花,满地洁白的倾覆,雪让山河大地一夜之间银装素裹。

人们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兴奋地在雪地上写着“下雪啦”!孩子们不但滚雪球打雪仗,还会在庭院扫出一块空地,撒上米粒支起箩筐,拉着绳子一端藏在屋门后,那双机灵的小眼睛直勾勾地只待鸟儿受骗上当。还有堆起的雪人,晚上把狗可吓得不轻,在它们熟悉的地盘从未见过这异样的家伙,冲着雪人“汪汪汪”叫个不停。

堂哥是玩枪打野兔的高手。邻村一位打兔子爱好者邀堂哥打野兔,碰得早不如碰得巧,在堂哥家烤火取暖的我刚好遇上,就慌忙背起装打兔子枪的帆布包。堂哥顺手递给我一杆枪,破天荒让我也当当枪手,他想也许该培养我男子汉的彪悍了。

踏着旷野腿肚子深的雪,累得我这小家伙“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他们腿长有力,甩我一段距离不在话下。倏忽,一只野兔在我眼前斜窜而出,我迅速翻转肩上的枪杆,对着跳跃的猎物端起瞄准。这火药枪长近两米,比我都高,挥过来的过程是有惯性的,瞬间压迫得我小身板不由自主退后几步,失手扣动了扳机,抓着枪的我踉跄着跌进一眼机井。

好在枪杆横在机井口上,我双手抓紧枪,吊在被积雪掩盖的井里了!

我身子荡秋千般悬在井口晃悠。井水被落下的雪块砸得激起朵朵水花,井口滑落的雪灌了我满脖子。脚下冰冷刺骨的水荡漾着,好似虎口舔起的舌左右卷动。

枪托与枪杆连接处承受力是有限的,望着横在井口的枪杆逐渐弯曲,吊井观天的我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大声喊叫。

远处的堂哥两人听枪响觉得我应该是弄住事了。转头一瞧,人在雪地里失踪了,只听我“哇哇”大叫。经验丰富的俩人清楚小家伙玩出大名堂了,慌忙扔下肩上的枪踏雪奔来。他们趴在雪地里,伸出大手铁钳般瞬间把我提溜了上来,吓蒙圈的我此刻脸色比雪都白。

咋说咱也是家里宝贝疙瘩,这事儿回去说出来他俩都得挨熊,就相约保守秘密。但每逢下雪我们仨人就此都会抖抖嘻哈,至今倒也成了一桩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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