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量散文短篇优美

2023年03月06日优秀文章

正能量散文短篇优美(必读6篇)

走在乡间

文/安子妤

走在野草掩盖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野草野花枝枝节节的触及在身上,青涩的气息漫延周身,一直微扬于阳光的空气里。这样的情境,似乎是梦里,很遥远以前的事情。

现在,这熟悉的景色,这熟悉的村落和民居,在我们眼前。沿着我们曾经熟悉的乡间小路,走过来,一些浅淡的记忆也在我们的思维里清晰起来。路边草丛里的野花已经叫不出名字,但是它的的确确在我们曾经年少的生活里,那样的别致,那样精彩。淡紫色的,乳白色的花,摇曳着熠熠生辉的笑容,引得蜂飞蝶绕。野草的味道在我们的气息间流动,忍不住捋下一棵不知名的草叶,放在鼻下贪婪的闻一下。草香在心的柔软处停绕,久久不息。

夏日的阳光,远远的照着,充足而炫耀。人在光里,影在绿丛间,偶尔,风过,花草香,即使无语,心也在微笑的花蕊中闪现记忆。

那边,是我们熟悉的马莲花,已经抽出了梃子,开着兰紫色的花,我们每个从乡间走出的人,都记得这种顽强生命力的花,无论是被牛马啃掉,还是被镰刀割去,它依然很快的又发出新芽。在路边或者在地头,顽强地支撑着生命绽放的季节。我们议论着我们的年少时的生活,这个季节正是挖野菜的时候,哪片地的菜多,哪片地的菜大,我们都了如指掌。还有那条小路,通向哪个炊烟正在升起的村子,哪位母亲正在门口远望,从夕阳的余辉里走回家的孩子,这些在记忆中都是那么明朗,那么让人深情回味。泪眼涟涟。

岁月如一面墙,我们在墙的这边,远远地望着,却再也回不去,旧日时光。

村边的树阴下,牛儿安静地卧在那儿嚼着草。用眼神遥望着远方,那里有自己曾经耕耘的土地,正在夏日里孕育着生命。路边,偶尔有几只老母鸡悠闲的啄着石子儿。看见有人过来,匆匆踱进大门里。农家的院子,不再是木条或者高粱杆围成的栅栏,都已换成红砖的院墙,铁艺的黑大门,只有院子里的海棠树或者杏树高大的枝条伸出院墙,还没有成熟的果子诱惑着人的视线,散发着一种我们熟悉的味道。园子里整齐的豆角架,黄瓜架,结着翠绿鼓鼓的豆角和带刺的黄瓜。黄瓜架下,再也找不到嬉笑的影子。园子门口,几乎家家都种着不同种类的花,高大的土豆花,黄色的,红色的花朵,可以与牡丹相媲美。纤弱的五色梅,悄悄展示着自己柔柔的美。这些草木,穿过长长的岁月,只需一缕风,一米阳光,便可安静地在这片土地上,以美好不变的姿态生长,清淡薄欢。

路上,清清静静的,那些捉迷藏的孩子呢,那些撒欢儿奔跑的孩子呢,偶尔有孩子出来,是被大人牵着手,胆胆怯怯的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们,而后匆匆过去。

我们的心头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恍惚与我们小时的家一样,似乎又不一样,变化了什么呢?谁也说不出。时光竟迁,毕竟我们走出乡间很多年了,那种原始的亲切也在一点点的淡去,如一部旧的电影片段,模糊却又有一些清晰的画面。是在记忆里的那种留恋,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生,再也不可能回到乡间了。在灯红酒绿浮躁的生活中,我们已经忘却了乡间的忙碌,春夏秋冬时节不同的收获,忘却了村屯间鸡犬相逐,顽童嬉戏的情景,还有傍晚蛙声起伏,夜里蟋蟀奏鸣的生活了。梦里几度飞花,身外又是多少尘世变迁!

乡间一直就是这样,把太多的怀恋揉进我们的心里。直到某一天,我们会忽然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自己留恋的地方,曾经在记忆的最深处封存的地方,那,是我们的乡间。

深秋,那一片飘落的红叶

深夜,汽车在黑漆漆的夜里向着表弟家的方向飞快的奔跑着。一路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只听见车窗外呼啸的风雨声。

姨家的弟媳服毒自杀了!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弟媳:聪明、活泼、可爱、伶俐,有着孩子般天真的笑脸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还有甜甜的声音……总之关于弟媳的一切记忆都是阳光的、美好的。可怎么会突然自杀?是什么让她如此的绝望和决绝?我无法相信!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地儿了,老远就听见一片哭喊声。黑洞洞的夜里,那男女老少混杂的悲戚地哭喊声,让人的心揪得很痛。我裹紧衣服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哭声一片的灵堂。泪光中我看见了弟媳,看见了弟媳那化了淡妆的水灵灵的遗像,让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就在这个堂屋贴着大大的"囍"子,弟媳与表弟喜结连理,她俩脸上洋溢的幸福,还有屋子里一张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五年过去了,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她一点儿也没变!她的笑还是那样甜、眸子依旧那样清澈明亮。只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短短的五年,这儿却变成她的灵堂。如花般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却如此凄惨而去!那一刻唯有无尽的惋惜,惋惜!只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种世事难料的沧桑和迷茫将我层层包围。

一阵凄切数落的哭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娃呀——都是妈不好,妈不该骂儿子呀。娃呀——妈知道我骂儿子你心疼,可我哪想到你就想不开呀。娃呀——骂儿子,我也是为你们好哟,总想着你们年轻多吃些苦,把日子过好我也就放心了,哪想到我骂儿子你就想不开,我悔呀!老天那——这世上有老鼠药,咋就没得后悔药?娃呀——你才二十六岁呀,还太小哟。看你平常活蹦乱跳的,你咋就想不开呀?娃呀——你这一走你叫我这死老婆子咋活呀?叫我儿子咋活呀?你的两个儿子咋得大呀?娃呀,你大儿子才四岁,小儿子才两个月,两个月的毛娃子呀,咋得大呀?娃呀——你这一走往后的日子我们咋过呀?娃呀——老天哪——"这是弟媳的婆婆我的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着一声"老天哪——"姨娘便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又是掐人中,又是在背心推拿,好半天姨娘才醒了过来。我抱着老泪纵横的姨娘,全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着她们以后一家人的生活,心中一片迷茫。

一向开朗的表弟怀里抱着两个月的小儿子、身边靠着四岁的大儿子,一直坐在墙角呆呆的愣愣的盯着弟媳的遗像,脸上抽搐着。我接过表弟怀中不停哭闹的两个月的小儿子,他红红的小嘴巴不停地在我怀中搜索着,看着稚嫩而可爱的孩子张着小嘴巴到处找奶吃,心酸的泪涌滚而出。那一刻,对于弟媳硬是在幼子熟睡的摇篮旁服下毒药的行为,我唯有对其责备。人活着,更多的时候是要对自己和身边的人负一份责任。而这份责任是义不容辞的,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推脱的,也是别人所无法替代的。

整整一天一夜都在置身于那种悲哀之中,只觉得心堵得慌、人无法呼吸。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惋惜也罢、叹息也罢、悔恨也罢,都已无法挽回,活着的人依然要坚强的活着,死去的人入土为安。在家人撕心般的痛哭中弟媳入了土。那天,道路泥泞,风雨交加,人们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看见每个人的裤子上全是泥巴!

深秋的树叶,随着风雨纷纷飘落在弟媳的新塚上。而片片落叶中,那一片如血一般红色的叶子,让我仿佛看见了弟媳,看见了弟媳那滴血的心、如血的泪、无法瞑目的眼!

黄师的春

文/佘佩茹

春,来得总是静悄悄地。

黄师的春是宁静的。花草静静地生长着,在我们不察觉的时候,从土地里探出头来;当我们开始观察时,黄师的春已绿上枝头,到处充满春的气息,清新自然扑鼻而来。在春的笼罩下,我们远离了社会的喧嚣与杂乱,在黄师的乐园里享受这静谧的时光。

黄师的春是和谐的。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偶尔能听见学子在草地上悦耳的读书声,篮球场上赋有节奏的律动。唯有这书声和球声,才是我们生命的律动,才是我们青春生机勃发的乐章。而这一切也成了春天的节奏,给校园增添了明快的色彩。

黄师的春是怡人的。泛着点点绿晕的小草大把大把地拥抱着阳光。阳光如潮,汹涌地演绎着与大地的千年相遇。感染着的嫩草,留下了一片新绿。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晨曦,薄薄的晨雾如轻纱笼罩着校园,雄伟壮观的教学楼隐没在淡淡的晨雾中,整个校园的黎明是那么的温馨和美丽。也许我们未曾看清这薄雾中的景象,正因如此,我们带着期许走进校园,迈向未来。漫步校园,湿润的泥土气息,不住的扑鼻而来,道旁的绿树小花缀满了晶莹的露珠,摇摇欲坠。清香的空气迎面吹来,花香袭人。一场春雨,一场春雷,被风吹雨打下地面上的花瓣,显得格外惹人怜惜。只有经历风雨历练的我们,才能做高挂枝头怒放的花朵。未名湖的湖面水平如镜时,映照着每位黄师学子求学的赤诚之心:湖面波光粼粼时,又与未名湖畔的迎风柳条共谱春的旋律。一排排整齐的行道树,直挺立于林中,熬过了寒冬,迎来了新春,他们像是整齐的守卫兵,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守护着黄师校园,迎来一批又一批的莘莘学子。"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黄师图书馆的阶梯正是踏踏实实的阶梯,通向知识的阶梯,连接未来的桥梁。无论你何时何地,图书馆永远都是人满的景象,大家沉浸在书的花海里,感受着书卷的墨香。与图书馆的安静相反,球场总是热闹的,大汗淋漓的。三步一上篮,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矫健的身影获得了旁观女生的喝彩。绿茵场上的奔跑,足球在脚与脚之间传递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草地上,更增添了几分唯美。青春的美就是这运动的美,青春的活泼,朝气,生机也正是黄师的春真实的写照,与众不同之处。

黄师的春也是感伤的。每当到了春天,也意味着这学期又有一批大四学生将要离校。我们再也不能在黄师的庇护下成长,再也不能感受黄师的春夏秋冬,我们不知未来是怎样的生活等待着我们,或艰辛,或坦途,但肯定,绝没有黄师生活的惬意,黄师春天的美丽。

春,总是去匆匆。黄师的春也是短暂的。还没得及感受她的温柔妩媚,炽热的骄阳便带走了她。

山崖上那棵老榆树

文/曾强

简直就没人把它当棵,树。

就是当地那些个放羊的山民,也都撇着嘴,暧昧地笑,它呀,还叫树?

老榆树上,一黑一白两只山羊,真够胆大,竟然踩着粗壮虬结的树干,似乎就挂在悬崖登在空中似的,探着吃树梢的枝叶。

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因而老榆树长得根本就不像棵树,却像当代"梅王"王成喜先生画的横斜疏劲的梅。

当然,它不是梅。虽然也开花,早开花,开一串串不起眼的仿佛树叶一样的黄绿的碎花,却完全没有梅花那么喧嚣,那么鲜艳,那么诱人,那么夸大。也没有哪个死心塌地的粉丝,尖叫着,吟诗唱赋,急不可待地地热捧它,什么暗香、韵味,什么风骨、壮美,或着其它难以用言辞表达的痴迷臆语。

因而,老榆树的花,简直不像个花,倒是被山羊当成了,美味。能吃尽吃。

老榆树它自己,也自认为自己就是,山崖上一棵最普通不过的树,一棵老而愚的树。

当然,在山羊或山民眼里,老榆树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光凭老榆树严重扭曲变形、引人瞩目的怪异身形,就没有山外人敢小瞧。比如眼前这帮人。至少,人们会费尽心思地揣测它黒皴粗砺的褶皱皮肤下,必定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那样,也会隐藏着多少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故事。

老榆树呢,想想,值得回味的事情倒是有过,但不能叫什么不平凡,或者有过什么功劳。这怎么能那样叫呢。举手之劳,力所能及的事情嘛,最多应该说是积了点阴德而已。比如,曾经有人冒险爬来剥它的树皮当饭吃,据说也是救急救过几条人命。比如,那个叫二娃的放牛愣小子,不小心滑下山崖,恰巧被它搭救了一把。也比如,这些山羊老是不管不顾通年累月骑到它的头上,吃它的肢体,蹂躏它,不让它安生。……这算不平凡算是功劳吗?老榆树根本不这样认为。每想起这,老榆树内心,无非还是跟山那边远处的湖面一样,即使有风吹过,闪过片刻豫悦的波纹,很快就平静如故了。老榆树数百年的生命历程,什么事情没经见过。它已经把什么都看淡了。

古代有个狂人哲学家庄子,说什么"散木","无用之用","支离得天全",老榆树倒是比较欣赏的。别的那些笔直粗壮的栋梁之材,包括它曾经众多的那些个兄弟姐妹,都早已消失在原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估计已经堪当大用了吧。唯有它老榆树,这样佝偻伤残不堪的样子,又不得不站在这样孤悬的险地,不能干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唉,只要能有什么看得起咱,剥一点儿皮,啃一些儿枝叶,哪怕是过来鸟儿歇歇脚,用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还奢求什么!就是有人马上砍它当柴烧,它都会高高兴兴积极配合的。像它这样窝窝囊囊孤独地活这一辈子,能有一丝一毫用途,也算不枉活此生啊!

可是,村子里的人们宁可烧柴草,也不会费力不讨好地稀罕它呢。

老榆树只好继续站在崖头上。

春天的风,暴烈地不容情地刮着,上下左右,生拉硬拽,似乎做着粗暴的体检,要考验老榆树胳膊腿儿抗打击抗蹂躏的耐力。这就比郑板桥的竹有过之而无不足。老榆树支着牙硬扛着。扛得皮肤厚糙,肌肉粗结,这一把年纪了,愣是没什么大毛病。它还几次估计着,要是哪一天扛不住的时候,就该是必须报销老命的一刻了吧。可是,它居然还能扛!

夏天的骄阳直挂在头上,简直要逼干老榆树身体里仅有的一些水份,试图让它变成一捆干柴,仿佛马上就要点着。老榆树闭塞所有挥发水份的毛气孔,叶子耷拉着,连枝条也耷拉着,就这样昏死过去的样子。但到了晚上,它喘过一口气,就极力汲取崖头土石里的水分子,对付白天的艰难。

秋天淫雨不断,崖头的土粒被一点点冲刷裹挟去,使得老榆树处境岌岌可危,几乎要失去依存的根基。老榆树许多时候感觉到难以承受的自身不堪之重,以为要滑落到无底的黄泉深渊。它不由得把根须扎往更深更远。……还好,老天爷不收它。

冬天呢,也许冬天是老榆树感到最惬意的时候了,几乎没有什么致命的"撞客"来打扰。还可以舒舒服服地伸展伸展身子,像驼峰一样储积些养分。如果有雪,最好不过了,那就有了一些诗意,有了一些回归童年的青春回忆,或许还有些许浪漫。这时,老榆树就手搭凉棚,心走的远远的,极力眺望,眺望。

就这样,老榆树希望,失望;失望,又希望地站了几百年。

今天,老榆树终于盼来了几位文质彬彬器宇不凡的外地客人。老榆树像迎客松一样,欢迎他们,欢迎他们改变这种千百年不变的境遇和孤寂。天生我材必有用。老榆树相信这句话永远是真理。它甚至刚才隐约听到放羊的山民,也愉快地唱着一曲悠扬的山歌。连羊群也叫出一曲曲动听的韵律。

老榆树感觉到那位稀疏长发金丝眼镜黑色柿饼帽的外地人,一直注视着它,对它多侧面左右来回地看。那是位艺术家吧。老者看它的眼光在变,变得越来越光亮,越来越惊异,似乎要马上对它生吞活剥地占有。

柿饼帽同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喊来羊倌问,有没有办法,把老榆树挖下来。

挖?对,绝对不能砍。

羊倌和他的羊一样困惑地看着外地人。老榆树心跳得嗵嗵的,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它猜测,自己一定能派上用场了。

刚巧一阵猛烈的山风吹来,老榆树激动地欢呼起来,舞动起来。老榆树根系的土哗哗地流下。……又一股飓风刮来,老榆树乘势一跃,它觉得倏忽从天际飘然而下,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突然,它被生生一扯,扯得老榆树筋骨欲裂,昏厥般生痛。

艺术家躲过风头,再看老榆树,他惊呆了。忙喊过同伴。只见悬崖上哪里有什么老榆树,分明,挂着一条动感的跃跃欲飞的龙……

迷茫人生

文/陈姓名人

又一个不眠之夜,冬天的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寂静,静的有点可怕,静的有点孤独。冷冷的晚风,轻轻地吹着,吹乱了我满怀的思绪。辗转的流年,悄悄从指缝中溜走,不留痕迹,无情的岁月,在我脸上深深地刻下道道年轮。蓦然回首,憔悴不堪。脆弱的心,在凡尘中落寞成一季风花雪月,这一年的努力,刹时间成了海市蜃楼!今年又白干一年。每当此时此刻总是喜欢安慰自己,明年会更好,自欺欺人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悲天悯人、抱怨老天的不公,因此我开始失去了以往的从容和自信。在这一刻起,我开始思索人生、命运和未来。努力寻找 心里的一种释然。

我想,面对相同的人生走向,态度迥异。想一想人生百年,看似鸟儿丰满的羽翼,但在浩渺如烟的历史长河中显的可怜,自己只是区区一粒尘埃而矣,微乎其微。一个生命从无到有或从有到无的事实,没有人能够改变。历朝历代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最终不也一去不复返,包括世外桃源修炼的归隐居士,不也一样来日遥遥无期吗?或许,是我的欲望太重,总想给予爱人的幸福,总想给予孩子们的惊喜,总想得到世人的认同,当最后失落的还是自己。其实我真的好想,心闲笔下脱尘味,秋雅梦间酝菊香。人就是一个矛盾体,往往是要等到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我一直在寻求人生的目标,潜心研究生意许多年,可对现有环境,大自然气候我竟束手无策,为了能使事业能够发展下去,我夜以继日地研究生意出路,苦没对策。特别是这一年,根本就没歇息过,就是为了悉应这种境界,我一直不敢放松,搞到自己精疲力尽。总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能会得到完美的结果,到底还是竹蓝打水!我的不惜一切或许是太过于追求完美了,又或许我太爱我的事业,也太爱我现有的生活,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成果。事业跟我一辈子,绝不可以轻言失败。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来自己是沉浸在这个虚拟的梦幻世界。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我成了不孝之子。因为我没能对养育我的老父尽孝,没法让他再享受多几年。只因一路喜欢游戏世间红妆,独之精彩,寄情别恋。我成了负心汉,因如辜负了一直爱我的妻子。我没有固执,只是执迷,执迷于自己的事业,执迷于自己的精彩。我只想要契机能眷顾我的努力,妄想它会给我一世成功与快乐。也许是自己太肤浅吧,和凡尘那些追名逐利的人一般。每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总让我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只能告戒自己,再也不能出错,别让愚蠢的执迷让自己一错再错,坠入诱惑的深渊,再回不到过去。可又试问,谁又能看破凡尘、逍遥叹世,唉!!!!!!

现实太过于苍茫,我总是半夜彷徨。独自一人的时候心是平静无波安然静止的,眷恋着曾经的物是人非,而深深不能自拔。晃晃悠悠犹如做梦一般,我看见了曾经熟悉的风景,那是一幅童年唯美画面。那时的人,那时的事,那时的情,那时的景无不历历在目,似深非浅的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于是难过爬上心头,悲伤在嘲笑我,它嘲笑我内心的柔弱,嘲笑我无法看透往事如烟云!!!

人啊,总是容易触景伤情恋恋不忘过去,谁都无法逃脱记忆的牢笼。人生一路风景漫漫走来,细数过往曾经云非月,直道满心落寞情怀,一直无法做到淡漠幽雅静心居。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过往,既然是过往,那便是过之而往,正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又何必总怀念过去!若要说有墨迹,那便是伤痕。回忆在我心间一直是一座无法触碰的城堡,害怕被触及也不敢去抚摸,那里面住着一些无法回忆却又不得回忆起的人。只要一点点黑风暴雨袭来,或许那座城堡便有可能在转眼之间被摧毁殆尽。而那些回忆的弦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触动我心,令我肝肠寸断!!!

无可奈何花落去。每个人都不可能完美,只是人的喜好不同,有人喜欢做夏荷,赢得那一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赞誉,有人喜欢做秋菊,赢得那"菊残犹有傲霜枝"的品评,也有人喜欢"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的那份傲骨,但偏偏没有人评判春的花朵,只一句"万紫千红总是春"将百花一带而过,也许是花太多了,品得没有头绪,也许是春天太过于温暖,没有夏的热烈,秋的高爽,冬的严寒,花便都没有了个性,但我总想,没有大众的品味,怎会有个性的空间,选择大众,何尝不是一种个性,在百花中争艳,在群芳间竟逐,让自己闪耀于群星。但我却喜欢红艳色彩,淡装素裹不是我的选择,如果要让我在牡丹和无花果中做出选择,我宁愿选择牡丹,用牡丹高贵的香提醒别人有我的存在。因为我的执着,花开的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耀,花落的时候,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痛苦。

现在想想,花落的时候,我即使抓着花托不放,但也始终总会掉落在地上,因为春天总是会过去,也许它还会被初到的夏雨打得一个狼狈不堪,如此这般,我又何尝不在春风里悠然陨落,也许我还会因而伤感,慨叹时光的流逝。当我还躺在床上悲叹时,后面已开始为下一个春天开始准备行囊了吧。佛经中的一句:"生死疲劳由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只有成佛才能摆脱令人痛苦的六道轮回,而人因有贪欲则很难与命运抗争。人之所以会苦就是因为放不下,最终安放我们的是这片土地。然而死后在阴间,再打转六道轮回吧!!!!!

生如夏花

文/刘宏江

就有那么一些充满个性的花儿,不慕春风,不占春光,偏偏在这炎天夏日里次第绽放,而且花开得那么恣意从容,那么璀璨夺目,那么硕大鲜妍……

自然界中,每一种开花的植物,都可以自由地选择适宜自己的花开季节。

有的花,开在暖暖融融的春光里,比如园中的夭桃、山间的杜鹃;有的花,开在飒飒爽爽的西风里,比如篱畔的黄菊、水边的蕙兰;也有的花,喜欢周天寒彻的隆冬,比如冰雪中伫立的蜡梅和凌波而渡的水仙;还有的花,则青睐骄阳如炽的夏季,比如火红欲燃的石榴花、洁白如玉的栀子、娇艳欲滴的玫瑰、粉嫩高雅的青莲……

在人们的意念中,花儿朵朵,风姿绰约,带着几分羞涩和腼腆。经不起风雨侵袭和霜雪摧残,更难抵御高温酷暑和炎炎烈日。可这,并不包括花卉中的全部,就有那么一些充满个性的花儿,不慕春风,不占春光,偏偏在这炎天夏日里次第绽放,而且花开得那么恣意从容,那么璀璨夺目,那么硕大鲜妍。

一路荆棘,一路坎坷。不避骄阳,不畏暑热。越是光焰万丈的仲夏,夏之花开得越盛大,越斑斓;越是热浪滚滚的晴午,夏之花开得越馥郁,越浓艳。而且,那花开的声音,似乎格外响亮,异常动听,清晰可闻。原来,百花丛中,众香国里,永远不失胸胆开张、个性宣扬、灵魂可爱、让人充满了敬意的夏之花。

为什么不是在春天里绽放?别总以为花儿也会错过季节。夏之花,对生活的真谛肯定有一份独到的理解,对生命的光热有着一种执着的追求。它们的内心深处,肯定涌动着一股滚烫的热情,更有着一种无所畏惧、赴汤蹈火的精神。它们或用火一般的情愫,将生命的一腔热血引燃;或似一脉如水的暗香,一缕缕漫过我们的心坎,沁入我们焦灼的心田。

岁月如此匆匆,生命何其苦短。这注定是一个不可能停留太久的世界,需要用心去把握住属于自己的每一个季节、每一个瞬间。

夏之花,血脉贲张,肌骨傲然;夏之花,芬芳四溢,奋勇果敢。它们用生命中的满腔赤诚,去投入沸腾的生活;它们用最为深沉的爱恋,去拥抱美丽的青春。哪怕生命只是惊鸿一瞥的短暂,也无所顾忌;哪怕生命会在顷刻间凋谢枯萎,也毫无怨言。

一路走来,一路盛开。逝去如同秋叶之静美,生时恰似夏花之绚烂。朴树的那首《生如夏花》的优美旋律,一直回荡在整个热烈、浪漫而又难忘的夏天……

春天是人间的良药

文/成向阳

春水是软的,春水终于软了。灯影掉在里面,像一些爱情的回味,弯曲萦绕,闪闪发亮,微微荡漾。而水边的柳枝亦是多情,她们几乎什么都不需要,不需要收买,不需要礼赠,甚至不需要甜言蜜语,只需一小段春风书简,她们就羞涩起来,绿蒙蒙地吐出心头轻雾。

你看,春天,一夜之间就在姑娘们的脚踝上敞开了,泛出细腻诱人的白光和一小枝向水斜开的杏花,杏花也是白的。

月亮是你的白莲花,我仍然是你持往日青竹的垂钓者。一夜,又一夜。春风吹老头颅,也不在乎。

但倒春寒是坏东西,它让昔年一小块受伤的腿骨在行走中喊疼。它让你感到刚刚错开一条缝隙的心门马上又要朝反方向闭合,寒风、雪花和冰凌,要重新开始在内心席卷、裹挟与漂浮。它让你感到刚刚露了一下影子的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突然又转身而去了,甚或连那影子都只是心事过重时分因升温而致的幻觉。

但倒春寒也是好东西。它是寒暖旋转门上一根不听话的铰链儿。它提醒你无常才是事实上的有常。它清醒地反弹回来,狠狠挫了挫春天跃跃欲试的鬼念头,像敲在不听话稚童脑门儿上的一记又钝又疼的响指,让他稳稳重重地慢下来,迈起小步来,小树一样规规矩矩生长,像柳叶一样慢慢地,一层一层从时间的刀鞘中抽出绿的锋芒来,绿出春日丝绸铺展的质地。

是的,倒春寒,就像你在黄昏时分的河流边张开双臂拥抱的那个虚空的姑娘,她眼眸里的欲迎还拒,锐利而寒凉,把一瞬之间温暖起来的事实从眼前拉远。它为春天保鲜。

从倒春寒未及关紧的门缝儿里,又吹出一股带声音的泼泼辣辣的热浪。

霎时间,春天又从前几日缩回去的柳梢儿里带着绿火青烟冒出来了,一切都以拨浪鼓的节奏重新欢欣鼓舞起来,东边锦鲤入水,西边杏花怒放,连得小儿麻痹症的少年也一脚高一脚低地来到湖边踏歌而行。

他一脸狂喜,以随时可能塌陷但依旧不屈不挠的雄姿走着,像一脚一脚走在五线谱飞溅的音符上,像要一直绕着圈圈走进只有他听得见的交响乐里,奏一段莺歌燕舞、姹紫嫣红的华章。

春天不拒绝病人,春天是人间的良药,春风里有良知。

阳台上的韭菜是敏感的,它们甚至比一个诗人伸向春天的触角更为敏感。韭菜稳坐在母亲的花盆里迎接早春。它们呼应着深夜闪烁的霓虹和清晨时分呼啸而过的火车,像三岁的幼童一样说着梦话咔嗒咔嗒地长起来。它们几乎忘记了晋东南村庄外水塘边那一小块羊群越啃越小的老家,它们是否还记得是母亲用两手刨起它们,裹着晋东南带香味的泥土,坐了300公里的火车移植进城市的花盆。但这已不再重要,春天没有疆界,春风自由穿行,韭菜在一场春雨的想象中带来乡村的辽远与野气。

我翻山越岭、跨江过河远路寻来的朋友啊,你们是幸运的,再过十日,如果你和一场新雨乘夜来到我的门前,我就把双手伸出窗外,夜雨中为你剪一把春韭,斟老酒一盏,就灯烛一豆,我们来尝尝春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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