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美文

2023年03月08日优秀文章

海边美文(必读6篇)

冬日,到海边走走

文/杨锦

不要总是在八月去看海,不要总是在人如潮涌的季节去看海;如果你喜欢海,就该记住:冬天,不要忘了到海边走走。

你的心中真的拥有那片蔚蓝的海吗?

你接受了海的温柔,就一定要理解海的暴躁;你领略了海的妩媚与坦荡,就不该责备海的愤怒与咆哮。

不要去嬉笑于沙滩上拥挤的人群背后,去捡取夏日的欢乐和放荡,你要在沙滩上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到海边走走,即使是深夜,即使是晚秋,即使是寒冬。

悲怆、灰暗、阴沉的颜色,那便是天地浑沌一体的冬之海,沙滩上反扣的小舢板会使你想起什么?

你看到海浪在舞蹈吗?那是海孤独的身影。

你听到海浪在喧嚣吗?那是海寂寞的语言。

海是有生命的。有呼吸有欢歌有悲调有悄悄独语有暗暗哭泣。

她沉默,会使你如入死亡境界。她咆哮,会使你疑骇是千万头雄狮怒奔而来。

海总是把愤怒的浪头化作平静的海面,海是人间最慈祥的母亲,她能默默包容所有的不幸。

冬天,不要忘了到海边走走,以你的身影以你的手臂拥抱海吧!

以你的深深浅浅的脚步,在赤裸的沙滩上书写你永恒的恋情。

冬天,不管有没有雪,有没有风暴,有没有远航的船,你一定要到海边走走,去看看寂寞的海,像看望久别的朋友或远方不知姓名的恋人,给海一点微小的安慰,不要让冬日的海在孤独中感到忧伤。

海边故人

文/盛文强

冬季里,休渔在家的父亲闲住了一段时间。不到3天,父亲就把所有的渔网修补一新,剩下的时间里,他整天唉声叹气,吃也不香,睡也不安稳,经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时刚进入冬季不久,连着刮了3天的大风,近海居然结了冰,那时的冬季好像要比现在冷得多。这一年的年底,我们过早地进入了渔闲时节,渔船归岸,渔网入库,渔民们要蹲在火炉边耐着性子,消磨掉两三个月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父亲忽然想起了同船的朋友,连日来他肯定也是窝在家里抱着火炉。父亲要步行穿过几个村子去看他,而且提出要带我去。母亲也怕我在家闷坏了,所以并没有反对,只是找出了不少保暖的衣裳,把我全身上下裹了个严实,只留出两个眼睛。冬天的夜晚来得早,我们沿着海边的沙土路走着,前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海在我们脚边不远处翻滚。

父亲的朋友住在靠近田野的几间瓦房里,他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父亲好像喊他"建堂".我们进去时,他和妻子正在织网,屋里黑着灯,他们把头贴到网扣上去,或许是为了节省而不愿开灯。父亲咳嗽一声,他的朋友拽开了电灯,我看到炕桌上碗筷还没有撤下,红木桌不知传了几代,桌上摆着一篮子玉米饼子,半盘乱糟糟的杂鱼。粥碗上还挂着玉米糊,发黄的竹筷横在碗上,两个孩子躺在墙角,叽叽喳喳唱着儿歌。女主人端着桌子跳下炕去,桌上的碗筷纹丝不动,稳稳放进里间屋去。

父亲的朋友起身迎了下来,他们围着火炉喝酒,就着海米和乌贼干。父亲的朋友见我在一边站着,顺手递给我一把乌贼干。这是一种晒干的小型乌贼,我没舍得吃,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掌心就沁出了汗,于是我把它们放进裤子口袋里。我捂着鼓起的口袋,心里暗自欢喜。

父亲让我上炕坐着,炕里边靠窗的地方躺着两个孩子,稍微大一点的是女孩,还有一个小男孩,他们还都没有睡,眨着眼睛看我。他们的母亲回到炕上,递给我一个枕头做靠背,我坐了一会儿,炕上的热气透过棉裤涌上来,给我带来一阵睡意。蒙眬中听到父亲在和朋友说话,一开始说些船上的事,他们开春后又要出海了,后来只有高一声低一声的节奏回荡在耳边。

父亲走时叫醒了我,此时已经接近半夜。黑暗中我看到这家的小儿子躲在母亲身后,在他母亲的胳膊底下探出头来,月光正照满了炕。他眨着眼睛望着我,眼珠闪亮,嘴角往上翘着,带着浅浅的笑意。我由于困倦,一句招呼也没打,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挨了父亲一阵埋怨,才想到实在是不应该。回到家母亲早已经睡下了,屋里黑着,院门虚掩着,我和父亲回身悄悄合上了院门,高抬腿轻落步,生怕惊动母亲,满地月影照在院子里,照出了一高一矮的两个黑影。我把手伸进口袋,口袋是空的,乌贼干已经不见了,让我好一阵的惋惜。

直到现在,我还时常想起那年随父亲访友的情形,也时常想起他家的儿子闪烁在黑夜里的眼睛。

海边的童年

文/彭镇强

采海

海边,自然少不了鱼。记忆中最早的抓鱼经历,是还没上学的时候。那时跟着几个大伙伴,在盐场的北港小码头,用大头针弯成的鱼钩,连上一根鱼线,绑在一根小竹竿上,穿上一条从盐场排水沟摸来的小虾,随意丢在水里,一会儿就能钓上很多真鲷、"沙古"等凶猛的鱼类。有时也会有海鳝上钩,海鳝也是凶猛的货,一拉出水面,就拼命挣扎,卷曲身体缠绕着钓丝,而且满身粘液,滑不溜秋,抓也抓不住,常常被它溜走。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偶尔会钓上一只大螃蟹,其实螃蟹不是钓上来的,螃蟹太贪吃,几只脚抓住鱼钩,小嘴猛啃鲜虾,不知危险之将至,傻乎乎就被拉出了水面。钓螃蟹有个小技巧,就是发现是螃蟹后,还没出水时,提钩要稳,出水后收钩要快。并不是每次拉钩都是兴奋的,有次拉上一条海蛇,一开始以为是海鳝,出水后发现是条灰白相间的大海蛇,吓得赶紧丢了鱼钩!

海岛上有一种捕鱼方式——"捉网坪",就是在退潮后宽阔的海滩涂上,每隔十米左右竖起一根木桩,最后围成一个弧形到海岸上,沿木桩下面埋下一张长长的、网眼细小的渔网,底端固定在海底,待海潮涨满后,渔民撑着小船用竹钩把渔网的另一端勾上来,挂在木桩的顶端,这样就形成一张大围网,随着海潮游近岸边的鱼兵蟹将就被围困在围网里面,退潮后一个也跑不掉。那时"网坪"是盐场附近村庄生产队的,"捉网坪"时,生产队的渔民先把能看见的鱼虾蟹抓走,但往往捉不干净,其他人就可以跟在后面"拾网坪".

"拾网坪"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调皮、勇敢的小青年、小屁孩,常常"越线"冲到渔民的前面去抓那些显眼的大鱼、大虾,收获大,付出也大,经常被渔民投掷海泥驱赶,脸上、身上处处"挂彩".另一种是吃"技术饭"的,"捉网坪"的人流走过后,滩涂的浓水浆慢慢变回清澈,遗下的鱼惊惶的躲在人们在泥泞中踩下的"脚窝"里,很容易被发现、被抓;最讲技术的是抓虾和蟹,虾和蟹都有在泥水里隐身的本领,在泥泞里它们或前后或左右摇晃身体,身体大部分就都陷在泥水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和触须,而且颜色还和海泥一样,不易辨别,要发现它们就靠眼力和经验。

我很小就跟母亲去过"拾网坪",母亲的娘家在南三岛,她也是在海边长大的,是抓鱼虾的高手。我得母亲的"真传",虽不是高徒,但也常常能抓到很多鱼虾螃蟹,被伙伴们视为能手。

"拾网坪"是快乐的,但也有危险。海里有些鱼是有毒性的,被这些鱼的刺刺到,会很疼痛。毒性较低的是泥猛鱼,被刺到会闷痛,毒性较大的是老虎鱼,老虎鱼常生活在浅滩,善于伪装,肤色与浅滩小石头、海草相似,一不小心踩到,就会从脚掌痛到大腿,甚至腹股沟的淋巴结会短时肿大,甚是痛苦。还有"沙毛",毒性比老虎鱼还大。浅海地区见过的毒性最大的是蒲鱼,蒲鱼背部和尾部都有一根大刺,被扎到的话,痛苦非常,我多次见到"拾网坪"时被蒲鱼扎到的小孩,抱着大腿坐在海边哭爹喊娘,情状颇为凄凉。幸好我运气佳,被泥猛鱼、老虎鱼刺过,没有尝试过"沙毛"鱼和蒲鱼的厉害。被毒鱼刺到时,有伙伴安慰我,说是等海水涨潮了就不痛了。那时信以为真,真的以为疼痛与海潮之间有关系,后来慢慢才懂得,那是因为时间长了,鱼的毒性慢慢消失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周末,或是暑假,是采海的好时节。海岛的滩涂很长、很宽阔,不同的区域,有不同的海产。"南排线"盛产花蟹,但离得较远,开始退潮时下海,追逐着潮位去到"南排线",篓满筐满后,又被潮水追逐着回来,回来时往往饿得抬不动腿。六月天,抓青蟹很有趣。六月的太阳很猛,退潮后滩涂的浅水被太阳晒得滚烫,潜藏在泥水里的青蟹忍受不了,踮起八只脚,张着两只大钳,远远望过去,如一队队投降的俘虏,走近一手一只,手到擒来,非常轻易。

童年的时候,海产很多。记得有次小妹放学回家,走的是海边的路,不经意间,竟然捡了满满一草帽的软壳青蟹。我曾经在海边捡到一小张破烂的刺网,随手丢在家附近的水沟里,第二天拉起来,竟然挂满了碰头、尖头,以及其它叫不上名字的鱼,还有青蟹和虾!

还有一次,我去"摘猪菜",就是去采摘喂猪的野菜,我来到盐场的排水沟边,把一枚穿上小虾的鱼钩抛进水里,绑着鱼钩的鱼线另一端绑在水沟边的小灌木上。当我采摘好猪菜回来,拉起鱼丝,竟钓上来一条两三斤重的花鲈鱼。每年清明前后,南风渐起,海边都会有很多大墨鱼漂上岸,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到海边闲逛,在海边捡到近20只海上漂来的墨鱼,带回家给母亲宰杀干净晒成了墨鱼干。

冬天盛产的大对虾,剥掉壳,放在锅里煎,滴上几滴花生油,艳红的虾膏流趟满锅,香气扑鼻,令人垂涎。一锅杂鱼,加进几条虾,几只螃蟹,几条章鱼,煮开,热气腾腾,鲜味四溢,几十年过去,至今令人回味!

上学

海边的童年,不仅仅是玩。七岁那年,我也走进了学校。我就读的小学是岛上村庄办的学校,离家约有二、三公里。

上学的路,有点远,路上既有快乐,也有艰辛。我们盐场一帮子弟,上学时常常是结伴而行,三五成群。路上是我们交流一天见闻和感受的好时光,学校的一件趣事,看过的一部电影,出城的同学见到的稀奇事物,都会成为我们交流分享的话题。时时会听到有伙伴模仿某部电影中的角色引起的哄笑,或见到某个同学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的有趣经历。

我们上学的路是一条泥沙路,有些路段用泥巴铺填过,坚实平坦,有些路段纯粹是沙子,松软难行。沙子路除了松软,还有个特点,夏热冬凉。夏天的中午,灸热的太阳把沙子晒得滚烫。那时我们上学通常是光脚的,走过沙子路段时,脚掌踩在沙子上,就像踩在火热的铁板上,只能踮着脚尖快步跳跃着前进,每走几米就跳进路边矮小的木麻黄树的小块阴影中,歇息一会再走,这样重重复复好长一段路。冬天寒露之后,夜里通常有霜冻,早上沙子变得冰凉,赤脚走在上面冷得有点发麻。

上学路上经过一个晒谷场,秋收之后很多稻草堆放在晒谷场上。那段时间我们刚好看过红军长征的电影,红军穿的草鞋启发了我们,我们用稻草卷成绳子,也学着打草鞋,穿着自己做的草鞋"长征"到学校。冬天上学不仅脚冷,有些路段是经过农田的,寒冷的北风无遮无拦的刮过,衣衫单薄的我们有时会冷得牙齿打战。为了取暖,我们想到了一个方法。那时野地、路边长有大丛的簕古林,这簕古树应该是和铁树、桫椤同类的古化石植物,有些枝杈干死了之后慢慢腐朽,中间松软,富有纤维,容易点燃。我们折来路边干朽的簕古木枝杈,一人一根,用枯叶点燃后像举火炬那样举在手中,在空中挥舞一下,点燃的那端就会冒出火苗,火苗的温暖伴随着我们上学、放学的路,也伴着我们度过寒冷的冬天。

为了能帮助父母亲,放学后我尽力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有时会跑到海边捡拾一些海上漂来的渔船丢弃的塑料缆绳、塑料浮标卖给收破烂的,换点钱帮补家用。每年春夏之交,海上都会漂来很多墨鱼壳,墨鱼壳可做药材,镇上的药材店有收购。

有一年放暑假,我捡了不少墨鱼壳,浸泡晒干后,邻居伙伴邀我一起挑去镇上卖。父亲并不赞成我去卖墨鱼壳,但拗不过我,就给了我一块钱作伙食费,叮嘱我要注意安全。那天早上三点钟,我们就起床出发了。盐场离镇上有十五公里的路程,一路要经过海边、农田、树林、村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满天星斗,萤火虫在路边的草丛里飞舞,蟋蟀吟着情歌,树林里不时传来几声受到惊吓的不知名小鸟的鸣叫声,启程的一段路还是充满诗意的。我在家里干的家务不少,但挑东西却不多。挑着三十多斤的墨鱼壳,踩在松软的沙路上,走了不长一段路,我就脚软肩疼了,不时要停下来歇息。走走停停,从东方升起启明星,接着亮出鱼肚白,再到太阳腾空而起,一天的时序变化,伴随着两个年幼学童艰辛的生活之路。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跋涉,早上七点多钟,我们终于到达镇上。待药材店开门,我们把墨鱼壳挑到收购台。令人意外的是,店员说我的墨鱼壳浸泡时间不够,含有盐分,回潮了,达不到收购标准,不能收。这么远的路途挑来,又怎么挑回去?如何向不同意我出来的父亲交代?想到这里,我躲到药材店的角落里,难过得偷偷掉眼泪。好心的店员看到我难过,同意减掉二斤重量,把我的墨鱼壳收了下来。这一担墨鱼壳,我卖了十六块钱,是我这么大以来,收到的最大一笔钱!经历过这次卖墨鱼壳之行,我对生活的体验更加深刻了。

1980年夏天,我读完村小学附设的初中一年级,考上了镇上一间附中的初二年级,即将离开海岛,开始新的生活。然而,就在这时,我差点遭遇没顶之灾。那年8月,收到一个大台风即将向海岛方向刮来的预报,正在市区医院陪护因肺炎住院的弟弟的父母亲,在台风登陆的前一天赶了回来。第二天,风大雨急,到傍晚天将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怪异的轰隆声,往窗外望去,只见一股洪流从远处向房子这边滚滚而来,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海啸的我还以为是大雨带来的水流。父亲也看到了洪水,知道情况不妙,赶紧让母亲背起弟弟,叫我赶快往盐场办公楼跑,他拉着母亲和两个妹妹随后赶来。我们冲出门的时候,海啸带来的洪水已经没及我的腰部。从家里到盐场办公楼约有两百米的距离,两地之间是一条高出地面约一米的,相当一条堤坝的简易公路,中间还跨过一块菜地。我们冲上公路,向办公楼方向狂奔。一路上骤雨狠狠地抽着我的脸,狂风几乎把我刮离地面。在我们刚刚跑过横跨菜地那段路的瞬间,凶狂的海啸就把道路冲垮!如果我们稍为跑慢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逃过这一劫,那年9月,我到了镇上读书,离开了海岛,也结束了我的海边的童年生活。

我的海边的童年,有生活的艰辛,有人格的欺侮,有学习的挫折,但更多的是童年的纯真,童年的善良,童年的活泼,童年的快乐,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海边村的大黄鳝

文/高明昌

小时候的一个中午,我从田里出来,田岸边上是低田一尺的沟渠,沟渠有一百米长,但不宽。我想用沟渠的水洗脚,沿田岸坐下了,低头张眼,侧过身体,单手拢水的时候,看见岸边的一片水草动了动,仔细看,看见一个蛇样的大头,颜色黄橙橙,我知道这是黄鳝,海边村的黄鳝,黄鳝的洞就在我双脚岔开的位置中央。

黄鳝出来后,我才看清是一条很粗的黄鳝,像家里竹园里的竹头那样粗。听父亲说,此种黄鳝吃了大补,放在红烧肉里烧味道特别好。我觉得今天真好运,真是想睡觉给枕头了。我收起双脚,蹲在岸边。黄鳝像是看见了我,定睛看了看我,身体突然向洞外移出来,当整个的身体贴地从洞里拔出来的时候,那尾巴一个横扫,将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这一泼激怒了我,我跳下岸头,大步跨到黄鳝的前头,黄鳝见了我,旋即一个打弯,朝旁边开溜了。我要抓住它,如何抓法?我的父亲告诉我,黄鳝身上有油脂,非常滑腻,抓它要赶到它的前面将它的头蒙住,它才肯服帖。现在黄鳝跑了,我就追,追了好几次,累了,就回到洞口等待大黄鳝的回来。

大黄鳝真的回来了,它一到洞口,洞口里游出来的一两条筷子般粗细的小黄鳝立马回身,慢慢地钻进洞里去。大黄鳝也看见了,用身体护住洞口,纹丝不动。我明白了,大黄鳝是为了小黄鳝的安全才与我这样的。我们对峙了很久。后来它出游了,而且速度飞快;后来在一处有草的地方停下了,它是累了。我来了,张开五指,成相握状,慢慢地靠近黄鳝,慢慢地收拢双手;当我将双手扣向水面,与黄鳝的身体接触时,大黄鳝大嘴一开,不偏不倚咬住了我的大拇指。

不是说黄鳝是不咬人的吗?

我一边叫喊,一边拼命甩手,把黄鳝当作了大蛇。黄鳝终于松口,刹那间,黄鳝像一块重铁,在离我五六米的渠面咣当一声,重重地掉在水里,像一个很粗的木棍掉在水上,黄鳝浮在了水面上了,一动也不动。

黄鳝死了没有?没有。这样的黄鳝是不会死的,因为它心中有爱。

这条大黄鳝用它那特殊的方式果敢地与我周旋了半天,是为了那些小黄鳝,这种周旋是以大黄鳝的生命为代价的。在生命与爱之间,大黄鳝的选择让我无地自容。我突然觉得今天的我,做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我有些内疚。让它们自由在在地生活吧——我这样想。

回家的路上,我还在琢磨:今天的行为实在有些罪过,感觉身上背了债,好在我还小,小时候的债还来得及还的。

海边

文/赵黎东

记得那是2012年的国庆节,爸爸带我到北海银滩看海。

海边的周围都是辽阔的沙滩,沙滩周围是商店。金黄色的沙滩和天蓝色的海水连在一起,美丽极了。

如镜的海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不在如镜了,而是慢慢地向海边移来。这时,站在海水中的我才感觉到脚越来越凉快。波澜壮阔的海水就是与众不同,我见过的水都是白色的,而海水却是天蓝色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那可真是美丽,蓝蓝的大海染成了红色,金黄的沙滩变得更加的亮丽了。太阳落下去的时候,真像红色的大海在慢慢地吃掉火红的太阳。

蓝蓝的大海真是美丽无比啊!我连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够。

大海边的小螃蟹

文/刘泽安

北海的金黄色沙滩,细软绵延,脚下的海水像蓝缎子一般的铺展向远方,站在海滩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享受到海岸瑰丽的景色。可最让我留恋的不是那湛蓝的海水,也不是那长长走不到边的海岸线,更不是那海滩上人工制造的"天下第一滩"的金字招牌。让我着迷难以忘记的是那海滩上冒起的一些米粒一般的小沙泡,一个挨着一个,近近的看过去就像是海滩上的一片谷粒。远远的看过去肯定还是一片平平的海滩,那冒起的谷粒一般的小沙泡是很难引人注意的。

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那一片片小沙泡,一会儿冒起来几个,一会儿又消失几个,没有规律。时间长了,这些小沙泡的变化就不一样了。顺着冒起的小沙泡往下掏,掏出小沙粒,一些细小的海水浸起来,再掏出小沙粒,再有细小的海水流进来,坚持一阵子,就偶尔会掏到一只小小的螃蟹,见光以后,它先装死一般不动,一不注意又爬起来飞快地钻进沙滩,只有伸手先堵住它要钻洞的地方。乖乖的,小螃蟹被捉在手里,同行的友人伸过来一个矿泉水瓶,装进沙子后,把小螃蟹放进去,一只、二只、三只,矿泉水瓶就是一片小小的沙滩,小螃蟹可以安营扎寨了。一当倒着摇瓶子,沙子流动的同时,小螃蟹前后左右挣扎着,想重新回到那宽宽的沙滩。其实,那海滩上成片的小沙泡,隐藏着成片成堆的小螃蟹,走近的时候,眼里一片迷茫,只感觉海滩上的小沙泡都在跑动,像得到了集体命令一般。原来是晒太阳的小螃蟹跑进洞里去了,沙粒跟着跑动,冒起的小沙泡不见了,瞬间又是平坦的沙滩。是那道光的身影,还是轻轻的脚步声,或者沙粒连动的感受,那沙粒里的小螃蟹会知道吗?

在海滩的大半部分时间,我始终在与沙粒里的螃蟹交流着,不管它是跑是藏起来,不管它是被装进矿泉水瓶里,还是摊在手掌上,我都会关注它的一举一动。沿着长长的海滩走,一不注意又会看见那一堆一堆的小沙粒,瞬间又会消失了,又是平坦的沙滩。

离开海滩的时候,我把矿泉水瓶里的沙子和小螃蟹倒出来,那一动不动的小螃蟹又恢复了元气,顺着沙子的流动很快又不见了。

再见了,小螃蟹。

再见了,大海滩。

欢迎投稿,注册登录 [已登录? 马上投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