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散文精选

2023年03月10日优秀文章

家乡散文精选(必读6篇)

家乡的木棉花

文/琴儿

在我老屋附近,有一棵高大、挺拔的,长在石头上木棉树。早春二月,瞧,那是藏在春天里的红毯。

走前一看,原来是一朵朵开的很艳的木棉花从树上落下来,在地上躺着,给人们缝制一条大红毯。

木棉花开了,但是只要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木棉花的花瓣儿像绒布,摸起来毛绒绒的,闻起来香香的。我仔细地打量着木棉花。在那没有任何绿叶衬托的黑色小把儿的上面,有五瓣鲜红的花瓣。花瓣富有弹性,任你怎么扳折,它总能复回原位。富有弹性的黑色花托,形如毽子,因此我们小时候经常把它们当毽子踢。

此时,乡村里知道木棉花珍贵的女士们,这个时候都会在木棉树下捡木棉花。她们小心翼翼地把木棉花拾起来,装在精致的袋子里。我在她们那种极其小心的动作感动下,也蹑手蹑脚的弯下腰去拾取木棉花。木棉花絮太轻太柔了,只要是稍有风吹,就会飘走,因此,你必须小心翼翼的拾取木棉花。

木棉花象征着英雄。被誉为"英雄花"的木棉花,让我们念想。今年春节,让我想起新型冠状病毒的医护人员冲锋在最前线,巴尔扎特曾说过:"不幸,是天才的晋升阶梯,信徒的洗礼之水,弱者的无底深渊".一个伟大的祖国经过苦难之后,广西等多省纷纷向武汉伸出援助之手,真正实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局面,这就是英雄。往大了说是那些为了民族大义而牺牲的英雄们会深深被记在人们的心中,往小了说则是感恩人生中路过的贵人们,赞美他们无私的帮助与提携。

木棉树,也代表爱情。这个掌管爱情的树啊,透过窗,仰望天空,木棉树上时而有鸟儿飞过,让我对那朦胧爱情的无限憧憬。

木棉花是温馨的,它教会大家学着珍惜。人生苦短,能够遇到知心、懂你的朋友或者伴侣实属难得,不要因为自己的原因推开他们。

家乡的石碾

文/乔显德

过去,家乡村子大,分布在角角落落里有几座石碾,伴随着石碾的转动,曾为一方百姓带来过幸福,改善过生活。岁月悠悠,过去的石碾大多已不知去向,即使遗留下来的也浑身雕刻着岁月的斑驳,显露着历史的沧桑。

儿时碾米大多是在老屋附近一个半坡空闲处的石碾上,据说这是原来一个富户人家的,解放后归公了,附近的百姓用着就更方便了,白天整天不闲着,常见石碾周围围着许多人,一家接一家排着号,有时家数多了,都排到了晚上,索性挑灯夜战。有碾米的,有碾玉米面的,还有碾地瓜面的,有用驴拉碾的,用牛拉碾的,还有用人前边拉着,后边推着的。儿时曾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玩推碾,那时都是两家或几家合伙,有在前面把袢拴到碾棍上用肩膀拉着的,有在后面用两手推着碾棍的,还有用两手挎着碾框推着的,等有人说声:好了。用齐了劲,碾砣子就开始转动起来,就会听到碾砣子发出"呜呜"的声响,还有被碾压的粮食发出"巴嘎、巴嘎"的声音,时间长了,这种声音听起来也就很自然了。刚开始碾粮食的时候,碾砣子与粮食间的摩擦力大,碾砣子特别重,推拉着很费力,慢慢地转着转着,就轻松了,等到碾得差不多了,碾砣子就变得轻松起来,发出顺畅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有时小伙伴们就会嘻嘻哈哈地推着碾砣子跑起来,在这种嘻嘻哈哈的推碾中,感觉不出有多累来,感受到的是一种欢乐。

石碾的东面就是一条小路,常见有上工、收工的、挑水的把这里走,见了相互说声:"碾米啊?""哎,挑水啊?""是啊。"打声招呼就过去了;石碾的旁边就是一个大姜井子,有几户人家在这里储藏大姜,等到碾米的高峰期和收大姜的季节,这里分外热闹,各忙各的,嘴里也不闲着,石碾的周围常常爆发出阵阵欢笑声,感觉推着的碾砣子也就轻松了许多。

石碾的西面坡上住着两户人家,在石碾与路之间,用乱石垒起一道矮墙,站在路上的人两肘刚好能放到墙上,这两户人家里的大人们都很热情,见了有碾米什么的,总爱探过头来打声招呼,有时还问:"喝水不喝?""不喝,不渴。"就各自忙去了。有时遇着熟人,上面的就探过头来,脸向下朝着碾米的,两只胳膊趴到墙头上,碾米的则仰起脸,两眼望着上面的人,随石碾变换着不同方位,不停地说着话,因此石碾也演绎出许多的故事,延伸着街坊邻居的友谊,让乡村百姓灵动起来。

儿时记得,许多男女老少伴随着石碾走过,碾盘的下面已被踩踏成细土,圆圆的碾盘周围已凹陷了许多,这一圈一圈的足印,记载着强壮男人坚实的脚步,见证着欢快女人急速的步履,记录着上了年纪老太太的"三寸金莲",留下了孩子们的欢快脚步,还有毛驴的脚步、牛的脚步……

如今,石碾已渐渐远去,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很难再见到老石碾了,现在反倒怀念起它来。我想,这是怀念那段留下的深情记忆吧。

家乡的春天

文/一介草民

每年的四月初,农村已是春暖花开,遍地绿茵。这个时候,除了农事渐忙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活动让人割舍不下,那就是清明扫墓。

清明扫墓是春天最隆重的活动之一。在外工作的人们,无论多忙,都要抽出时间回到老家扫墓上坟。同时,利用上坟的间隙,踏青聚会,领略魂牵梦绕的春天景色,重温童年家乡的点点滴滴。乡下老家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心理寄托,哪怕每年回去的次数寥寥,但那份情意总是难于割舍。家乡的每棵树,每寸土都能唤起美好的回忆。

那时村里有小学和初中,上学不用出村,让村里的孩子有了充裕的时间,加之学业负担没有多重,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玩耍,哪怕是干些打打猪草这样的活计,也还是以玩为主,村里的大街小巷几乎都留下了一帮孩子的脚印。一年一年,伴着春夏秋冬,度过了虽很清苦但很自由的童年和少年。

每次回到村里,村貌都有很大的变化。低矮破旧的老房子被高大宽绰的红砖瓦房所取代,还有的建起了三层的楼房。许多家庭购置了汽车。村边成片的温室大棚里,种植着黄瓜、西红柿、西葫等新鲜的蔬菜。正是这些大棚,还有为卖菜建起的交易市场,让村里乡亲们很快地富裕起来,跨入了小康生活的行列。

春天的家乡,处处生机勃勃,活力无限。那些蛰伏了一冬的花草泛出清新绿色。越冬的麦苗长势喜人,绿意盎然,蜻蜓点水式地点缀在村子周围。各种野菜也争先恐后地展示在人们眼前,显得是那样的招人喜爱。路边的野花争奇斗艳,流连其中的人都忍不住摘上一把。空旷的田野里时时见到浇地和整理田垄的身影,把农村的田园风景衬托的淋漓尽致。

树木是村之魂。村周围长满了各种树。有杨树、柳树、槐树和榆树,整个村庄都掩映在树的海洋中。杨絮飘絮,柳枝吐翠,春天把人都熏醉在浓郁的苍翠中。

春天在哪里,绿草铺满地,家乡的春天充满活力。游走其间,幸福浮上心头。尽管久已不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但那一草一木仍然吸引着我不愿离去。这里有割不断的乡情亲情,难舍难离,是很难用文字来表达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时时地回到这里徜徉,体会着难以述说的一切。

我的家乡在南梁

文/杨继红

我的家乡是稷山县翟店镇南梁村,据说,村子原在汾河附近,因为梁姓先居住而名为梁村,后来因为发大水遭灾,一部分向北移民居住,仍名梁村,即如今化峪镇梁村;一部分南移居住现地址,才起名南梁。

这里没有奇花异草,也没有山川河流,有的只是淡淡的泥土芬芳和自然淳朴的青砖兰瓦,但这里却是我心中永远的美景,其他名胜也无法比拟。家乡的景,家乡的味道,还有家乡的情,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南梁村北边有一个池泊,据说还是村里的八景之一。我记得当时池泊西边是学校,北边和东边都是田野,南边稍远处住着人家,其中就有几家姓梁的。池泊边还有许多高大粗壮的树木,记得是楸树。池泊边曾有一座娘娘庙,我估计这些大树就是庙旁边的,据说庙宇辉煌,风水非常的好。在据此越数百米也就是村中间还有一座关帝庙。庙说起这两个庙来,还有一段故事。

传说娘娘庙这个地方本来是关老爷最先选中的,却被娘娘用计给骗走了。关老爷云游到南梁村上空时,一眼就看中这里的地脉,准备为自己建一座庙宇,便拔出宝剑插到这里,作为标记。娘娘同样为选择庙地跑了很多地方,也看中了这块宝地,无奈已被关老爷宝剑所号,放弃了又不甘心,遂起了争夺的念头, 耍了一个心眼。乘关老爷尚未动工时,悄悄把宝剑抽出来,将自己一只绣鞋埋到地里,再把宝剑从鞋上插下去。当关老爷要在这里动工时, 娘娘便前来阻挡, 说她占此处宝地在先, 关老爷在后,有埋鞋为记。关老爷性情直爽,襟怀坦白,光明磊落,没想到娘娘会捉弄自己,见到宝剑果然插在鞋上,便不再相争,而去了村中间另建庙宇。娘娘就这样把南梁村这块宝地据为己有。

娘娘庙关帝庙都在日寇侵华战争中,给予烧毁或毁坏。昔日的胜景只在民间口口流传。在这弹丸之地,竟然建有娘娘庙、关帝庙、土地庙、魁星楼、火神庙等庙宇和戏台。据说,关帝庙和杨家祠堂是在文革期间给予拆除,实为惋惜。

村里的八景已经寻找不出当年的景色,可是村里的八怪却还留着不少。村里的八怪是:房子都往高的盖;出门带也馍布袋;滚水泡馍不吃菜;炕边盘也锅台台;平时爱紧红裤带;火烧就葱美得太;满月请人脸抹坏;喝酒划拳醉得快。特别是喝酒之风,在翟店镇是数一数二的村子,每家红白喜事都少不了喝许多酒,常常是醉人一片。

岁月变迁,村上的人渐渐定居下来,无论先来的还是后到的,都契合自然,循礼法、行仁义、谦恭平和、珍重情义,各种不同性情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相互磨合,包容与创新,由此形成的村文化对人们的行为产生深远影响。最亘古不变的永远是家乡那一片美丽的田园;最难以割舍的永远是家乡那一缕轻柔的呼唤;最依恋渴盼的永远是家乡那一份淳朴的守望;最无法隐藏的永远是家乡那一盏孤灯的温暖;最魂牵梦萦的永远是家乡那一抹安宁的等待。

南梁人热诚豪爽,反映在乡村里的人际关系间,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住在一村,便是一家".村子里东西有一条通往北吴村和太郝村的街道,面对面住着各家各户。看起来,各家盖自己的房,家家相连,两邻的房却伙用同一堵墙,形成了分门独院的一户户农家。屋顶炊烟互相缭绕着升腾,猪羊鸡犬之声相闻,一墙之隔的左邻右舍,一住就是好几辈子。

邻里想借个东西,不用走门口,站在自家墙根下一吆喝:"叔,借个锄。"他大叔的锄头随手就隔墙递了过来。要赶集看戏去,隔着墙问一声:"隔壁去不去"?很快俩邻家就丝杆着出门。平日里人们下地时,许多家的大门上都不挂锁子,任凭门或虚掩、或洞开,只见几只鸡悠闲地踱步。即使挂了锁的家,钥匙就放在进门旁瞥瞥下或门扇角落的门墩石上,那是左邻右舍都知道的。有哪个乡邻需要在院子里拿张铁锨取把扫帚,只需自己推开门取出,然后把门再带上就行,从没听说过谁家因此丢了东西。偶有不慎遗忘在地头的农具或衣服,别人也不会捡走,等你下午去地里时那衣物还在原处放着。遇到谁家过红白事,不用吭声,全村人都会去帮忙。不必分工,有名望、有主意的人会自命为"理事的",承担起主事重任,然后分派众人买菜搭棚待客,按能力各自执事。邻家甚至会连自家的锅都拔起送来,待过完事后又自己带回,不需主人操心。这就是南梁村的乡风。

远亲不如近邻,住在一村便是一家,乡下人牢记并恪守这些格言,邻里彼此相帮就成了家常便饭。即使相互间偶尔也因鸡毛蒜皮起摩擦,但不上口齿也没人计较,邻里间拥有着最宝贵的理解和最大度的宽容。村子是乡人世代栖居的乐土和共同的精神家园,承载着农家的和睦,连接着淳朴的情谊。

家乡的能人一辈辈,有的传承下来,有的失传。我记得有辛家的豆腐最可口了,在方圆十几里地都有名。还有老杨家的烧饼,打出了翟店饼子纯正的味道,全国三十几个省市的人都吃过,因为他的饼子就在南梁村骨髓炎门口销售,这医院住着全国各地的患者,吃过的人赞不绝口。还有梁家的铁匠,虽然不认得洋卷尺,做活就用木棒或者高粱杆度量,做出的铁艺活就像现代化流水线生产的,尺寸就像卡尺卡的一样准确,还有西头杨师傅的砖雕活,无论是镂空还是拼造型,做出的都是形象逼真惟妙惟肖。像这些乡间能人南梁村有许许多多,恕我在后书详细叙述。

南池泊俗称南池头,我想可能是这个池泊位于村南边最前头,才叫南池头。就在南池泊周围百十平方米范围内,竟然出了六位书画家,一个比一个头衔大。有年逾七旬的省美协会员杨金奎先生,他的隶书与国画在省内外都有名气,至今仍画笔不辍,笔墨越发老辣;另一位是杨永录先生,也年迈七旬,早在七十年代末,他与着名工笔画家史秉有合作的《金鸡报春》年画,就发行全国,我记得小时候,在许多屋子都看到贴着这张年画,近年来他专攻写意墨竹,其作品被好多收藏家收藏;与杨永录厦前厦后的杨全龙是一位退休教员,无论书法还是国画,都有自己的风格,他的作品曾收录许多出版的画集,他曾组织南梁村举办过好多届书画展,邀请全县书画爱好者参与了这些活动,是南梁村文化建设的开拓者。再有年轻三位分别是杨光汉、杨旭东、杨玉杰,其中杨光汉现任运城市美术家协会主席,他在国家画院进修多年,拜过许多名家高人,在花鸟画领域独树一帜,兼任省花鸟画协会常务理事等职,他的画作多次在全国获奖,曾在中国美术馆这座最高美术殿堂办过个人画展。杨旭东现在省幼师学院任职,也是省美协会员,也担任太原美协好多职务,他近年专攻牡丹画,受到美术界的关注好好评,他在大写意花鸟和荷花在美术界也是独具匠心。杨玉杰早年在文化馆受过美术专业培训,后来自己开办装饰画廊和制版厂,但他一直笔墨不辍,近年书法大有进步,在稷山县也算得上名家。特别是他把翟店镇的书画爱好人士召集起来,成了了翟店镇书画协会,每年举办几次书画展,为翟店镇文化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也许是这个池泊原本是一台澄泥砚投胎,要不就是那位神灵的笔洗掉在此处,要不这些自小就生活在这个池泊周围的土生土长的农家娃为何对书画情有独钟、都有建树呢。

家乡还有一位最牛的人物,我不说恐怕全稷山人都知晓,他被好几代国家领导人接见过。他就是骨髓炎专家杨文水,他仅是一个初中毕业生,攻克千年医学疑难症,治愈千千万骨髓炎患者,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等省部级科技奖九项。把一个小小的村卫生所创建成国内外最大的骨髓炎医院。南梁村因为他而名扬中外,他为南梁村、稷山县、山西省、中医药界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正如一位国家领导人为他题写的:"从一个小村走向世界,大为中华民族争光!"

家乡,是一个人行走天地间扯不断的根。总有种种熟悉的味道悄然潜入心底,那是家乡特有的味道,幽幽的,悠悠的。家乡的味道,是苜蓿花、酸枣儿的味道。在温暖的日子里,小孩们呼朋引伴,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路欢歌,一路笑语,走到酸枣儿多的地方,便散开,猫腰蹲身,生怕刺耳扎着手,摘几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直叫人满口生津,余香不绝。回家再吃上一碗苜蓿谷垒,那才过瘾。让人留恋的还有玉米杆甜甜的味道;还有那红红的软柿子的味道;还有那清香的洋槐花的味道……透骨爽心的回忆令我余味无穷。

日暮黄昏,家家屋里烟熏火燎,温暖升腾。户户屋外青烟袅袅,爱意绵绵。村庄便弥漫在淡淡的芬芳中。那是温馨的味道、情爱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嗅着她,不会迷失回家的路。因为熟记家乡的味道,远行万里也久久不能忘怀的游子,永远是水是故乡甜,花是故乡香,月是故乡明,情是故乡浓。那份想念牵心动魂,系于现实与记忆的两端,早已经成为了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家乡那片土地、那些人、那些场景时常在我脑海中浮现,它们在记忆里是如此鲜活、清晰,难以抹去,难以割舍,在现实中,许多优良传统和许多优美环境却被蚕食,也有沦陷,留不住又回不去,这让人感到十分沮丧。

我的家乡南梁,我是多么爱你生我养我的地方;多么爱你那块富饶美丽的土壤;多么爱你那片丰硕清甜的五谷果实;南梁,是你哺育了我成长,是你教会了我欢笑,是你滋润了我的生命,连同我的温柔和善良。

我的家乡南梁,永远热爱你!

在通向家乡的小桥上

文/贺兰红云

回首远望,平原尽处的地平线上,载乘的车辆来往奔忙,寻找着各自的丰收,浮荡着一层朦胧的尘灰。

让人欢欣的却是前方的风景。当旅人站在平坦的小木桥上,看着拱形的蓝天下,一条碧波粼粼的清浅小河,蜿蜒而来,弯拥着一片静谧的草滩。

绿茵中的点点杏黄,被微风的柔掌轻轻拔动的,是挺立的金盏花。棕白花色的母牛,这儿那儿,悠闲地咀嚼着多汁的草茎,尾巴偶尔撩起,扑赶身上的虻虫。最近的一匹,抬起头望着这异乡客。一双蓝雾蒙蒙的幽深眸子,如同村庄的黄昏一般温柔。

风儿轻捷,吹过耳畔,撩动发丝,向着草梢上滑过波浪,又轻捷地卷起,倏然荡上空中,嬉戏于燕子们翻飞的翅膀,直向天穹的更高处欢奔。在薄如羽绒的丝丝流云上,舞出她少女一般轻盈的身形。

听得见的笑声来自走在一起的三个女人。肘弯挎着柳篮,装着剪刀与布匹,她们走过小桥,彼此形同姐妹。

幸福的是小桥那边果园的守望者。岁月总是不辜负人们付出的辛劳,季节以丰满的果实向他报偿。如今,他的职责已尽,坐在小屋前,望着枝头沉坠的累累果实,恬然自得。不日,他将迎来采摘的手臂。

落照澄澈中,远近的村舍屋顶,炊烟正缕缕升起。这倦游异乡的旅人耳畔,回响起儿时熟悉的声音,那是母亲对孩子们声声归家的召唤。

家乡魂

文/许雪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他的身旁……"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让我不自觉地恋起我脚下的这块土地。

几十年前,这里没有用砖瓦砌成的楼房,没有各式各样的衣服,没有五花八门的食物,更没有五颜六色的车子。唯一有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脚,最美味的食物就是白面馒头,最漂亮的衣服是粗布做的,最坚固的屋子也是土坯建的。

几十年后,变了。

街道两旁都是平地而起的楼房,人们的衣着风格迥异,食品店的美食花样百出,来来往往的车辆更是数不胜数。

家乡,变了。

走在乡下的林荫小路上,迎着和煦的风,听着枝头的鸟声,抬头数着天空中有几朵白云,心里总有几分骄傲的感觉----这块美丽的土地就是我的家乡啊!

白天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夜晚总会聚在一起聊聊天,而我,总喜欢坐在老人身边,听他们讲述自己年轻的故事。他们也总是很耐心的讲给我听。虽然他们没有现代人的那份激情,但是现代人却学不来他们那份与生俱来的淳朴。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夜深了,各自都回各自的家了。这时候,我总会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去回味刚才的故事。每一次,我都会不自觉得笑起来,因为那一刻,我会觉得很幸福。每一次,我也都会发现,我更爱我的家乡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些身处异乡的人可就没我那么幸运了,他们只能将自己对家乡的爱恋,寄托给美丽的明月。即使不能身在家乡,但是心却从未离开过家乡。他们对家乡的眷恋和回家的欲望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地域的距离,无法阻挡人们对家乡的思念。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虽然无法站在乡土上,感受家乡的爱抚,但是站在异乡的土地上想到的却是家乡。即使无法再回到家乡,但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祝福,也一定会送到家乡。

又是一年的秋季,家乡飘满了硕果的香味,传遍了丰收的喜悦,站在田野里,一种幸福的感觉笼罩着我。这时,耳畔响起"回家,回家……"旋律依旧熟悉,这时才发现,家乡,没变。

无论躯壳如何变化,灵魂是不变的,而家乡就是那个拥有无数灵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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