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父亲的文章

2023年03月23日优秀文章

思念父亲的文章(必读9篇)

思念父亲

文/李建锋

一眨眼,父亲离开我三年了,我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笔来记录父亲在世时点点滴滴,以及对儿女的养育恩情,寄托对他的思念和敬仰之情。

父亲出生那年正逢抗战时期,由于家里贫寒,自小就没有读过一天书。父亲在家里排行老大,一共姊妹四人,由于爷爷去世早,父亲从小就承担起"长兄为父"的家庭重担。为了养家糊口,父亲就在地主家放牛放羊,图的是有口饭吃,并供养三个弟妹上学。父亲为人善良正直,憨厚老实,在干活的时候舍得出大力气,小小年纪就赢得左邻右舍长辈们的喜欢,平时挣的口粮就多一些。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胆子很小,经常吃亏。可父亲说,胆子小是因为他是一个普通农民,吃亏是福气,吃亏的人睡觉能睡个安稳觉。解放后分配土地到户的时候,我家里分的土地基本上都是亩产量较低的田地,耕种起来费工费力。父亲却从没有怨言。父亲说,大不了多出些力气罢了。我在上学的时候,农忙时节经常帮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我常常看到父亲给邻居帮忙撒麦种、撒化肥、割小麦等身影。为了改良家里土地的亩产量,父亲主动到学校、公社去拉大粪,经过父亲长年累月不停歇地改良,我家的土地亩产量在附近渐渐出了名,家里收的粮食不仅供养着我们一大家子人的温饱,还每年有许多余粮变卖成钱票补贴家用。

我上小学三年级玩耍的时候,右腿不小心被我大一年级的同学砸伤,过了几天我的腿开始化脓肿大。家里没有交通工具,父亲就背着我辗转跑了两家乡镇医院寻医问药,医生都说病情较重不好治疗。父亲听说十八公里外的村子有个老中医专治腿伤病后,就背着我前往。老中医说病情耽搁的时间长了,太严重了,他也无能为力。在父亲的再三恳求下,老中医被父亲的诚心和善良所感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给我治病。就这样,父亲连续半个月每天背着我往返奔波在三十多公里的乡村土路上,渐渐治好了我的腿。父亲一直没有忘记老中医的恩情,每年农忙结束、逢年过节都带着地里新产的粮食和特产去看望这位老中医。当亲朋好友都说应该让砸伤我腿的学生家长给支付医疗费用时,父亲发话了,说都是邻居,小孩子在一起玩又不是故意的,不要怪罪人家,能把我的腿治好就是万幸。就这样,找人家承担责任的事再没有提过。

父亲是个坚强的人,他任劳任怨,只知道埋头苦干,从不走捷径或者问事情的结果会怎样。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种庄稼的农民,父亲的愿望就是让这个家维持下去,全家人有饱饭吃,让子女有学上。

上世纪80年代,家里经常吃着粗粮。父亲为了让全家人吃上饱饭,就用家乡的核桃、茶叶、毛栗子等特产到远在380多公里的甘肃天水去换玉米。在火车上,他坐在装满玉米的麻袋上,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再到西安换乘长途汽车回到家里。一路上舍不得买饭吃,就用从家里走时带的干粮充饥,为得是多省些钱让全家人吃上饱饭。

父亲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到去世的时候,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父亲为了使自己没文化的教训不在子女身上重演,他决心供养三个子女上学。为了支付我们小学到高中的学费,父亲一直省吃俭用,把一元钱当成两元花。他每年利用关中收小麦时节当"麦客"挣钱,利用秋季下秋场收割玉米挣钱,利用每年养两头猪换钱,利用到深山里挖中药材挣钱……为了靠下苦力挣到钱,父亲在建筑工地当过小工、在砖瓦窑当过搬运工、在陕北林场当过伐木工……凡是能用苦力挣来钱的工种,不管多苦多累,受多大罪,父亲都愿意去做。

母亲说,有一年中秋节前夕,父亲为了给我们姊妹三人筹到学费,就到家乡的深山里去打了三天野毛栗子,带着160多斤栗子辗转300多公里到宝鸡眉县去卖。父亲住在槐牙镇一间民房里,晚上用房东的大铁锅炒熟栗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背上栗子到集市上去卖,一共待了五天,才换回了我兄妹三人的110元学费钱。母亲说,父亲回到家后,人整整瘦了一圈,脸上、腿上、身上还留着在山上采摘野毛栗子时被荆棘划伤的疤痕。

父亲告诉我,人要学会认亲,认亲不光要记住亲戚、邻居的好处,还要记住帮助过自己陌生人的好处,并要学会加倍报答,要学会感恩,知恩图报。父亲说,人和人相处,不能贪占别人的便宜,是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有贪心。人在做,天在看。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人的一生如一年四季一样,该到啥时节就干啥时候的事情,不要怕输,干一件事错了不要紧,知道错了改正过来从头再来一样是条好汉子。

这就是我的父亲,身体力行教会我成长的父亲。我会继承你善良本分、任劳任怨、顽强奋斗等美好品德,一步一个脚印勇往直前,多学习、多成长、多进步!

父亲,我一生的思念

文/风在林梢

你给我忧郁的生命,给我冷暖交织的人生,无法完整的人生

我对你的报答,是那么苍白无力,孱弱虚惘

你用思念,作为对我远离的惩罚,和生命的牵挂

从前,具体而微地想你

换季的风起时,想你是不是添了衣物,会不会着凉

看见街头踽踽独行的老人,以及人家的父女,想你是不是孤单,再见我时会不会给予一份陌生的亲密

遇到你喜爱的饭食,想你还有没有这样的胃口,老迈的牙齿是不是还给你留下这份口福

想你还是不是那么没来由地倔强,还有没有力气发脾气骂人

想你还能不能站在家院之外向远方眺望,是不是心里想着哪个儿女,却固执地从不透露半点信息

想你正渐渐走向老迈,不可逆转地靠近那个你也许恐惧也许向往的归宿

这么想你,思念如蚕

最初,你给我迟来的生命,用时间拉开近半世纪的距离

后来,我躲在海岬一角,用空间拉开数千里的距离

最后,我只能无望地守着你,看你残烛燃尽,渐渐走进无边无际、无声无息的黑影里

隔了棺椁,隔了泥土,碧落黄泉,音容杳然

思念如此深刻,却又如此茫然

似乎你无处不在,却又不知你在哪里

父亲,对你的思念,会是我一生的习惯

就像我习惯空气,习惯树木,习惯阳光

有微风拂过,以为是你的絮语;看树木默然,以为你在旁伫立;当仰头看天,以为笼罩在你的注视里

这么想你,思念如刀。

写给父亲的思念

文/雪舞梨花

五年,有多长。有五个春夏秋冬,有五个叶落水流,开心快乐过,愁苦绝望过,唯一不变的,是这五年,我再难见父亲一面,他去往另一个世界,和我母亲、大姐在一起,偶尔也到我梦里来,不喜,不悲,不说话。

我不是细心人,没有好好珍藏父亲用过的物品,碗筷、衣服,或者堪作纪念的其他东西。本来喜欢那件老式松木柜子,深凹凹的,摞满了父亲一年四季的换洗穿戴,柜子太深,要拿到底层的东西,差不多要屁股朝天了,丫丫常脱了鞋跳进去。三十年前,这是我家最奢华的东西,不单是件像样的家具,也是我家金库,钱就塞在红布包袱的中间,蓝底蓝道蓝塑料,还有被面、床单、布料,点心藏在掌盘里,一把小锁就够了。我没强调要这个,柜子太大,一时找不到放它的地方。这是极后悔的事。后来问起,燕已经送了人。

坐在父亲的木板床上,脚一晃,"咣当"一声,踢到他的尿壶,搪瓷尿壶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电话也在枕边,还有电视遥控,茶杯。有段时间电视旁摞了一厚沓旧报纸,我强迫父亲练字,怕他脑梗加重,怕他瘫痪,自己受罪,我们也跟着辛苦。

父亲的房子不到十五平方,吃饭睡觉厨房会客都在这间,屋小严捂暖和。父亲怕冷,不是一般的怕,刚入秋,棉袄上身,火炉昼夜不息,父亲没事就捅炉子,生怕火灭。炉子也不是别人家那样靠墙角而立,我家的杵在屋中央,无限靠近父亲的专属沙发,即便如此,父亲还说冷。冬天他穿上所有具备防寒功能的衣服,通常大于六层,背心,保暖衣,羔羊毛背心,毛衣,棉袄和羽绒衣,有时候穿两层毛衣。父亲说雪落在他脊背上脖子里,腾不掉。我装作没听见,不理会。直到有一天自己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晕倒在马桶上,浑身上下犹被风刀霜剑,抖若筛糠,仲夏天,仿佛跌入雪窖。那会儿,我想我要死了,我想到了父亲。冷暖,不由外界温度决定,它来自自身的能量,来自生命本身蓬勃的生机。

想到父亲也是因了余华。

通宵夜读余华那晚,我开了卧室所有的灯,不敢看墙角,不敢看窗外,心惊胆战每个细微的响动。我以为余华是个枯瘦的老老头,须发灰白,穿白袍或者黑袍,伸长舌头,摇一招魂幡,勾魂引魄。绝无污蔑之意,我一向敬佩余大作家,是他的《第七天》吓人半死,把个正值华年的壮汉误读了。

故事梗概:杨父年轻的时候,在铁道上捡到一个血淋淋的婴儿,他刚从娘肚子里出来,直接从火车便坑滑漏到铁道上——不知道这样的情形符不符合实际,且不管他。二十三岁的杨父含辛茹苦的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养大,为此舍弃了爱情、婚姻、家庭和正常人无忧的生活。杨父慈悲。慈悲,是慈,也是悲,是苦,是痛,是重厄蹒跚的艰难。好在杨飞懂事孝顺,父慈子孝,非骨肉而情深。骨肉是用什么做的?骨?肉?血?基因?有种骨肉是用时光和爱垒起来的,一粥一饭,一丝一缕,艰难,困苦,快乐,知足,一针一线缀纳成一段血肉之躯。

好人多舛,杨父身患绝症,杨飞救父,辞职卖屋,父亲不忍牵累,独自出走,命丧异乡。三年后,杨飞死了,死于餐厅爆炸。故事从刚刚死掉的杨飞开始。游魂在现实和冥界游移,他遇到一个又一个的亡灵、魂魄和骨骸,遇到一个又一个令人垂泪扼腕喟叹的故事。冥界在余华的笔下迥异于红尘。生死是一场决绝的交割,一边是功名利禄尔虞吾诈是是非非,一边是无欲无求淡泊宁静美好善良,跨过那道门槛,书里的冥界仿佛天堂,没有仇恨,没有嫉妒,没有虚伪阴霾,只留存美好的记忆。只有生前草根、没有墓地,没有骨灰盒,死无葬身之地的魂灵才会在这里栖息、永生。

快看完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到了绝对值。绝对值就像一间隔断,这边进去的可能是负数,那边走出来,绝对是正的。

我不写读后感,余华的新作并没让我有读书的温暖和满足,他吓着了我,吓出几身冷汗,他让我想到了逝去的父亲。

杨父思念儿子,没有留恋永生之地,而是在殡仪馆作了杂役,期望若干年后,等到寿终的儿子。

掩卷,我哭了。

思念父亲

文/周晓钟

父亲周述武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的音容笑貌一直活在我们心中,我们无限思念着他。2017年2月5日凌晨6时,医院重症监护室打来电话,一听到医生那郑重的声音,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急忙叫醒妻子和儿子,电话告知了大哥一起奔到父亲的病床边。看到父亲那安详的面容,我紧握着他那温热且浮肿的双手,脸紧贴在父亲的脸上,低声叫着"爸爸、爸爸",希望他再睁开眼睛看儿子一眼,心里幻想着父亲是被疾病折磨地睡着了,他没有停止呼吸,因为他一直惦念着老伴和儿女。

1930年10月,父亲出生于商州区黑龙口镇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父亲从小聪明好学,发奋读书,没有辜负祖父和全家人的殷切期望,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1949年7月,商洛地区迎来了解放,父亲踊跃报名参加了建立基层新政权的工作。1950年8月,他接受商洛地委的安排,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到商洛地委宣传部工作。在工作中他服从领导指挥,认真干好每一件事情,出色地完成了各项任务。

1959年庐山会议后全国开展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他负责的商洛报社成了商洛地委机关"反右倾"的重点。他为了保护被整干部,引起了个别极左思想严重的领导不满,加之他写的一篇推广洛南秋田管理的短评有"右倾观点",以及在吃食堂问题上也有"右倾"言论,遂被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被专门召开的反右倾大会进行批斗,撤销了党内外职务。当时他坚定的为自己申辩,如实向省委领导申诉情况,最后得到纠正。

1965年5月,组织安排他到洛南县委工作。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他又被作为走资派受批斗、关牛棚;给因武斗死的人穿衣守灵,受到了非人折磨。父亲被打倒后,搬到与厕所一墙之隔的小平房里。母亲多次让大哥去洛南县看望父亲,其中有件事情令大哥记忆深刻,终生难忘。那是在1967年的初秋之时,父亲被关入"牛棚"半年多了,不允许与家人见面,大哥只能在批斗会现场和游街示众之时,远远地瞧见父亲那熟悉的身影。直到有一天,大哥打听到可以去探视父亲了,但只给几分钟时间。当大哥终于见到父亲那憔悴的面容和瘦弱的身体时,眼泪夺眶而出,父亲压低声音说,宿舍装衣服的箱底里有一张你们兄妹几人的照片,上面写着几句话,让他好好看看并转告给家人。大哥到父亲的宿舍找到那张照片,看见照片背面写着:"千重要、万重要,听毛主席的话跟共产党走最重要;千要紧、万要紧,走社会主义道路最要紧,望儿女们遵行。"……十年之后,我们在一次和父亲聊天时提及此事,父亲说,在当时环境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给你们留几句话就算做嘱咐吧。由此而知,父亲在那种环境中仍然乐观面对,仍然坚信我们党领导的社会主义事业会取得伟大的胜利,正是那种坚定的信念才使他挨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而后重新投入到为党和人民的事业而努力奋斗的工作中去。

1970年初他被"解放"后调到丹凤县任职,带领干部和丹凤县人民一起,修建水库,使川道地区土地基本实现水浇灌;绿化了荒山改变了生态环境。他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常年在基层行走,带动了全县干部实事求是、一心扎实为民的工作作风。1975年7月中旬,父亲在丹凤县马炉下乡,捎话让我去马炉看他。马炉乡当年是丹凤县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典型。刘西有是该大队的党支部书记,也是县革委会的副主任,是省、地、县的先进劳模,他带领马炉农民克服恶劣自然条件,改变一穷二白面貌的事迹很感动人。接到父亲捎话后,我利用探亲时间骑自行车翻山越岭去马炉看望他,见他戴着草帽,顶着烈日,正和群众一起在玉米地里锄草,他也给我拿了一把锄头,我们并排锄起地来。收工后到农民家里吃晚饭,盛在碗里的是糊着一点面的水煮菜,由此可见当时马炉农民的生活艰苦状况,也说明当时的极"左"路线脱离农村的客观实际,农业政策改革对农民生活改善是多么的迫切和重要。父亲白天和群众一起劳动,晚上同刘西有与群众一起开会座谈,商量着如何改变贫困面貌的具体措施和办法。晚上我躺在床上,回忆着那碗面水煮菜,想着父亲的工作压力,想着农民的艰苦生活,和这些农民生活的状况相比,我比他们要好很多。我必须努力工作,多为国家做贡献,我想这也是父亲叫我去马炉接受教育的初衷。

1980年9月父亲调到商洛地委和行署工作,他坚持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认真执行党中央的改革政策,根据商洛地区的实际状况,聚精会神抓经济建设,使商洛地区的贫困现状有了较大的改变。父亲在商洛工作的38年,为改变商洛地区贫困面貌,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他把一生最好的年华、最大的精力奉献给了家乡人民,到退休后仍然每年都要回商洛看看,盼望着家乡人民早日脱贫致富。

父亲生活俭朴,饮食简单,穿着朴素,一身20世纪50年代做的毛料中山装,一直穿到去世前。这身衣服有他一生最铭心、最激动、最幸福的记忆,那就是1958年国庆节,他穿着这身衣服在天安门观礼台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

父亲走了。他带着对这个社会,对家人的眷恋走了;父亲的一生,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他给我们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思念父亲

文/例外

今夜又无睡意,思念父亲的情绪久久挥之不去。父亲好久没到我的梦里来了!

父亲,是多么强大的角色。虽然在我人生中为我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关爱,我还是那样的思念!父亲给我最温馨的记忆就是,儿时,父亲坐在家里堂屋门槛上,笑脸迎着太阳,喊着"来老姑娘",把我揽入怀里,用双膝夹着我,我幸福的把小脑袋歪在父亲的膝头上,舒服的闭上双眼,等待父亲粗苯的大手为我挖耳茧!也可能是这样的记忆太深刻了,以至于我把这种爱传承给了我的儿女,经常试图让他们也接受这样的爱是舒服的。也让我不知不觉中,在别人给我印象好坏中加了一条判断的依据,耳朵不干净的人,肯定不讲卫生。以至于我的老公耳朵里总是干净清爽。

父亲给我最凶悍的印象就是儿时,父母间的战争,曾几何时他们扭打在一起,父亲是那样的凶狠对待母亲,让我怀疑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夫妻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很庆幸,也许是老天爷对我眷顾,我的老公至今未动我一个指头。没有让家庭暴力上演到我自己的家庭里。

父亲的嗜好就是一天两顿的小酒,几粒花生米、随意一个小菜都能成为他的下酒菜,听着他惬意的咂着嘴巴的声音,都想象到他陶醉其中的快乐。为了证明我能尽孝了,每次回家都是小酒伺候。正是这个嗜好,夺去了他本不该失去的生命。让我们后悔不已!

父亲的爱总是那么的默默无声,不以言表。那辆破自行车,是他后半生的交通工具。有多少无声的爱是通过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驮出来的。每次回老家,父亲为了让我吃上他亲手钓的小鱼,不辞辛苦,不畏酷暑,甚至摒弃饥饿,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在我没起床就走了,当我听到钢啷钢啷声响时,知道他回来了,一颗牵挂的心终于放下了,当小鱼变成美餐时,看着父亲脸上总洋溢这满足的笑容,说着最质朴的话语"多吃点,多吃点".从此钓鱼也成了他后半生的爱好,直到生命的终结。至今留给我的就是我家里荷花瓷缸里的鲤鱼,每每看到他们都会牵扯出我对父亲的思念!

父亲是那样简单的人,活着简单,死去也简单,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只有两行浑浊的泪水!父亲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死去的生命。父亲在我的眼前不甘的喘息了最后一口气!我怎么也不相信他那样健硕的身体,会这样的轰然倒下,继而离我们而去。当父亲从一个无奈的病人,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再到一把青灰,被埋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结束了他平常的一生。希望父亲能早日升入天堂,早日转世,跟我们再续前缘!

那样简单的想你!

思念父亲

文/牧石

我的父亲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矿工,和铜川矿区成千上万来自天南海北的许多老工人一样,当初为养家糊口,撂下贫瘠的土地,投身煤矿,钻入地底下,在险恶的井巷里超强度的劳作,直到干不动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井下上来,还没来及好好休息享受生活,就静静地离开了这个由他们创造积累财富已变得美好起来的世界。朴实得像一块煤,无论命运把他送到哪里,都能发出一点热量。

他在陕北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出生,十一二岁死了爹娘,无法度日,就背起三四岁的小妹妹送了人家,自己到处流浪靠打短工扛长工糊口度日。解放后积攒下了一点土地,娶妻生了子,有了一个家。没料想,刚凑合着过上了像样点的日子,又赶上了农村合作化运动,一年到头不论怎么辛苦,也吃不饱肚子。无奈,一九五八年,在他三十四岁那年腊月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走投无路了,就背井离乡去了千里之外的铜川矿区下井。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一走,不但度过了这一年的年关饥荒,还找到了一家人未来的生活出路。索性,第二年全家人也都去了铜川。

从我记事起,就整天见父亲上班下井从不休息。偶尔看他伤风感冒发烧咳嗽的厉害,也不打针吃药去医院,依旧在家里干这干那还照常上班。母亲经常唠叨:"啊呀!没见过你这号人,有病死活不去医院,可给国家把钱给省下了。"我奇怪,自己稍微有点头疼感冒发烧不舒服就难受得受不了,病在父亲身上怎么就没有一点反应呢?我稍大一点后明白了,他是怕请假去医院耽误上班扣工资,总想多挣点钱使家里的生活能尽量过得好一点儿。

为了能给家里多省点钱,他隔三差五就利用倒班时间去矸石山上捡煤,供家里做饭和取暖用。越是天气恶劣,他越要去,总想着这时人少,能多捡到点儿煤。在矿上生活了三十多年,我们家竟然从没有买过一块煤。

他平生认准了只要劳动就能创造财富,过上好日子,所以就不停的劳动。而且非常节俭,舍不得多花一分钱、多吃一口。每当家里买回水果之类好吃的东西,他总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我们吃的开心,自己动也不动一下。我们推让他吃,他舍不得吃,还总笑着用不屑一顾地口吻说自己不爱吃。

父亲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劳动者,但有时也朴实地让人不可思议。他幼年时上过陕甘宁边区政府办的小学,读书看报没一点问题,拿起笔来还能写信,特别喜欢了解时事政治,剪贴收集有趣的文章。经常看一些长篇小说,谈天说地,对我津津乐道讲述一些古今中外的趣闻故事,然而却对人称自己没文化,在填写个人履历表里的文化程度时,总是写上"文盲"两个字。要知道,在那个文盲比比皆是的年代里,稍有点文化,不说能如何了不得,起码不用辛苦下井了。

我曾纳闷不解地问:"你能看书读报,还能写信,明白那么多的世理,为什么总说自己没文化,是文盲呢?"他望着我哼了声,严肃地说:"认识这么几个字,咋敢就给人说自己有文化?!"

常言,巧者劳矣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父亲既不是巧者,也非智者,但他追求无事无非,祈求世事不乱,有安稳的日子能把儿女养大成人。所以他勤劳厚道,终将四个儿女养大成人,生活充实,一生无憾。

一九九五年,他七十一岁的那个腊月天里,突然病倒了。在家人的强迫下,平生第一次被送进了医院。不知他是有什么预感,还是随意调侃,在去医院的路上,还笑着自嘲说:"这医院,可是包文拯的衙门,好进难出啊。"

我赶到病房,看到父亲鼻孔插着氧气、手臂上扎着吊瓶针头,吃惊不小,心里很难过。但见他一副无所畏平静淡定的样子,又回眸他一生的坚强,觉得此前也从未见他有过任何病痛的征兆,就坚信父亲住几天院就会好起来的。谁知,仅仅过了十一天,父亲在深夜里像睡着了一样悄然走了。我根本不相信父亲会就这样走了,拼命不停在他耳边呼唤,却再怎么也叫不醒他了。

铜川矿区人情浓厚,父亲的遗体一回到生前所在矿上,单位领导和许多人就前来吊唁他这个一辈子默默无闻普普通通的老工人,当场安排搭灵堂、做棺材,第二天就掘好了墓穴。第三天出殡,天气阴沉,随着高亢的唢呐骤然间撕心裂肺的响起,我的心也随摔在地上粉碎了的瓦盆一样彻底碎了,抑制不住悲伤嚎啕大哭,在他魂灵的牵引下跟随灵柩呼喊着父亲,不停哭诉他一生的艰辛上了山。在寒风中跪在冰冷的黄土地上,透过泪水伤心地望着他入土,永远的去了。

我曾经在想,在矿区,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能活七八十岁的实在不多,父亲一世辛劳,活了七十余岁,已是不易。不是老人们不想活,也决非儿女们不孝顺,实在是因为他们付出的太多,生活太差,生命透支太严重。

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不由地使人经常想起从前生活的艰辛,思念失去的亲人,以至许多人把哀思寄托在了亲人后事的操办上,将太多的财富和精力用到了修建陵墓和祭祀上。我很不以为然,总感觉哭也徒然、哀也无助,大肆铺张操办后事更是没用。逝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真正的孝道应当是薄葬厚养,遵从亲人的勤劳朴实和坚强,踏踏实实做好自己应做的事,端端正正走好自己的路。

思念父亲

文/许顺居

岁月悠悠,却从未停息,十一月已翻开崭新的一页,绵绵秋雨,无尽的忧伤,弥漫在天地之间,秋雨过后,天依旧阴霾,浓雾依旧凝滞,寒冷驾驭着秋风,从遥远的北方没有目的地奔来,像疯狂的野牛阵,喘着粗气,所到之处,乱践乱踏,生命为之颤栗。

槐树的叶子在寒冷中零落,已剩无几,柳树的叶子绿中泛黄,像撕碎的褪色的绿纸条,在寒风中缓缓地翻飞,街上人来人往,为自己添置过冬的衣服,街道两边,摆满了卖各种颜色的纸的小摊,每一个摊位的前面,挤满了男男女女,挑选着自己需要的纸张和冥币,今天就是送寒衣的时间,每一个活着的人为了自己的先人在天国不忍饥挨冻,买冥币,印纸钱,粘纸衣,以表达对先人的怀念之情。匆匆的身影,浓浓的氛围,勾起了我对父亲深深的思念之情。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八年了,八年啊,多么漫长的岁月,我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就在这岁月之河中也淙淙流过整整八年,流过九十六个月,流过近三千个日日夜夜啊,时光无声的远去,我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愈来愈浓烈,就像窖藏的酒,岁月只会让其味更醇厚,劲更浓烈,韵更悠久,特别是我心灵受伤的时候,我多想靠在父亲的膝盖前,静静地回味父亲对我的关爱;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多想得到父亲有力的双手,为我拭去脸上冰冷的泪珠。"父亲,我多么的思念你。"这一句发自肺腑的呼唤,也许你听不到,可在我的心中久久的回荡,扩散,最后化作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苦涩的泪珠,滴在你的坟头上,浸透那抹被风吹起的尘埃,淋湿几把风中使劲摇曳的枯草。

我思念父亲,因为他给了我们血肉之躯,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姊妹七个(我二哥过继给我三叔),在那个没有吃穿的艰苦岁月里,要抓养六个孩子是多么的不易啊,需要多大的付出和牺牲,那就只有父亲和母亲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多次听母亲说,父亲因为个子高大,自然饭量也大,可有哪一顿让他吃饱过?没有。每天回来,就是一碗清糊糊,在碗里能看见房上的椽,七扭八歪的在碗里晃动,父亲把碗端到嘴边,只是吮吸几口,就停下了,把碗底里稠的一点留下,倒在我们小的几个饭碗里,然后用枯瘦的手背,在嘴上一抹,就算是吃完了一顿饭。由于长期挨饿,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有一次干活下山回家时,父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眼前一黑,就悬空摔在路上,那一次,父亲就躺在土炕上睡了几天,家里没有吃的,急得母亲只哭,村队长就到我家催父亲干活,父亲就在山背后种燕麦,由于山地离家比较远,种地的人不回家,就在那儿住下,吃的由队上负责,就这样,父亲才逃过了被饿死这个劫,后来父亲多次在我们面前提起那个村队长,对他依旧非常的感激。

在我们姊妹六个中,我的身体最差,经常有病,说实在的,把父亲和母亲整垮了,一有病,父亲就抱着我到县城去看病,那时就是步行,来回一趟就要走三十里路,回家后还有去干活,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出力走路父亲不怕,怕的就是没有钱,母亲说起这些,就哽咽着不说了,如果是针剂,还没有人会打针,父亲就请村上的一个志愿兵,毕竟他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见过世面的人,那个人说:"他没有打过针。"父亲说:"别怕。"那个人就给我打针,由于我瘦的只有皮包骨,把针头被骨头撞歪了,就提起我的皮肤,才把药注入体内,后来那个人见我玩耍时,就说:"你能活过来,人多的就憋破世界了。"我才知道我是死里逃生的一个,也是执着的父爱和母爱把我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这恩重如山的父爱,难道不值得我思念吗?

我思念父亲,因为他勤学的精神和渊博的知识。我父亲毕业于陇东师范(现在甘肃省平凉师范),父亲是怎么样勤奋好学,考上陇东师范,我没有听父亲说过一次,我只听说了父亲学中医的一件事,就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前面也说了,由于我们姊妹六个,患病的很多,医生又少,父亲就自己学中医,因为他爱好中医,早在念陇东师范时,就买了十几本中医书,父亲学中医时,真的和古人牛角挂书一样,就在农闲时,别人抽烟休息,父亲掏出书看几页,吃惊地是父亲记忆力惊人,凡是他看过的书,就能记下,而且还理解了,时间一长,十几本中医书也看完了。村上的人都看病不易,就让父亲看病,父亲就边学边看病,而且效果非常的好。队上有一个年轻人,比父亲小十岁,也爱好中医,就跟着父亲学习,母亲说,那个人也很刻苦,如果晚上天下雨,或者不搞突击干活,那个人就来到我家,和父亲讨论医学,昏黄的煤油灯下,父亲和他勤学的身影总在我的记忆里浮现。

后来,那个人就是我们村上第一位赤脚医生,的确为我们村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十里八村的人都找他看病,为了看病,他没有到儿子那儿住,就自己一个人住着,直到他七十岁,还有人找来看病,但他什么也记不清了,才被儿子接去。父亲在80年初,国家允许搞个体,就想开一家中医诊所看病,我们就觉得很吃惊,也很怀疑,因为那年父亲近六十岁了,他能考上吗?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可父亲没有怀疑自己,他心里很明白,家里穷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大哥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有女人,这份重担只有父亲承担,如果不开个诊所,以后的日子咋过?

父亲就报了名,参加市卫生处的考试,结果考上了,那时一家人不知有多高兴,那也是我家由穷到好的转折点,渐渐地我家的日子也好了起来。

父亲七十岁时,不能看病,就回家干些家务活,给牛割草,喂牛,这些活干完后,父亲就又拿出书看看,我的大女儿生下来多半岁,我们要出门干农活,就把女儿放在父亲身边,父亲就给一本书让女儿看,女儿就乱翻书,我们乘机跑了,妻子也高兴地说:"这对孩子有很好的影响。"现在我的女儿已经上大二,我讲起这些,她也高兴的笑了,竟吃惊地说:"我爷爷那么爱看书啊。"我只是点点头。

我也佩服父亲渊博的知识,记得很小的时候,如果天下雨,我们就围着父亲给我们讲故事,父亲讲的故事很好听,但绝不是农村流传的那种没有边际的故事,后来直到我上了大学。才知道父亲讲给我们的全是古代名着中的故事,《三国演义》《说岳全传》《水浒传》《聊斋志异》《西游记》《唐传奇》《搜神记》等,有些故事我至今还记着,也讲给我的女儿听。

在县城开诊所时,晚上很少有人看病,父亲就和一些老人聊天,父亲就随口说出几段古文,或者背几首古诗词,得到了许多老年人的赞叹,当然我也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有的古文和古诗词,我到今天也没有看过读过,说来实在是惭愧。有一次,我上高一,父亲让我背《鸿门宴》,我没有背下来,父亲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鸿门宴》完整的背下来,我非常的吃惊,从那以后,我就下决心勤奋学习,直到我参加工作,这种好学的精神从未减退。

记得我上高二时,有一天父亲在看《景岳全书》,我拿起下卷准备翻阅,父亲说:"你现在是国文老师,能看懂这书吗?"我心里暗暗地发笑,这有什么难吗?当我翻开书后,让我眼睛大跌,书里竟然全是繁体字,而且没有标点符号,天神爷,这就是父亲看的书,我拿起书后,许多字不认识,有时连句子都断不开,我只好红着脸把书悄悄地合上,想乘机溜走,父亲叫住我说:"你们连这书不会读,你大学咋上?给学生咋教书?"我无言了,心里只是暗嘀咕:"现在不学繁体字,古文都有标点符号。"只是低着头听父亲的教诲:"孩子,书要读的,啥时代要用知识,啥社会要用人才,即使不被社会用,对自己有好处,对你家的孩子有好处。弟兄们分家,能把家里的财产分去,但是把你学的知识分不去,只要有知识,你就不是一个穷汉。"父亲很朴实的话,说出了千年难改的哲理,父亲学了医,开了药部,我家才过上好日子,这是学习对自己有用的最好证明。

由于受父亲的影响,我也买了一套中医书,十三本,我认真地抄了一遍,而且订了几年的《新中医》杂志,在九三年初,《新中医》杂志里介绍了一套更好的书《中医临床诊治专科专治丛书》,一套十五分册,全国只印了2000套,可以说是绝版,我心思一动,就订了这一套书,竟花了我半年的工资,那是1100元啊,而我的工资只有220元,可我不心痛钱,因为我家人有病,我就自己看了,就不花那些冤枉钱,不知省了几个一千元了。为了继承父亲的家传--中医,我让我的大女儿上了医科大,就专门学中医,女儿上医科大后,打电话说:""她们学校的图书馆里,我买的这一套中医书,只有三本。"言语里带着欣喜和自豪,我说:"你要好好学习,决不能辜负你爷爷和我的希望,这套书就是我给你的最好的礼物,那是价值连城的礼物。"女儿在电话里坚定地回答:"行。"

父亲勤学的精神和渊博的知识,深深地影响着我,教育着我,鼓励着我,我能不思念他吗?

我的父亲享年八十五岁,经历了许多事情,有许多让我感动的故事,今天我只是从里面随手捡几枚,就像从大海里捡几枚珍珠,以寄托我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冥币还在燃烧,纸衣还在燃烧,我望着蓝幽幽的火焰,愿父亲在天国平平安安。

泪水再一次润湿了我的眼角,"父亲,我多么思念你"的声音在山谷久久的回荡……

思念父亲

文/起点

雨不时的下,仿佛是天公为我们思念亲人而定做的。就算我们哭干所有的眼泪,父亲还是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对父亲的思念已化作成一本厚重的书,不愿轻易翻开却又不由得要翻开,每翻开一页,都布满无奈和心痛。

父亲没有上过学,在他们那个年代,祖辈们好像认为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也不是必须的,上学不如种地或是学点手艺,只要能养家糊口就行。父亲一直以来只能认得自己的名字,但写不出来。他不会握笔。前些年自己有了老年手机之后,他笨拙的把家人、朋友的电话号码几乎是画到了小本本上。每每拨打电话的时候,他看着小本子,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的把数字摁下去,再摁拨号键,这才轻松地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跟前。后来他比较会用手机了,为了打起来比较方便,从已拨号码或是直接摁我们给设置好的快捷键拨号,更像是一个会用手机的人了。父亲虽然没上过学,但在我们上学的时候,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好好念书,好好念书",如今他和孙子外孙说的最多的一句也是"好好念书".村里人都说,父亲如果读过几年书,那可了不得了。这话我上学的时候还不觉得,但从我成家、上班到后来也当了父亲,我越发觉得,父亲确实很了不起,也是值得我钦佩的人。

父亲是一名党龄超过50年的党员,在去世前,他领到了建党100周年老党员奖章,他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就像个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父亲当过小30年的村支书,他在人们眼里是个好干部,村里人和镇里人没有人说他不好的,都说他公道实在。他们那个年代村干部基本没有工资,村集体也没有什么收入,村里的公益事业基本就靠出义务工来干,村里需要修路、修水渠、挖水管什么的,都是由父亲他们几个村干部组织村民一起干。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们村若是有哪家吵架或是邻里纠纷的,我们家里就"热闹"了,平时不太爱说话的父亲,耐心地进行调解,直到双方心平气和的走了。到95年左右的时候,父亲不再当村干部了,也许是因为他没上过学,也许是因为年龄有点偏大。

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很勤快的人,他靠着勤劳的双手和一股倔劲,挖过金矿、开过加工厂,是当时上下邻村第一个"万元户",村里的第一台彩色电视机、录像机就是父亲买的。一到晚上,我们家就成了"俱乐部",屋里院里挤满看电视的人。90年代乡村企业正搞得热火朝天,做为村支书的父亲,为了带动村民致富过上好日子,他投入了全部的积蓄,开办了村砖厂,生产黏土红砖。一开始砖厂的效益还不错,解决了村里百十号人的就近就业,增加了村民的收入,也为村民建房用砖提供了极大便利。但后来年因为经营管理和政策的调整,砖厂没再运行下去,现在已经废弃了。为此,父亲投进了钱财不说,也耗尽了心血,从那之后,他不愿意别人提及,也不再去废弃的旧砖厂转悠,看的出他心里是多么的伤感。

再后来,我就在外边上学了,家里境况不是很好,上学的费用主要靠我姐她们。父亲也没闲的,为了养家糊口,什么活都干,去工地下夜、开着拖拉机拉土方、上山抛药材。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有一年放署假,和父亲一起骑着自行车到邻村的大山里抛药材。路途比较远,车子只能放到山沟口,我们走的比较早,带着干粮,中午不回家,为的是多挖点。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挖了不少了,我也真是挖不动了,连镢头都拿不起来了,想起还要背着药材沿着山沟往外边走,我开始犯愁了。瘦弱的父亲仿佛不知道累,他自己要背着一大编织袋下山,只让我背着一小包,我都十几岁的后生了,父亲才让我背这么点,我打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可父亲的"拗劲儿"来了,说我没干过重活,干不了这个,小心累坏了,就得少背点。我只能看着父亲背上近百斤的药材,就像背上有一座小山,晃晃悠悠地往山下挪去,当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啊!当时姐姐们都已出嫁,拮据的生活对父亲来说肯定就是一座山,他不爱言语,什么也不说,反正就是一天到晚不闲着,种地、打工,为了生活,为了供我上学,就是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父亲是个急性子,干什么事儿都着急。前些年家里有几亩地,父亲和母亲身体还好,种点土豆、玉米、蔬菜之类的,卖一部分,剩下的家里人越冬吃。每到播种的季节,他就迫不及待地总要比别人家提前几天就种下了;到了锄地的时候也是着急,恨不得一天就都完活儿,不留一根草,母亲跟着他也是无语了;收获的时节,我们几个都去帮忙,父亲还是一刻不停地干活,直到忙完收拾干净为止。

我们对父亲的思念是无声的,父亲对我们的爱也是无声的。他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他是爱我们的,也没有一句太过暖心的话语;他对我们很严厉,处处管着我们,可从来没有对我们动过一个手指头;他尊重我们的意愿,又处处担心我们,尤其是对我。我小学成绩不好,留过两次级,升初中的时候又没考上县里的一中,当时的我硬是不去学校了,觉得上学没意思,父亲劝我,姐姐们也劝我。我估计当时是傻了,父亲和姐姐们执拗不过我,最后只好依我了。但后来在家也就半年多的时间,我发现了自己的愚蠢之后还是返校了。

这些年,父亲被病痛一次次的折磨,眼神变的模糊,恐惧、担心、无奈的表情,让人看的心碎。平日里我和父亲说的话并不多,但我能感觉到父亲希望我常坐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也好。想起我和父亲坐在医院病房外的长条骑子上,父亲每次都显得很安静,尤其是在手术前的那次,我觉得他在想些什么又意识到了什么。这次手术前几年他是不愿意做的,我们几个也是尊重他的意见,可从今年开始他难受的厉害,他也没有主意了,不知道这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就好像艰难的在生死线上做决定,我们也是很纠结。最终手术还是做了,手术挺顺利,父亲感觉也不错,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出院了,他还一个劲儿让我给医院的科室写感谢信,又像个小孩子似的。老天和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我们欲哭无泪,本以为父亲从今往后身体可以好点,不用再受那么厉害的病痛折磨。父亲也许没有想到,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在睡梦中离开我们,离开的这么突然。

现实无法回避,我们唯有更加珍惜当下,才会给未来少留愧疚多些欣慰。父亲,一路走好!唯愿天堂没有病痛,你是我们无尽的思念。

思念父亲

文/尹文先

时间过得真快!2000年3月29日凌晨3时3分,慈爱的父亲不幸病逝。15年来,我一直思念着父亲,而且这种思念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父亲名叫尹亮清,曾用名尹润松;1929年农历十月初一出生。父亲兄弟姐妹多,父亲排行老大。过去家庭贫困,为了生活,父亲12岁就外出卖油条、当学徒,帮助祖父母养家糊口。从上世纪60年代起,父亲在原黄冈县路口区公所(现在的黄州区路口镇)当炊事员,直到退休。

在职时,父亲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他每天不只是做饭炒菜,还要挑几十担水,满足区公所干部职工的吃喝洗用。父亲做饭时很注重伙房的整洁,更讲究饭菜饮食卫生,大家非常满意。听说当年县里还专门组织到父亲的伙房参观学习。

由于父亲工作出色,1970年,父亲加入党组织,成为一名共产党员。"文化大革命"中,区公所职工不能正常工作,但父亲每天还是去上班。不论多少人,他都精心做好每一餐饭。没人吃饭,他就在区公所内到处看一看。当时,办公室、宿舍到处乱七八糟,父亲看到后,心里很难受,他把散落的公物一点点清理好,并分别保存。等干部回来上班时,又把公物一一归还到位。

上世纪80年代,父亲退休了。一贯勤劳的父亲开始从事个体饮食业,他做油面、炸油条、炸麻花质量很好,不偷工减料、不短斤少两,得到顾客和工商部门的好评。父亲还热心助人,对找他学技术的人,总是倾囊相授。比如做油面(俗称"牵油面"),父亲就毫无保留地把技术教给别人。现在,当年向父亲学做油面的人,都成了路口地区的高手。

尽管我是独子,但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父亲对我很严厉。小时候,父亲就经常要我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他常说:人不能懒惰,要勤奋、勤俭、能吃苦,这样才能学到本事。这也为我后来工作打下了基础。父亲还教育我,做人要正直、光明磊落,不要追名逐利;人与人要互敬互助。现在回想起来,我在工作中取得的一点成绩,是与父亲的教育分不开的。

父亲非常疼爱我。小时候家里很穷,但只要父亲外出,他就会尽力给我带点好吃的。我10岁时突然得了脑膜炎,差一点没命。父亲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抢救治疗,日夜守在病床前,急得直流眼泪。当时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

1968年2月底,我参军入伍。我们从黄州长江码头坐轮船去部队,父母送我到江边。当轮船要开动时,父母都坐在沙滩上哭了起来。轮船走了很远,我看见父亲还坐在沙滩上哭。父亲深明大义,毅然支持独子到部队服役;同时,他又非常爱我,临别时恋恋不舍,这使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更高大。

我从部队退伍回家后,读书、工作之余,经常与父亲相聚,父子感情也越来越深。每次回家,有时我们互相开玩笑,有时我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上与他说笑,旁人看见我与父亲这么亲热,都非常羡慕。父亲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我的工作。他常说,工作上要能吃苦、要认真,干好工作永远不会错。我每次回家吃饭,父亲总会和我一起喝点酒,边喝边谈工作和家事,非常开心。现在,我爱喝点小酒,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父亲离开我们已有15个年头,我也退休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父亲的思念更深了。逢年过节,我总会在夜里独自静坐思念父亲。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脉相连、血浓于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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